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吻得濃烈火熱,誰都舍不得停下來,但這樣還不夠,她的小手緩緩探入他的衣襟,撫上他熾熱的胸膛,心也跟著興奮的跳動著。
「于曼……」他好不容易才暫時克制住自己的,微放開她的唇,嗓音異常低啞,「咱們在書房……」
「我想要你馬上抱我。」她的手還是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放肆。
「地板硬,我怕你會不好受。」雖然地上鋪了地毯,但畢竟還是不像床榻那麼柔軟,她會不舒服的,他舍不得。
她拉下他的脖子,再度覆上他的唇,「真正讓我不好受的……是你呀……」
他听懂了她話里的暗示,眸光一黯,拋開內心所有顧慮,盡情和她在這半開放卻又隱密的地方纏綿起來。
兩人衣衫凌亂,黑與白的衣裳交織纏繞在一起,擺蕩拉扯,不曾間斷。
安靜的書房內,書架的最深處,時而流逸出的輕喘申吟伴著曖味的歡愛氣息逐漸在書房里蔓延開來,久久無法停止……
第6章(1)
安于曼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早已不在書房,而是在東方毓的房里,房內燭火搖曳,顯然已經入夜了。
她困意猶深的坐起身,只感到全身酸痛不已,難受得眉頭直打結,「沒想到歡愛比打仗還累……」
突地感覺胸前一陣涼意,低頭一看。
她一羞,趕緊把被子拉高包住自己,但又想到自己全身都被他看透、模透了,再這樣遮掩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她模模自己的肩臂,本以為身上會濕黏黏的,沒想到卻異常干爽,像是早己有人幫她將歡愛後的濕汗給溫柔拭去。
一想到是誰幫她擦拭身子,她的臉蛋忍不住泛起艷紅,心頭喜孜孜的,嘴角也高高的翹起。
對于自己怎麼會躺到東方毓的床上,她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真的睡昏頭了,但……怎麼只有她一人,東方毓呢?
「咿--」
正當安于曼困惑之際,東方毓恰巧端著晚膳推門進房,看到她已經醒來坐在床上,便揚起溫煦的笑容,「餓了嗎?我幫你拿過來了。」
她的發絲凌亂的披散在兩側,再配上嫣紅的頰色、困意猶存朦朧眸光,看起來無比的誘人美麗。
他難道一點都不累嗎?她看他衣著整齊,臉上還掛著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無邊笑意,感到很不平,為什麼自己累得半死,他卻像沒事一樣?
他在床邊坐下,將托盤放在自己腿上,打算親自喂她,「要是還困,就吃完再睡,免得半夜肚子餓。」
安于曼也就不客氣的讓堂堂王爺喂她吃飯,開心得很,兩人沒再多說話,但源源不絕的情意早已在彼此交會的眸光間靜靜流轉。
用完膳之後,安于曼的確又困了,她舒適的直接倒回他的床上,也沒想過要回自己的房間睡,反正他若真想讓她回去,就不會將她抱進他的房里了。
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已是事實,既然他都不怕讓其它人知道,他們倆的關系已經改變,她又替他擔心些什麼?
