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嘉學!」季一唯哪里敢耽擱,當機立斷從溫暖的被窩里鑽了出來,迅速套上褲子,手里拎了上衣就往外沖。
這個不讓人放心的,這才安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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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學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她聰明、功夫也不錯,只有她戲耍別人的分,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栽在別人手上。
她的酒量其實很不錯,平時去夜店雖然多喝了幾杯,但都在可承受範圍內,意識都十分清醒,然而這一次陳鳴顯然存了要灌醉她的心思,她一進場,他就說她遲到了,要她自罰三杯,這三杯蘇嘉學是完全不看在眼里,干脆地一飲而盡。
可是接下來,一群人展開了車輪戰,不向壽星祝酒,都朝她這邊涌過來了,蘇嘉學當然不是待宰的羔羊,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她就不肯再喝了。
也不知道陳鳴是不是趁她不注意,在她的酒杯里放了什麼藥,慢慢地腦子就有些暈了起來,身體也變得無力,她這才感覺到不妙,立刻打電話給季一唯,只是還沒說幾句,手機就被那幫人給沒收了。
「陳鳴,你到底……想,想怎樣?」蘇嘉學扶著額頭,小心翼翼地退到了牆邊,天哪,她只是想刺激一下季一唯,可不想把自己給玩完了!
陳鳴那張還算帥氣的臉,被搖曳的燈光映得有些詭異,「蘇嘉學,我想怎麼樣你會不清楚?老子追你這麼久,你不但拒絕我,還三番五次地不給我好臉色看,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我也算花了不少時間在你身上了,是你不識相,才逼得我要使出這樣不入流的招數,你自找的!」
蘇嘉學嘲諷地說︰「你也知,知道……這不入流?」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一般不用這招,不過對付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手段,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這點我很明白。」
陳鳴打了個響指,包廂內的其他人都掛著看好戲的笑容退了出去。
第5章(2)
包廂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一個跟狼一樣蓄勢待發,一個卻跟小綿羊一樣,完全沒有抵抗的力氣。
蘇嘉學知道自己中招了,而且情況十分不妙,她看了一眼被扔在沙發上的包包和手機,也不打算要了,用僅存的力氣直接走向包廂門口,「對不起,我吃軟……不吃硬,你還是用……別的方法對付我吧。」
「蘇嘉學,現在你說什麼都晚了。」陳鳴仗著自己腿長,沒幾步就趕上蘇嘉學,攔住了她的去路,「眼神很倔強嘛,不屈服?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的眼神最家易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別張嘴想反駁我,你現在大舌頭,話都說不清楚了,結結巴巴地說出來,我還以為你在跟我調情呢,你不用擔心,我技術很好,會讓你很舒服的,說不定你享受了一次後就不願意離開我了。」
陳鳴一句話比一句話不堪入耳,蘇嘉學終于忍不住了,抬腿就是一腳,但現在的她出腿沒幾分力氣,輕而易舉被陳鳴握住了,他還惡心地在她腿上模來模去,「就是這只腳,給我吃了不少苦頭,不過又細又長,說是藝術品也不為過。」
他一邊說,手還一邊往上伸,冰冷如同毒蛇一樣的感覺,終于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嘉學逼到了崩潰的邊緣,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你、你給我滾,季一唯……笨蛋季一唯,你怎麼還不來……」
「又是季一唯!」陳鳴見過季一唯,每一次都是他來接蘇嘉學回家,冷冰冰的西裝男,比也們都年長許多,自稱蘇嘉學的管家,蘇嘉學對他的依賴卻遠遠超過這兩個字。
嫉妒在胸口發酵,陳鳴的眼楮發紅了,跟野獸一樣,「你說,你是不是喜歡季一唯?他到底有哪里好,人老又沒情調,我哪里比不上他!」
