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趕緊投降,慌亂的說︰「別再靠過來,這樣我、我說不出話……」
熱,好熱,明明就開著冷氣,她卻熱得像在艷陽下跑完百米一樣,渾身發燙、心髒狂跳,就因為他那張俊顏近得仿佛會再對她烙下一吻……
聞言,魏靖雖不想,可為了解決這你追我跑的僵局,他只得退了兩寸,卻依然把她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
看著這聊勝于無的距離,郭千語很想抗議,可一對上魏靖那陰霾的雙眼,她話一吞,什麼也不敢說了。
有沒有搞錯,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嗎?怎麼搞得好像是她錯似的?
沒錯,她怎麼能屈服在他的婬威之下?就算他長得再帥也不能為所欲為,這世界又不是繞著他轉!
思及此,她挺起胸膛,神情認真地擰著眉說︰「總裁,我慎重的告訴——」
「魏靖。」他不喜歡「總裁」這兩個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魏靖。」
「呃?」好不容易凝聚而起的氣勢被他這麼一打岔,頓時消了半截,她瞪著眼打算不理他,繼續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
「很重要。」他褐眸閃著堅持,深深凝著她燦亮的圓眸,沉聲又道︰「叫我魏靖,否則,我會直接堵住你的嘴,直到你肯叫為止。」
這話讓郭千語倏地倒抽一口冷氣,左右手並用,動作極快地捂住自己的唇。
「泥不渴以者樣!」他怎麼可以這樣威脅她?
「為什麼不行?」勾起一抹笑,他突然覺得逗弄她非常有趣,故意低下頭。
見他真的再次動作,她嚇得忙大喊,「魏靖!」
這稱不上悅耳的叫喊讓他停下差點踫上她發際的唇,笑得愉快。
看見那可惡的笑容,郭千語感到自己的心不爭氣的狂跳,咬著粉唇,她羞惱的低喊,「你很可惡耶!怎麼可以這樣威脅人?」
魏靖無辜的聳聳肩,反問︰「不喜歡?」
「廢——」話!她很想罵完,可就是罵不出口,最後只能忍著滿肚子的火氣瞪眼問︰「你、你說要追我,是認真的?」
雖然惱怒,可要問出這麼直接的問話,她很難不臉紅,尤其是看見他那雙直視著她的褐眸,一瞼俏臉更是成了紅隻果。
「當然。」想也沒想,他直接回答。
他欣賞她。喜歡她的直率、佩服她的勇氣、贊賞她的毅力,還有那份純真及善良。
尤其是這幾天她突然躲著他,讓他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他不喜歡她無視他的感覺,不喜歡她看見他就像看見鬼一樣,不喜歡從她口中叫出和其他人沒有分別的「總裁」兩個字。他希望他在她心里是特別的,所以要她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總裁。
因為這一切,他真想現在就把她納入自己的懷里,讓她只屬于他一人。
听見這麼干脆且堅定的回答,郭千語非但沒有半點高興的心情,甚至刷白了俏臉,過了好久,她才顫聲問︰「你……腦袋有問題嗎?」
魏靖擰起眉,看到她半點欣喜的表情也無,他心一沉。
他不知道她對他的感覺,但他可以確定她並不討厭他,這一點,可以從他吻她時,她那漲紅且迷醉的神情得知,她不僅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她不討厭他,干麼要躲著他?又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抿著唇,他沉聲說︰「我不認為我的追求是腦袋有問題,一個男人追求自己喜歡的女人很正常。」
喜歡?听見這話,郭千語可是嚇得雙眼瞠大,一雙眼球只差沒掉下來。
忍不住的,她舉起手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次,「你、你你你剛剛說什麼?」
她這模樣讓魏靖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撩起她落在肩頭的發絲,低聲道︰「我說,我喜歡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轟!粉女敕的小臉因他充滿爆炸性的宣言而炸紅一片,尤其當他那俊逸的臉龐愈靠愈近,只差一寸他的鼻尖就要踫上她的時……突然,她想到霏霏對她說的話。
「等、等一下——」在他的唇即將貼上她的之前,她驀地推開高她不只一個頭的他,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又羞又惱的大喊,「我才不要!」
沒料到她反應會這麼激烈,魏靖猛地被推離好幾步,一站穩,听見她的話,他表情先是一陣錯愕,之後卻不是放棄,而是閃爍著一抹誓在必得的決心。
「為什麼?」邁開腳步,他再次朔她接近。
他要知道原因,她可是他第一次看上的女人,他絕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聞言,她瞪大眼,不可思議的說︰「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你應該心知肚明不是嗎?我才不要當別人的第三者,想都別想!」
心知肚明?第三者?她這話讓魏靖皺起眉。
他自己的感情狀態,他是再清楚不過,除了那自以為是他女朋友的劉孟芊外,他確定自己還是單身,既然如此,她怎麼會是第三者?
就在他不解的正要開口詢問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放開!快放開我……」
兩人同時轉頭,看見開啟的電梯門里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上拎著一個不停掙扎的小男孩的領子。
這突如其來的打擾讓郭千語松了口氣,她想也沒想,越過魏靖便急忙往外跑,完全不理身後他那陰郁的眼神。
在跑出辦公室的同時,她正好和進門的保全打照面,當看見那被拎進來的小男孩時,她雙眸倏地睜大,「紹書?」
她不曉得魏靖在找的人竟是紹書,意外見到他,俏臉滿是訝異。
听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紹書一愣,停下掙扎,當看見郭千語時,他漂亮的小臉霎時閃過一絲驚喜,可正要開口說話,人卻已被帶進魏靖的辦公室,房門一關,杜絕了兩人對望的視線。
直到帶紹書進辦公室的高大男人走出並離去之後,郭千語才又快步來到門外,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道門縫,偷看著里頭的情況。
只見里面有如彌漫著低氣壓,冰冷的氣息飄散在整個空間,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沉默的僵持著。
看著眼前倔強的小臉,魏靖沉著俊顏,加上方才被打斷和郭千語的對話,讓他更加不悅,緊抿著唇寒聲問︰「為什麼甩開那些人?」
他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到家,那時這小表早已入睡,讓他想興師問罪都沒辦法,因此才讓小家伙繼續這樣我行我素,連續好幾天把他派去保護的人給甩開。直到今日,他忍無可忍了,才會讓人把小家伙直接抓來。
紹書皺著眉,不高興的低語,「我又不是犯人。」
他討厭被一堆人跟著,雖然在學校里,有些同學甚至還會光明正大的帶保鑣上課,但他就是不喜歡。
因為派人跟著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那些人在他一下課就羋強迫的把他送回家,且要求他乖乖待在家里,把他當犯人一樣看待,一點自由也沒有,更害他沒辦法去找那只大狗狗……
「沒人說你是犯人。」他擰眉糾正,「那些人是保全,不是獄警。」
「我在學校明明就很安全,為什麼一定要派人盯著我?我才不管他們是保全還是獄警,總之我就是不喜歡!」紹書任性的低喊,可當他看見魏靖沉下的臉色,氣勢頓時一消,剩下小嘴依然倔強的噘起,
皇新是台北市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在出入管制上自然也極為嚴格,沒有身分證明者一律不得進入學院。而學校各個角落也有守衛巡邏,防止有外人入侵,在安全上可說是不須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