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他強行將她帶回床上。
「放開我,讓我看看,等一下雀斑都冒出來了。」
「只是斑而已,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一白遮三丑啊——」
「你一點也不丑。」他好笑的打斷她。
她臉微紅,終于不再掙扎,但仍是駿著鼻頭︰「那是因為你沒戴眼鏡才會這麼說。」
他正色的看著她,道︰「你一點也不丑。」
「我嘴太大。」她咕噥著。
「我喜歡你的嘴,笑起來還會露出小虎牙,很可愛。」
「胸部太小。」她紅著臉再說。
他伸出手,罩住她的酥胸,盯著她說︰「我認為它大小很剛好。」
娜娜感覺ru\尖因為他的撫模挺立了起來,頂著他的掌心,讓臉更紅。
「我臉上還有顆愛吃痣。」她提醒他。
他撫著她臉上那顆痣,啞聲說︰「它該死的性感得要命,讓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你的嘴,忍不住一直想吻你。」
她一怔,月兌口道︰「我還以為你只注意到我的眼楮很黑。」
「它是很黑。」他看著她的眼,道︰「很黑,很清澈,漂亮得像一汪清泉,反映著黑夜的星空。」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這下,娜娜是真的覺得害羞了起來。
「真的?」
「真的。」
「你那時怎麼不說?!」
「說什麼?」高毅瞅著她,粗聲說︰「說我想把你全身月兌光,和你在星空下?看它會不會因此變得更亮?亮到讓我能看見銀河?我那時要是說了實話,你不把我當成變態才怪。」
娜娜張口結舌、面紅耳赤的看著他,這男人真可怕,還以為他那麼宅,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誰知他內心那麼澎湃,每次開口都教她瞬間融化,心花朵朵開。
她笑著伸手將他拉下來,撫著他長滿胡碴的下巴,親吻他,深情再次告白。
「欸,博士,我好愛你。」
他揚起嘴角,笑了出來,讓她心頭噗通噗通的跳。
下一秒,她的肚子叫了起來,在浪漫到不行的氣氛中,發出如雷鳴般的聲響。剎時間,尷尬到不行。
他大笑出聲,她羞窘的拍著他的肩頭,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還笑到停不下來。
「你餓了。」他笑著說。
「對啦,我餓了,餓死了。」娜娜面紅耳赤的笑著承認。
他笑著翻身坐了起來,拿來兩人衣物,和她一起套上,再戴上備用的眼鏡,一把抱起這雖然身材嬌小,卻有一副鐵胃的小女人,一起下樓找飯吃。
娜娜環著他的肩頸,放松的縮在他懷中,讓他抱著她走下紅眼老公寓的樓梯,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完完全全屬于她。
這個認知,讓歡欣的喜悅充塞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教她忍不住在他經過樓梯轉角時,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他一怔,被曬傷的臉瞬間變得更紅,讓她開心的笑了出來。
被她這麼一笑,高毅更加窘迫,轉頭卻只見她張嘴沖著他直笑,露出了小小的虎牙,可愛得不得了,讓他瞬間忘掉了其他,他停下了腳步,低頭就親了下去。她沒有反抗,只是環著他的肩頸,笑著回吻。
他發誓他可以嘗到她笑聲的味道,那嘗起來又甜又香,像兒時吃的太妃糖。遠處似乎傳來口哨聲,好像又听到誰和誰笑鬧調侃的聲音,但他沒有理會,只是專心的品嘗那充滿幸福的甜與香。
當他退開,她滿臉通紅的揪著他的衣,卻依然在笑,粉唇彎彎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窗外十月的驕陽閃耀著,但懷中輕笑的女人在發亮,他擁抱著她,感覺像是抱住了一個小太陽。
他知道,她就是太陽,溫暖、耀眼、無比明亮。
只屬于他的小太陽。
舊照片
冬,窗外吹著凜冽的寒風。
