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延凱沒想到自己能享受到這等的服務,她就近在眼前,親密的為他擦澡,只是臉色不是太好。他其實早注意到了,他們是夫妻,照理說她待他應該親近溫柔些的,但他怎麼覺得她對他的態度雖然不似仇人,卻總一副不甘願的模樣,尤其沒有旁人在時?
他思忖過,難道她和另一個顧延凱感情不好?這頗有可能。
為此,他微微產生不滿,男人怎麼能不好好的對待妻子呢?
其實他沒察覺到,自己對劉羽瑄的情感有一部分是一見鐘情,一部分是受了前世的影響,將劉羽瑄當作是轉世之後的 她 了。
如今他們已是夫妻,不管之前如何,現在起他必會好好的疼惜憐愛她,將她捧在掌心里珍愛著。
心儀的女人靠自己如此之近,再加上腦海中所想的,顧延凱突然感到一股沖動往腿間而去。
他一驚,即便當太監多年也清楚這是前世許久未感受到的男人反應,趕緊奪下劉羽瑄手中的毛巾遮掩。
「接下來我自己來就行了。」他嘴角扯起笑容,但那是苦笑。
劉羽瑄也沒多想,該擦的她都擦了,只剩下私密部位。雖然說是夫妻,可她就是不想替他做到那種地步,還好他有自知之明。
彼延凱見劉羽瑄吁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走出浴室,心頭其實也是挺悶的。話說移魂之後他成為真正的男人了,可是跟妻子關系卻不佳……不行!他豈能讓自己再跟前世一樣「無用」?
思及以後夫妻同床,胯間那股沖動再也忍不了,顧延凱低頭看到自己男性的反應,無言了。
第2章(2)
兩個禮拜後,顧延凱出院了,雖然手臂的傷還沒有痊愈,頭部受傷也須回診,但身體其他部分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出院時,有三個人來接他,顧父顧母他是認識的,還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直靠近他、很惹人嫌的陌生女子,不過他理都沒理她,和父母妻子一起回了家。
彼父送他們夫妻回到婚後所買的房子,幫忙拿東西上樓後便離開了。
彼延凱打量著這時代所謂的「家」,他發現電視是生活必需品,此時偌大精致的客廳牆面便掛著一台比醫院大好幾倍的電視。
他看到電視很歡喜,因為這兩個禮拜在醫院里他已經察覺看電視可以讓他習得這時代的種種,讓他不至于像個傻瓜一樣,說話也比較不奇怪。
移魂之後他感到諸多不便,除了對環境的不了解之外,還有自己受傷的身體讓他想做什麼都不成,但最重要的還是,他搞不定劉羽瑄,他的妻子。
他想要跟她「重修舊好」,所以目前必須搞清楚的是,他跟她為何會夫妻感情不睦?