「我,我就是……喜歡他,喜歡老的,沒情調的。」蘇嘉學雖然口齒不伶俐,氣勢上卻一點不肯輸人,把下巴揚得高高的。
「你!」陳鳴抬起了手,蘇嘉學毫不示弱地瞪向他,只是之前她被嚇到了,這會的身體還是控制不住地在發抖。
沙發上傳出了手機鈴聲,十分熟悉,蘇嘉學露出了笑容,「你要不要……猜一猜這是誰的電話?」
「我不需要猜。」陳鳴心煩意亂地走向沙發,一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就狠狠地拿起它砸向了地面。
在這個當下,蘇嘉學抓緊機會打開包廂門,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邊跑邊喊︰「季一唯、季一唯……我在這里!」
她到底還是用了點小心思,會願意赴陳鳴的約,是因為他選擇的這家夜店恰好離她家不遠,開車不過十幾分鐘的事情。
陳鳴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不緊不慢地追了出來,「蘇嘉學,我勸你死心吧,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我,我要你眼里也只有我!」
沒一會,他就輕松地追上了蘇嘉學,他一手攬住蘇嘉學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咬了咬牙,剛要低頭,一聲充滿力量的斥責聲突然響起。
「放開她!」
陳鳴抬起了頭,剛只看清楚一個人影,還沒搞清楚是誰,一個拳頭就結實有力地擊向他的下巴,痛得他倒抽一口氣,兩只手下意識地捧住了自己的臉,「你干什……」
他第二次抬頭,這次他終于看清眼前是誰了,他的情敵,季一唯。
蘇嘉學已經腳步凌亂地跑向他,那眼神亮得跟夜空中的星辰一樣,美麗得不可方物,卻也遙遠得不可觸模。
「蘇嘉學,你給我回來!」陳鳴的要求當然得不到任何的響應。
季一唯接住了蘇嘉學的身體,把她牢牢地鎖在了懷里,聲音又低又沈,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奏,「這一次你又惹了什麼事?」
蘇嘉學剛月兌離虎口,現在看季一唯憤怒也只覺得親切,烏黑的小腦袋一個勁地往季一唯胸口鑽,任他怎麼問也不說話,享受傾听季一唯熟悉心跳的感覺。
季一唯這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再看一邊憤怒得面目有些扭曲的陳鳴,多少也能明白些,更可況之前蘇嘉學的叫聲充滿了害怕。
她是真正的害怕,這個世界上能讓蘇嘉學害怕的東西真的不多,因為她功夫好,一個單薄的女生,對付五六個大男人卻都綽綽有余,除非……
季一唯眼神冰得沒有一點溫度,「你是不是對她下藥了?」
陳鳴到底還是一個學生,被季一唯這麼一看,氣勢就去了一大半,「關、關你什麼事,我……」這相當于承認了。
季一唯懶得跟他廢話,「對不起,我想我向你介紹過我的身份,我是蘇嘉學的管家,她的一切都關我的事,我會報警,讓警察處理,現在,再見。」
蘇嘉學乖乖地趴在季一唯的胸口,任由季一唯將她拖走。
「喂,憑什麼報警,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是同學,開個玩笑而已。」陳鳴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對著季一唯的背影嚷嚷,但季一唯完全不理他,很快拐過一個轉角,看不見了。
「媽的!」他狠狠地踢了下牆角,卻讓自己痛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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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夜店出來後,蘇嘉學愣是一句話都沒說,不是把腦袋塞進季一唯的胸口,就是拿烏黑的後腦勺對著季一唯。
季一唯本來又氣又怕,看見她這副樣子,卻連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那個小子倒不至于壞到無可救藥,並沒有給小妮子下什麼可怕的藥,他下的藥的作用只是讓她失去力氣,沒辦法反抗,生理上是沒什麼後遺癥,可心理上呢?
蘇嘉學這夜又學了一種動物,剛從蛋殼里出來的小雞,而季一唯就是她的媽媽,她的兩只手緊緊地抓住季一唯的衣角,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最後一起跟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