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地方?」
「你……嗯,敢反駁我,也非常認真的爭取自己想要的,不扭捏,很坦白,不做作,很真誠,還有……做的早餐很好吃,你也很可愛,不管笑起來或生氣的樣子都非常可愛,其實不只可愛,你很美,身材好……」
「唷,夠了,停了。」田華歆賞他白眼。「我充其量只算長得不錯,還構不上超級美女的地步,還有,我身材一點都不好。」
她覺得好笑。「一定是有人教你,要大力稱贊我對吧?」
他老實的點頭承認。
「噗,我不吃這套的,男人都以為女人靠耳朵談戀愛,愛听甜言蜜語,可甜言蜜語也不要說得太夸張,要在合理的範圍內,好比你說我早餐做得好吃,我欣然接受,但千萬別說我身材好,我會回你,你八成近視很深。」
李維特笑了,他就知道他所喜歡的小女人很與眾不同。可他也明白為何布萊克跟奈特會要他極力稱贊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用夸大其詞,而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在他眼里,對方就是完美的維納斯。
「田華歆,你很與眾不同,對我而言。」這句話說得很真誠。
「謝謝。」她收下這句贊美。「李維特,我對你的看法改觀了,以後你還是保持這麼可愛就行了,請不要再表現出太機車的言行。」
他又尷尬的模了模鼻子,她發現他覺得尷尬、不知所措時會下意識模鼻子,帥哥就是無話可說,做什麼動作都帥。
田華歆發現自己對他的觀感改變了之後,馬上淪陷在一種「人長得帥,怎麼看都養眼」的心態當中。
「我……可能所處的工作環境,讓我不得不擺著一張淡漠冷酷的臉去應對,久而久之便養成這習慣。」李維特覺得有必要替自己澄清一下。
「我真好奇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很夸張的富有,還隨身帶保鏢,外出的時間不固定,老是窩在書房講電話或處理一些神秘的事……」她對他產生好奇,而她正好又是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
她瞪大眼。「你真的不是混黑道的嗎?!」
喔,這麼帥的黑道大哥,應該去拍電影才對。
李維特大笑,他的笑聲在深夜中格外的清楚明顯,田華歆一慌,連忙用小手搗住他的嘴,只是敏感的手掌心一跟他溫熱的唇接觸,竟有一股奇異的電流迅速窟過,嚇得她又趕緊放開。
「唉喔,大半夜的,你小聲一點啦,待會把賴瑞他們吵起來,我們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緊張的神情又讓李維特想笑,但還好他忍住了,要不然又要被她說他白目。其實他巴不得他們兩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當然,最好是跳到愛河里。
頭一回,他們兩個可以如此輕輕松松的聊著天,她對他沒有反感防備,而他也厘清了自己心頭的感受,不再矛盾,真好。
他將自己的工作跟事業大致描述了一下。
田華歆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感覺跟我這種開早餐店的距離很遙遠,像是小說當中才會的出現角色人物。」
「我跟你一樣都是普通人,沒有差異的。」
「才不一樣,我住在台灣中部某城鎮的兩層樓老公寓,樓上是我住的地方,樓下是早餐店,我的鄰居都是一些純樸的鄉下人?,而你住的是全世界最昂貴的豪宅之一,你的鄰居雖然都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我想應該都是世界富豪排行榜上的人物吧。」這哪會相同。
她這麼一比較,這才深刻體會他們兩個的世界差異好大啊。
「我倒覺得沒什麼不同。」李維特很珍惜自己現在所攤有的,從不因為自己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而自負或自以為是。
「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養父所給我的,我八歲以前是個流浪街頭,用偷用搶吃垃圾生活的棄兒,直到養父收留了我,給我安逸的生活,讓我受教育,教導我一切生活技能跟禮儀……」他望著黑暗的前方,聲音似是在嘆息。
田華歆難以想像,可听他聲音里頭略帶的感傷,就知道那段流浪街頭的日子對他影響有多大。
「所以你很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也難怪他覺得他們沒有什麼不同,如果他沒有被他養父收留的話,現在的他可能是個沒受過教育在黑暗當中生存的人。
知道李維特的身世後,田華歆對他的了解又更多了,人果然是要相交相談之後才會清楚彼此的心。
「我懂你的心境,我從出生就沒有父親,但我母親總是告訴我,我並沒有缺少些什麼,她給我滿滿的愛,直到她離開了我,我現在還是很想念她……」
思及已經過世的母親,還有遍尋沒有著落的父親,她忍不住紅了眼眶,聲音有些哽咽。
李維特瞧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渴望將她擁入懷中安慰,但他又怕她認為他是登徒子,雙手握拳忍著不敢造次。
「我這次到倫敦來就是為了尋找親生父親,我並不期望父親認我,這麼多年過去,他或許已經擁有屬于自己的家庭,而且父親也從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只希望他能夠到母親的墳前看一看她,母親生前是多麼的想念他,多麼渴望能再見到他一面……」說到這,田華飲已經說不下去了。
她咬著下唇,淚水無聲的滑落,她要勇敢,她不能哭。
見到她哭,李維特覺得好心疼,原來如此,難怪她已經身無分文卻還是想盡辦法懇求他要留在倫敦,如今他真怨自己當初干麼一直找她麻煩。
「別哭、別哭了。」他只能出聲安慰。
「我沒有哭。」她倔強的抬起頭,小臉爬滿淚水,卻很堅持自己沒有哭。他輕嘆一聲,再也忍不住,大手一伸,將她拉進自己寬闊的胸膛里,但他同時也跟她道歉。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現在需要一個胸膛哭泣,我沒有吃你豆腐的意思。」她的確很需要,從母親生病一直到過世,她總是要自己堅強,包括獨自來到倫
敦,卻遇到人肉販子,她驚嚇恐懼就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台灣,後來幸運遇到李維特,又努力堅持繼續留下來只求完成母親的願望……
田華歆此時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吃豆腐,她只感覺李維特所提供的懷抱很溫暖,給予她很大的安慰。
「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盡避告訴我。」
李維特這麼一句話,讓田華飲不再只是無聲的流淚,而是盡情的哭出聲來,好在她臉埋在李維特的胸膛里,聲音不大,只是他那件上衣肯定是毀了……
李維特瞧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渴望將她擁入懷中安慰,但他又怕她認為他是登徒子,雙手握拳忍著不敢造次。
「我這次到倫敦來就是為了尋找親生父親,我並不期望父親認我,這麼多年過去,他或許已經擁有屬于自己的家庭,而且父親也從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只希望他能夠到母親的墳前看一看她,母親生前是多麼的想念他,多麼渴望能再見到他一面……」說到這,田華歆已經說不下去了。
她咬著下唇,淚水無聲的滑落,她要勇敢,她不能哭。
見到她哭,李維特覺得好心疼,原來如此,難怪她已經身無分文卻還是想盡辦法懇求他要留在倫敦,如今他真怨自己當初干麼一直找她麻煩。
「別哭、別哭了。」他只能出聲安慰。
「我沒有哭。」她倔強的抬起頭,小臉爬滿淚水,卻很堅持自己沒有哭。他輕嘆一聲,再也忍不住,大手一伸,將她拉進自己寬闊的胸膛里,但他同時也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