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迪,你再說一句……」
她舉起自己的手指搖了搖,「恐怕你現在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傷不到吧,真可憐,被關起來的滋味一定不好受,而你竟然樂在其中,心理學上好像是說……你這種狀況名為自虐。」
商迪突然很夸張的瞪大雙眼。「真的有自虐癥嗎?那可是很可怕的一種心理變態,我還听說病情嚴重者會自鞭……」
「喂,死女人,我才沒有……」
「好了,我理解。」她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誰會承認自己有那種隱疾?這樣吧,我也來了很久,耽誤慕容少爺你享受坐牢的雅興真的是我的不對,人總要有些自知之明,打擾你太久總是不太好,萬一你不小心懷疑我愛上你怎麼辦?」
「氣死我了……」慕容哲風氣得咬牙切齒。
她失望的搖搖頭,「唉,我就說我笨,不能完成說服你簽字的這項任務,看見你這麼喜歡這個地方,一向善良的我怎麼能不成全你呢?在外面吃慣了山珍海味,偶而嘗嘗牢飯的味道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君子有成人之美,更何況是我呢!」
商迪站起身望向他幾乎要噴火的面孔。
「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來這里打擾你清靜的自虐生活。」她看向慕容哲風身後的兩個警察。「如果這位慕容少爺需要什麼自虐工具的時候,你們千千萬萬不要拒絕他哦,必要的時候滿足一下他的特殊需要也算是功德一件。」
莞爾一笑後,商迪拍拍轉身離去。
慕容哲風此刻還真有一股犯罪的,他要親手勒死她,宰了她,咬死她,拿刀片將她剁成肉醬,然後做成包子,反正他是不會讓她舒坦的活著。
他這樣想著的同時,眼楮卻看向身後的兩個警察,只見那兩個人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尷尬表情。
「去把我爸找來的律師叫來,我要在那該死的保釋書上簽字。半個小時內,本少爺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好的。」兩個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這災星終于要離開這里,真是警局內的一大喜事。
「喂!」慕容哲風叫住正要離去的兩個警察,表情中有著憤怒和尷尬。「我沒有自虐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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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哲風被保釋出來後,慕容康親自開車來接他回家。
坐進父親的車子里,慕容哲風才突然發現自己上了商迪的當。
那個鬼丫頭到底還是將他給氣了出來,可惡!她竟然將他的情緒掌握得那麼透澈,很少有人能夠如此,就連他的父親都不行,而那個長相平凡的商迪……
細細回味著從前她與自己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慕容哲風突然發現,金錢、權勢和外表沒有一樣可以打動她的心,事實上,以他的條件和身價,想得到那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偏偏商迪那丫頭是一個難搞的異類。
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她的感覺竟然由針鋒相對到憎恨,直到現在的欣賞。
他突然發現商迪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讓他有一種沖動想去了解她,甚至想走進她的生活。
她和他所認識的那些女生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有一副可以創造出一切的好頭腦,思維也敏捷得讓他佩服,這個女孩還真是激起他不少興趣,原來有對手的感覺就是很過癮。
正在他沉思的當兒,慕容康的聲音突然打斷他的思緒。「哲風,我想知道,你同那個商迪之間,是不是存在著我不知道的曖昧關系?」
慕容哲風愣了一下,然後迷惑的看向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康微微一笑,「以一個男人看待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她平凡得幾乎乏味,以一個父親看待自己兒子的女朋友來說,她各方面都配不上你,但是若以一個領導者看待人才的角度來說,那個女孩子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好料,好好培養,將來必定會出人頭地,實力令人不敢小覷!」他看向一臉迷惑的兒子。「哲風,處理不好,她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但若是處理得當,她是一個非常有用的朋友,選擇權在于你自己,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想同她斗,不見得會贏,你明白嗎?」
「爸,你似乎在懷疑你兒子的能力,何必長他人之威呢?」慕容哲風有些不眼氣。「或許她是聰明了點,可是你別忘了她畢竟才十八歲。」
「是呀,人總會長大的,等你二十九歲的時候,人家也已經二十八歲了,你的智慧和能力可以增長,人家也不會停滯不前呀,兒子,有時你真的太過自負了!」
慕容哲風沒有反駁,他用拳頭托住下巴。「我的生命中沒出現過那樣脾氣的怪異女孩,我是弄不懂她,可是我有耐心去慢慢研究她。」說到這里,慕容哲風臉上閃過一抹自信的光彩,「她值得我這麼做。」
慕容康似乎從他臉上看出了什麼,這種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一個人即將墜入情網的征兆。
哲風這小子,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商迪早已佔去他的全部思維。
想當年,自己不是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人一生中的真愛能有幾次?
不期然的,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張令他終生難忘的美麗面孔。
頓時,他覺得自己的胸口被撞擊了一下,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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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睡意正濃的商迪被一陣擾人的門鈴聲給吵醒了。
她十分不情願的從舒服的大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出臥室。
打開房門,她沒有看到任何人,倒是有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頓時被嚇退了好幾步,這才看清楚那束花背後的主人竟然是她想都沒有想到的慕容哲風。
慕容哲風性感的扯出一抹笑容。「我想你現在一定在猜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家的住址,還有,為什麼我會送花給你對不對?」
迅速恢復冷靜的商迪雖然帶著散不去的睡意,但仍是一副等他回答的樣子。
慕容哲風一臉自信的看向她。「你別忘了我是誰,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會知道,至于這束花,難道你不覺它很漂亮嗎?我猜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吧!」
「事實上,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將這堆火紅的植物送給垃圾桶當禮物。」
「你總是那麼幽默。」他不在乎她的諷刺。「好歹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不好讓我站在門口同你講話吧。」
商迪一臉無耐的側過身讓出一條路,慕容哲風倒是不客氣地走入屋內。
他環顧了擺設簡單、很有女性化的室內一周,然後很不客氣的坐在椅子上,順手將玫瑰花束丟到一旁。「很不錯哦,單身女子公寓大概都是這樣子的吧。」
必好門後,商迪跟了過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你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我家,至少昨天以前我還听說你十分喜歡坐牢的感覺。慕容少爺,怎麼突然想通了,該不會是受不了坐牢之苦吧?」
對于她的諷刺,慕容哲風倒是沒有生氣。「因為覺得里面也沒什麼好玩的,所以就決定出來,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得倒我的。」
「嘖,你可真有自信呀!」
「人若是連自信都沒有的話,那還活著干嗎?」他突然邪惡的看向她。「商迪,我的記性可是很好的,你昨天講的那番話令我很不爽,所以現在你要倒大楣了,怎麼樣,你想遭到什麼樣的報復,毀容還是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