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府里全是他安排的人,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有人跟他報備,而這些所謂的家人正在討論,要怎麼派一個人跟他談談孝道,尤其他不該軟禁他爹。
在見到阮芝搖步出亭子走向他時,他佇立不動,只是以冷厲的黑眸看著她。
阮芝瑤抿著唇,斟酌著該怎麼開口,雖然是她自願先跟他談的,畢竟她是他的妻子,但想是這樣想,她仍有些害怕,「你對爹如此不敬重,愧為人子,連姨娘、二弟也被你軟禁了半個月,實在不該,祖母跟婆母都覺得你應該……」
「應該怎麼樣?如果你總是這麼多話,那我實在不適合你,要不我讓你去跟爹作伴可好?他現在可缺人說話了。」他笑了,但那抹笑帶著殘佞,眼神陰鷲。
阮芝瑤不禁打了個哆嗦,抬命搖頭。
「很好,那就閉嘴。」冷冷丟下這句話,他大步的往綺羅苑走。
這些人都無法體會他對父親的怨恨有多深,更不知曉那些曾因父親枉死的忠臣百姓有多冤,如果……如果是棋華就會理解他吧……
牧氏望著他挺拔但孤傲的身影,忽地一笑。其實對丈夫被軟禁這件事,她壓根無感,反正那男人待她也很冷漠,人在不在身邊都無所謂,倒是能看到褚司容的反擊,她覺得這個家終于不那麼無趣了。
碑氏無言,雖然一個是她兒子、一個是她孫子,但想起她可憐的棋華,她便覺得自己也不想插手管了。
「司容怎麼變得這麼可怕……」賀姨娘喃喃自語,接著回頭看向褚司廷,「你妹要是再回來小住,得跟她說眼楮睜亮點,這個家換人作主了。」
褚司廷也有些害怕的直點頭。
這四年,褚司廷在褚臨安的安排下結了一門親,不過妻子頗凶焊;褚芳瑢也嫁人了,但仗著父親是褚臨安,老是跟夫家耍性子吵架,每每一吵完就回娘家小住,當起任性的大小姐,但看來她以後沒有這種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