娜娜縮在被窩里睡到一半,就听見遠處傳來嚎啕大哭的聲音。
雹叔的大屋什麼都好,就是人多,所以天一亮就很吵,一遇到假日,那些死小孩根本玩翻天了,有人笑很正常,有人哭也是很正常的。
她當沒听到,翻身繼續睡,卻或覺到身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她沒有傻到叫他不要多管閑事,男人會顧小孩是好事,應該要多加鼓勵,而不是加以遏止。
他出去之後,她又賴床賴了好一陣子,卻久不見他回來,才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套上衣服到浴室里臉刷牙,晃下樓去。
大屋一樓一邊是廚房餐廳,一邊是寬敞的大客廳。
她能看見那男人和肯恩坐在地板上,幾個孩子圍在他們倆身邊,把脖子伸得超長,聚精會神的盯著看,不過一個個都好安靜。
她沒走過去,只是打著呵欠先到廚房討飯吃。
廚房里,有個年輕的女人坐在那乂大又長的餐桌旁,桌上擺了好幾本大相簿,和一些相框。
娜娜認得那女人,她是湛可楠,肯恩的老婆。
「嗨,早。」可楠和她打招呼。
「早。」她露出微笑,問︰「你在整理照片啊?」
可楠點點頭,微笑︰「恩,曉夜姐說,快過年了,想把客廳那面牆上的照片換成新的,我也沒什麼故,干脆來幫忙。」
「有什麼吃的嗎?」娜娜邊走了過去,邊問。
「水煮玉米、稀飯、荷包蛋。」可楠笑著道︰「剛剛帕哥還拿了一些地瓜過來,耿叔正在外面生火地瓜。」
娜娜朝窗外看去,看見耿叔帶著另外幾個小蘿卜頭,蹲在前院空地生火烤地瓜,這畫面如此熟悉,讓她揚起嘴角。
「先吃點稀飯吧。」可楠替她舀了一碗,遞過來。
「謝謝。」她轉過頭來,笑著道謝,捧著那碗稀飯在餐桌上坐下,問︰「客廳那群又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搞不清楚,好像是誰弄壞了誰的玩具,結果就吵起來了,我出去想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其中一個就哭了,另一個也跟著哭了,我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幾個孩子七嘴八舌也講不清楚,幸好肯恩回來了。」
可楠邊說邊在餐桌邊坐了下來,繼續整理剛剛整理到一半的照,笑著道︰「總之,我還是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不過他有弄懂就是了,然後高毅出現了,他們倆一起幫那孩子修玩具,結果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無論如何,我真是松了口氣。」
聞言,娜娜笑了出來。
她和這女人不熟,這回算是第二次見面,但她喜歡這個沒有架子的女人。
湛可楠嫁給肯恩才沒幾個月,她听說可楠的母親是知名靈媒,認識的達官貴人遍布全世界,但這兩人的婚禮小小的,十分溫馨可愛。
娜娜沒有來參加那場婚禮,當時她還在擔任莫蓮的貼身保鏢,但桃花獻寶似的寄了一堆婚禮的照片給她看。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肯恩如此真情流露的看著一個女人。
他在照片里擁抱著新娘,笑得萬分燦爛。
說真的,她和肯恩其實也不太熟,那男人被領養時,她已經很少回老家這邊來,那像伙看起來很好相處,實則不然,他對人太過討好了,一個人面前一個樣,然後她才發現,她和他沒辦法混熟,是因為這男人在某方面和以前的她太像。
他和當年的她一樣,都太想成為這個家的一分子,忘了其實他們人在這里,就已經被當成家人。
娜娜吃著溫熱的稀飯,和可楠一邊閑話家常。
可楠和她說了這幾個月大屋這兒發生的一些事,娜娜則告訴她,以前小時候住在桃花那兒曾經遇到的事情,一邊幫她換那些舊照片。
娜娜吃完早餐時,耿叔拿了熱燙燙的地瓜進來。
客廳里,那男人和肯恩依然低頭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