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可是有多少姑娘家恨不得能服侍他,伴在他的身邊,只有這個杜曉宣竟敢如此的不識好歹。
他這次真的火大了,他想疼惜她,她卻把他當成路邊不值錢的爛貨,拼了命的往外推。
而且,之前還說要休了他,不然他休了她也行的逃之天天。不過,她若真的逃回蘇州也就罷了,後來,竟然在京城讓他看見她跟別的男人坐同桌有說有笑的。
那笑顏看得他火冒三丈,她對他的臉色也沒好到這種程度,她是他的女人,結果竟敢對別的男人展露她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笑顏。
好不容易跟她圓了房,她卻不肯再跟他行敦倫之禮,這個女人究竟把他雷若文當成什麼了?
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廢物嗎?
他臉上神色一寒,把剩下的半盆水差點打翻,冷聲道︰「好,隨便你,你不想跟我行房,若我找了別的女人你也別想有意見。」杜曉宣擺手道︰「去,快去找別的女人,我痛得要死,我看我得躺個三天才能下去走動。」
「你——」這女人,生來要氣死他的,他氣得甩門離去。
杜曉宣不解的望著門口,抱怨連連。
「早知道你脾氣壞,可是壞成這副德行也太差了吧,真是暴殄了那張英俊的臉,動不動就生氣,根本就不知道在生什麼氣?甩了門就走,真怪,痛得要死的是我,應該是我甩門才對啊,搞什麼啊,氣竟然生得比我還大,真不愧是做官的。」
她的喃喃自語幸好沒被雷若文听見,否則以他的個性,只怕還會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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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柔軟的皮毛上的男人有張尊貴非凡的臉蛋,他淺淺的啜了口茶,說出來的話雖然閑散,但是充滿了無語倫比的權勢。
「你說她好似不想嫁雷王爺,兩人在客棧就吵了起來嗎?」
「是,草民第一次見到雷王爺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似乎一踫到她,雷王爺就無法自制。」
「繼續說下去。」
「是,皇——」林爾雅差點說錯話,急忙糾正,「是,皇公子。」「那杜姑娘就開始質疑雷王爺是愛男人,要不然就是不能入道。」為了想增加戲劇性,林爾雅還比手劃腳了起來。
被稱為皇公子的男人一皺眉,朗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溫暖,宛若陽光下的晴空萬里,听不出任何的雜質。
「你說這位剛上任的雷王妃不但質疑雷若文不能入道,甚至說他有斷袖之癖?」
「是,皇公子,若不是雷王爺蓋住她的嘴,只怕她不知道還要說出什麼話來呢。」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她難道不知道雷若文的紅顏知已滿天下嗎?」皇公予遲疑了一下,「听起來他們兩人還沒圓房?」
「而且就我所知道杜曉宣是杜虎豹的獨生女,看來雷王爺應該是為了官印,才娶了杜姑娘。我想應該還沒圓房吧,否則杜姑娘不會如此的質疑雷王爺。」
「她的姿色如何?」皇公子很好奇。
林爾雅據實以告,「美如天仙。」
「談吐呢?」林爾雅思考了一會才道︰「她的談吐頗有男兒風。」「嗯,你把她弄來這里,朕要見見她。」
林爾雅恭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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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了三天,她終于可以下床走路,雖然她躺在床上的這三天雷若文都沒來煩她,但是住在王爺府實在是讓她全身都不舒服,她一定要出去透透氣。
