「就算是,讓人知道了也不好,大少女乃女乃她……」大少女乃女乃離開的原因,
會讓世人對她的肚子永遠存有質疑,而她不能說她欣喜人家的離開,因為這事關他的面子問題。
想起那方面的事,她就憶起兩人初次的那夜,當知道「那個魔」真的不在了後,她居然有種淡淡的失望,郁悶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的事情結束了,以後都不會再干擾我們。」
他與伍顏,僅存在著一筆交易,她救他出了牢獄,他娶她為她掌謀。
這事牽扯到朝堂上的紛爭奪權,瑞木修言也略知一二,他自然站在叔大這,為叔大謀計。
屯情展開的原因,來自幾年前伍階向皇上彈劾一名朝中與他勢力相當的大,幾潘來去,那名大臣毅然決然的辭官回鄉,叔大不甘伍階如此膽大妄為,這場計中計,由瑞木修言主導。
當叔大趁著瑞木修言暗自迎回伍顏到徽州準備迎娶時,故意泄漏信息讓遠送到眾人皆知,他是憎恨也發怒,立馬帶著自己的親信趕至徽州,連著幾制的毛病,想將其扳倒,而這段時間都由瑞木修言這個當家主。
邊時城也沒幾個得閑,他集結其他朝中大老、群臣,聯合提名上……繼一行人的所有舞弊,就連宦官都識時務的選擇最有當權之相的一方相挺,繼而成功領來一折密令,內容就是要把伍階就法執辦。
若是伍階人馬沒有全出京城,或許他還有一線生機,可當他傾盡人力對付瑞木家時,也間接斷送了自己的仕途與寶貴生命。
想伍階死的人,不是叔大,不是瑞木修言,更不是皇上。
殺死伍階的禁衛軍其實是伍顏的男人,他混入情勢復雜的場面中,趁著刀光劍影,人影重重,伍階一條命,瞬間葬送在他和伍顏手上,所以伍顏的計畫成功了,也就笑了,笑得開心,表情也就可怕了……
而密令的出現,正巧是瑞木修言被敵人重擊到月復部,傷重之時,他腦中飛快的速度讓盤算成形,索性將計就計,上演一場重傷後遺癥,從此不能再行人事,也就理所當然的大方放手,讓剛迎進門的新婦伍顏離開,讓她和那名假禁衛軍,相偕離開世人眼前,從此再也不聞其人、其聲、其事。
身負血海深仇,然後親手結束痛苦的伍顏,離開時,對瑞木修言沒有感恩,僅有高傲的謝意,她說︰「你也別怪我逼走你那丫頭,倘若不是我出現,你也知道她對你有多死心眼。」
她說的也沒錯,離兒的死心眼,就是見不得他左擁右抱,情願他負她,也不願自己去傷害另一個女人,這就是他的離兒啊!