凡事必有個原因,他得先把原因問明白了,才能對癥下藥,而此時正是最佳時機。兩個人回到家了,有什麼事都能攤開來談,在醫院那個地方,再怎麼說都有人進進出出的,實在不適宜。
劉羽瑄跟他有同樣的打算,她一樣有話想說。
「老婆……」顧延凱對劉羽瑄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還喊得很親密肉麻。
劉羽瑄差點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開門見山道。本來她欲等他的記憶恢復些再提離婚一事,可剛剛在醫院見到重新露臉且一臉歡喜得意的李如嵐,她不禁心忖自己干麼替人家照顧未來的老公,于是就打算馬上提了。
「正好,我也有話想說。」顧延凱坐下拍拍身旁的座位。「老婆,來,坐。」既然有話要談,就坐下來好好談,他不喜歡她站得離自己遠遠的,眼神跟動作都帶著防備。
「老婆……」顧延凱對劉羽瑄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還喊得很親密肉麻。
劉羽瑄差點雞皮疙瘩掉滿地。
「我有話要跟你說。」她開門見山道。本來她欲等他的記憶恢復些再提離婚一事,可剛剛在醫院見到重新露臉且一臉歡喜得意的李如嵐,她不禁心忖自己干麼替人家照顧未來的老公,于是就打算馬上提了。
「正好,我也有話想說。」顧延凱坐下拍拍身旁的座位。
劉羽瑄不習慣顧延凱對她那麼好,更不想坐在他身邊,她在單人沙發上落坐,這距離很適合跟他談判。
「你想說什麼?」
啊,他對她開門見山的說話法是很佩服的,直截了當,但他又對她所坐的位置很不喜歡,這樣兩人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沒關系,山不就我,我就山。
彼延凱厚著臉皮,一挪就坐到劉羽瑄身旁的位置,接著他手一抓,就把她的柔荑給握進掌心里。
「瑄,我喪失了一些記憶,好多事都記不得了,你可否提點我一下。在我發生車禍前,我是不是對你不好?有哪些地方對不起你了?」
劉羽瑄雛眉,想把手給抽回來,無奈顧延凱握得死緊,就是不讓她收手。
「顧延凱,你少惡心了,我不吃你這一套。」劉羽瑄知曉顧延凱除了心頭的李如嵐之外,對于別的桃花也是來者不拒,他的嘴巴向來又甜,很多女人都吃他這一套。
當然,她除外。
看來另一個顧延凱跟她的關系非他所希望的,只是「一時意見不合,產生爭執」而已,要挽回她的心,他肯定得花心思了。
沒關系,他不怕,前世沒能得到、讓他遺憾終身的愛情,在這一世他絕對要得到。他野心很大,要的是她一顆完整的心,還有兩人廝守一輩子的幸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劉羽瑄很堅決的說。好不容易有機會糾正自己曾犯下的錯誤,她不會因為顧延凱出了車禍受傷而心軟。
「你現在記憶是不完整沒有錯,可是等你記憶一旦恢復了,你絕對會怨我拖住你的。」既然兩個人都已經成了怨偶,又何必再在一起呢?
彼延凱搖頭再搖頭。「不,我不會。」
但這樣的保證又有何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非負心的顧延凱,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顧延凱,他對劉羽瑄除了有前世的留戀跟移情作用之外,今生更是對她一見鐘情,以他執著的性子,絕對不會辜負所喜愛的女人。
而他猜想,自己這身子的原主想必是個花心的男人,而且傷了劉羽瑄,才會令她待他如此冷淡。
一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將原本的顧延凱揪出來痛打一頓!
听了他的保證,劉羽瑄笑了,把這話當成笑話听。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嘲諷的說。「李如嵐都來接你出院了,她就等著你恢復記憶呢。」
話說回來,今天在醫院里,顧延凱無視花蝴蝶般的李如嵐,著實讓她心頭稍微爽快了一下。
「李如嵐?」顧延凱頭一側,蹙起眉來,顯然在思索這個人是誰。
「就是今天出院時,陪你爸媽一起來的那個漂亮女生。」劉羽瑄不介意提醒他。
她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叫顧延凱想起來,差一點就吐了,原來是那個惡心的女人!
「那個全身臭得要命,還把自己當花瓶打扮的女人?」
劉羽瑄萬萬想不到顧延凱會這樣形容李如嵐,她先是一楞,後來差點笑岔了氣。
李如嵐喜歡味道性感濃烈的名牌香水,錯的不是香水本身,而是使用方式。她猜李如嵐每次出門前應該全身上下噴了至少三回,才會讓味道那麼嗆那麼濃烈,那麼叫人惡心。
彼延凱真是說出她一直以來對李如嵐的深刻印象啊。
還有,李如嵐的打扮也著實跟花瓶無異……喔,不,是個名牌花瓶才對。她是名牌的熱切崇拜者,家世優渥的她吃要高級餐廳料理,穿要渾身上下都是精品,但這不打緊,畢竟家里有錢可以供她揮霍,何錯之有?錯是錯在她的品味不佳,只知道把所有名牌當季的、昂貴的往身上穿,卻不懂得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