現在只要跟官沾上邊的,她都感到不舒服。
于是她趁身體不那麼痛時,一早就溜了出來,守衛不知她的身份,只知她是王爺帶進府的人,所以也不敢攔她,任由她自行進出。
只是想不到她出了門,竟在門口遇到認識的人。
「林爾雅。」
「哎,這不是杜姑娘嗎?」
林爾雅笑得溫文儒雅,杜曉宣卻打過招呼後,掉頭就走。
他吃了一驚,急忙趕到她身邊,低聲道︰「杜姑娘,是我有何失禮之處嗎?怎麼你看到我就走。」
杜曉宣偏了一下頭,回答得很簡單,卻也很不可思議,「我覺得你好像笑里藏刀,所以我今日最好不要跟你說話。」
他一凜,他的確要請她跟他一起到城郊的宅院,想不到他還沒說,她竟感覺到了。
他小聲道;「我不是笑里藏刀,而是有人想要見你,杜姑娘,一個權勢傾天的人想要見你。」
「權勢傾天?」
一听又是一個當官的,她厭煩極了,真是討厭,自從遇到雷若文之後,她老是遇到當官的人,她最近的運氣怎麼背成這副德行?「是個當官的是嗎?」
把皇上說成當官的,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林爾雅急忙點頭,「對,是很大、很大的官,大得不得了。」
他還想再夸大幾分,卻被杜曉宣打斷。
她眯著眼楮問︰「比雷若文還大?」
「這當然。」皇上哪有可能比雷王爺的職位小。
一听他的回答,讓她更沒興趣了。
「喔,那我不想見這個人,我這一生最討厭當官的人,官當的越大,架子就越大,看了就討厭,我們家鄉里,就有個被一個很大的官害得很慘的人,所以我一听到當官的,全身就不舒服。」
林爾雅原本還以為抬出比雷若文更大的官職,會讓杜曉宣心動而願意同他去見皇上。
但是沒想到她不但不想見,還坦言討厭當官的人,她也未免太特別了吧,這世上誰不想攀炎附勢,偏偏她不想。
不過,他還是得達成自己的任務,否則別說銀兩拿不到,恐怕還會被編派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這……這……杜姑娘,他不是那麼壞的人,我人格保證,這個人雖然權勢傾天,但是並不討厭,而且還幽默風趣。」
杜曉宣的腳步停了下來,「你是說他不會像雷若文這個王爺一樣,動不動就生氣嗎?」
「不,絕對不會,他英俊多金,手掌權勢,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討厭,反而有很多人很喜歡他呢。」
最重要的一點,林爾雅在心里面附注,是他給銀子給得慷慨大方,讓他的荷包賺足了銀兩。
「好吧,那我跟你去見見他,若是他真的很討厭,我就要倒頭走人,到時可別說我丑話沒說在前頭。」
第7章(1)
到了京城城郊一間隱密的樓房,林爾雅輕手輕腳的步上門前的梯子,旁邊的守衛個個都圓著眼楮,不敢松懈職責。
杜曉宣一邊走,一邊念,「這些守衛個個看來都是練家子,只怕功夫都不低呢。」
「那是當然,因為我們要見的人,是個重要人物,絕不能有什麼閃失,所以才有這麼多人保護他。」
當官的人都怕死,就是這樣才讓人討厭。
杜曉宣興致缺缺的應了幾聲,她左右張望的,就是在看這房子的架構,對于林爾雅的話根本沒啥在听。
「到了,就是這個廳堂,杜姑娘,你見到他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懂了嗎?」杜曉宣毫不客氣的道︰「不懂,我正想找人問問棒子的事,你想這個人知道嗎?」
「棒子?」林爾雅張口結舌,听不懂她在談什麼,但是為了勸誘她進去,打包票的道︰「這個人天文地理,什麼都懂,只是區區棒子的事,他一定知道。」
這讓杜曉宣略有興趣的踏了進去。
廳堂很小,但是裝飾得十分華麗,主位的椅上鋪了一張柔軟的虎皮,那虎皮的顏色艷麗,一看就知是最高級的貨色。
而坐在上面的人,一臉的尊貴從容,他喝著茶,不像在打量她,但是杜曉宣卻能感覺到那銳利的目光,盯得她全身不舒服。
這個人看起來閑散,但是那銳利的目光,令人打從心底打顫,杜曉宣對于他的目光總覺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