背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月兌衣聲,沒多久,男人也跟著躺上床,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將她環在懷里,她的背輕靠著他的胸膛,屬于他的溫暖包覆著她,讓她舒服得困意漸深,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沈的。
而東方毓卻一點困意也沒有,腦中不斷想著一件事,「于曼,我們成親吧。」
「嗄?」她的瞌睡蟲瞬間被他的話給嚇得全部跑光,她立刻翻過身來看著他,「你……你說什麼?」
「咱們成親。」他對她溫柔的笑著,輕啄紅唇。
他當然要給自己深愛的女人一個名分,他的王妃之位,只為她一人而留。
「……成什麼?」她還是傻愣愣的瞪著他。
他頓時氣結,她還真是會破壞氣氛,「安于曼,你別再裝傻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除了你之外,我不想也不會再娶其它人。」
「但……你是王爺……」
連她都明白,王爺娶妻,還娶個什麼身家背景都沒有的孤兒,皇帝要不干涉都不可能,她就不相信他不懂,只要消息傳出去,皇帝肯定不允,會想盡辦法阻止的。
「皇上那邊,我自會想辦法處理,你不必擔心,你只要開開心心等著當我的王妃就好。」
雖然他現在還想不到有什麼好方法能讓皇上點頭答應,他早已打定主意,此生非她不娶,為了她,他就算絞盡腦汁也一定會想出一個好方法,能夠如願和她雙宿雙飛。
她感動的又紅了眼眶,她知道這非常困難,皇帝會答應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他只要有這份心意,不管她到底能不能順利嫁給他,她都已經非常開心了。
只要他們兩心相許,不離不棄,就算沒有王妃的名號,對她來說真的沒關系的。
「怎麼又哭了?」他心疼的吻去她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水,愛憐的哄著,「你一哭我的心就犯疼呀。」
她眼泛淚光的笑著,「花言巧語。」
「是真心真意。」他一邊吻、一邊哄,「于曼,嫁給我,快說好。」
「好。」她滿心歡喜的回答,不管這事到底能不能成真。
他的心一暖,猶不饜足的貪求著,「再一次。」
「好。」
「再一次。」
「好。」
「說愛我。」
她笑得更加燦爛甜美,額抵著他的,以無比柔情的嗓音說道,「毓,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她的毓呀,只愛她一人、只屬于她一個人的毓……
幸福的日子開始在大侖城里生根、萌芽,甜甜密密的纏繞起來。
東方毓和安于曼朝夕相處,出雙入對,眼中只有彼此,在這里山高皇帝遠,暫時管不著他們,對兩人來說倒是再好不過了。
或許他們就久居在大侖城,別回京都去,逍遙自在的做一對眷侶……
「左邊那邊多掛一點……右邊那邊也多掛一些,要是鈴鐺不夠再去多買一點就是了。」
遠遠的,東方毓在回廊上就見到安于曼在花園里指揮著好名丫鬟做事,她正站在一座涼亭前,涼亭兩旁各種了兩叢竹子,丫鬟們正照著她的指示在竹葉上綁鈴鐺,那景象還真是熟悉。
他無聲的走到她後頭,堂而皇之的將她給摟入自己的懷里,把下巴靠在她的肩頭,完全不掩飾兩人之間的親密,「在做什麼?」
她笑睨他一眼,完全沒有要他放手的打算,因為她喜歡被他密密擁抱的溫暖舒服感,「你不是有眼楮,難道沒看到?」
鈴鐺也差不多都掛好了,丫鬟們便識相的忍著笑,趕緊退開,不打擾他們倆「新婚燕爾」。
「是看到了,不過我不懂你的意思,難道你這一陣子不開心?」
她搖搖頭,輕輕往後依偎著他,漾起柔美的笑,「我很開心。」
「那為什麼還要在竹葉上掛鈴錢?」在山上時,她只有不開心了才會去掛了鈴鐺的小木屋那里。
「因為我想師父,也懷念以前我們在山上的日子。」
在山上的那十年是她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她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等到下山後她才明白,能不問世事的待在山里,沒有任何世俗羈絆,是多麼自在幸福。
所以她才會一時興起,要丫鬟們在竹葉上掛鈴鐺,好一解思鄉之情。
原來她是在想念山上的日子,他微微縮緊環住她的雙臂,在她耳旁柔聲低喃,「找個日子,咱們一同回山上看師父吧。」
「好呀。」她也有此打算,她本來還想,如果他沒空回去,她自己走這一趟也不要緊。
「順便也能告訴師父咱們倆之間的事。」他輕笑出聲,師父要是知道他們倆已經互許終身,還生米煮成熟飯,恐怕要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