這些事,太復雜,離兒不需要知道。
可他往後的打算與計畫,絕對有她的角色要扮演,這角兒,就叫娘子。
「回來也好,等孩子生了下來,咱們就離開這里吧!」
「離開這里要去那?就咱們?」
「嗯,咱們,再帶上馮叔和香娘一塊,去某個地方,重新開始。」他這幾日就是忙于此事,還多虧有盟友叔大先生的幫忙,才能順利進行。
「那老爺、庶少爺呢?!」
「他們會在這里過得很好,少了我,他們對瑞木家更有向心力。」
「可老爺需要人照顧……」他正病著呢。
「單是老爺的存在對伯源與伯楚來說沒有直接沖突,他們會願意好好照顧他到老,可若中間夾個我,就沒這麼簡單了。」宅斗,是不分良辰吉時的,往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呢?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重生的他,也不知其一二了。
「您當初說好不分家的,庶少爺也肯听您的話了。」她都被搞胡涂了。
「傻丫頭,人心哪,沒什麼說一不二的。」
「您是說……庶少爺還是靠不得?」
他搖頭,「就說你好了,曾經眼巴巴的教我不可以丟著你,自己走掉,可後來倒是你丟了我,這是不是也叫靠不得?」
離兒漲紅雙頰,不依了,「倘若知道會有這麼多事發生,離兒再怎麼樣都不會離開大少爺的!」
「同理可證,確實我的存在是他們的潛在威脅,若早知往後可能會發生的事,不如趁早預防,那就是離開。」
命運從來不在他手上運轉,他早已醒悟。
就端看沈婉,她如同前世那樣慘烈死去,瑞木應同從此一蹶不振,他們的命與前世沒有太大不同,當然,對于兩個庶弟,他自然也起了防範之心,是為瑞木家好,也為離兒好。
說到這兒,她難免還是要埋怨一下,「大少爺不該讓離兒走的,您讓離兒好自責。」
在如此重要的時刻,竟然離他遠去,萬一事情有個差錯,她該如何是好?他擁住了她,「我明白,可是我不能冒險。」
就算他對前世再怎麼看開,再怎麼釋懷,還是敵不過離兒會被傷害的恐懼,若是這場飽防不是現在這樣安然度過的話呢?他是否又再次如前世慘死的遭遇?而離兒呢?會同樣……他無法想像。
所以逼她自己離開,他才能放心的應付伍階。
「離兒就別再糾結這事了,都過去了,別多想,你只要乖乖地替我生下孩子,等找到往後的落腳處,咱們再多生幾個,一個娃,太孤單。」他有些感慨的說道。
離兒聞言,卻是納悶加疑惑,「怎麼再多生幾個?哪還生得出來?」
她管不住自己的視線停在男人最重要的面子部位上,一臉懷疑。
他隨即想到,離兒還不知道他受傷是假的事,但也不急著與她說明白,怕她一個開心,沒了心機,說給人知道就壞了他的計畫,可當表明的那夜來臨,他絕不會再放任她誤會自己和自己兄弟,肯定要徹徹底底讓她知道,他不只可以讓她再次有孕,還要她感受一下他忍得有多久!
尾聲
海風在吹,像刀刃般鋒利,女人禁不住蔽在臉上的疼,轉身躲進男人懷中。
船身在晃,是種奇異的感受,從來腳踏實地的人,是有些無法適應。
這刻,男人對女人說︰「咱們都不要瑞木這個姓了。」
撇去離兒的血緣,永不深究,對她的情,早已超越這層面。
女人傻問︰「沒姓,沒家哪。」
「有姓,兩個瑞木,雙木林,往後賜你姓氏,林離。」
「明白,我的夫君,林修言。」女人笑開懷。
他們攜家帶眷,一家有大有小,有老有幼,乘風破浪,去的地方,叫台灣。
落腳處是一片荒蕪,一切只能從頭來過,好在這幾年,男人累積下來的寶物發揮適時的功用,靠著幾支懷表,幾支望遠鏡,幾個價值不菲的紫砂壺,換了一畝良田。
從這畝田開始,林修言再打下自己一片茶圜江山,不過十年,他已是傾國地主。
他遙祝對海的好友們,叔大先生,如今成了內閣首輔,號令眾臣;衛良,接手他的茶樓與茶廳,讓其繼續營運;袁管事,哀怨的獨撐江口茶館,不願承認當家的早已放手,仍是固執的等待主人歸來;景平之,是賭坊中最讓底下人崇信的小主子,衛良打算往後交棒給他;而伍顏,巴著對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在這天下的某處,笑著說他傻,去那里吃苦不討好。
他依然傳世,告誡後代,處在太平與亂世中,要安身活命,听他五令觀居安,走正道,順時事,愁天下,應天命。
林氏一門,從五令,再起再興。
——全書完
後記
在寫小說以前,我還是個留戀書海中的小小讀者〔這不是廢話嗎?〕,依照當時的心情優劣租閱的小說性質也大不相同,心情好就擇女主角是調皮調性的,最好把男主角磨練到聖人的境界,心情不好就找可憐得要死的女主角,讓男主角逞流氓逞到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