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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來了個美人兒,美人兒,你來當我的壓寨夫人好了。」
帶頭的盜匪眼看來了個天仙般的美人,那俏麗的嘴唇,美妙的身材,再加上狂奔之下,一頭青絲隨之亂舞,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雷若文身上被砍了幾道傷痕,雖然不至于致命,但血卻不斷地流,杜曉宣第一次見到這麼俊的男人,哇的一聲大叫起來。
「哇,俊男啊,李叔,你快來看,竟然有這麼英俊的男人,全蘇州城里的男人都比不上了耶!」
李叔在她後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都來不及喘了,哪看得清眼前的男人是丑是俊。
但是眼角瞥到那個帶頭的盜匪,他知道今天惹上大麻煩了,他就是上次未被他家老大肅清而逃跑的山寨老大。
他低聲俯在杜曉宣的耳邊道︰「小姐,這就是上次老爺沒肅清,被逃跑的盜賊,我們最好還是快點逃,以免……」
第2章(2)
他還沒說完,杜曉宣就好奇的瞪著盜匪看,還大刺刺的道︰「喔,原來你就是上次沒被我爹肅清的盜匪啊。」
帶頭的盜匪一怔,眼光凶狠了起來,「原來你是杜虎豹的女兒,我是听說他有個女兒,正要去他家劫來給兄弟們樂一樂呢,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
做了個色眯眯的表情,那山寨老大毫無保留的表現出色欲,「等我上過你之後,再讓我們兄弟們全都輪著來,到時我再看杜虎豹臉往哪里擺,然後我再把你赤果的五花大綁送還給你爹。」
他口出下流的惡言,只可惜杜曉宣完全沒在听,她的一雙眼楮瞧著雷若文,一臉的搖頭晃腦,「俊,真俊,難得一見的俊。」
小姐竟對一個大男人大流口水,李叔連忙扯扯她的袖子,「小姐,你在干什麼啊?怎能這樣看著男人?」
「這男人好看,不看白不著啊。」
杜曉宣自以為是的道︰「這句話不是李叔教我的嗎,說看到漂亮的姑娘,不看白不看,那我現今看到英俊的男人,也是一樣不看白不看啊。」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他什麼時候教她的,他都忘記了,想不到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李叔連忙求饒。
「小姐,若是不小心在老爺面前露了底,求你千萬不要說出我的名字,要不然我有幾個命都不夠老爺幾刀砍來。」
「好啦,好啦,放心。」
隨意的擺擺手,這話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杜曉宣一臉花痴兼色眯眯的看著雷若文,看得雷若文滿心的不悅,京城里是有不少姑娘愛慕他,很想上他的床,但可沒表現得這麼明顯的。
「喂,這位兄台,你娶妻了沒?」
「關卿底事。」
雷若文冷漠的話語不含火氣,卻幾近凍死人。
杜曉宣眼里一亮,「那就是沒有了喱。」
被她這樣的眼光看得很煩,雷若文狠狠的一眼瞟過去,這冷眼可以嚇死人,但杜曉宣卻是一臉迷醉的按住心口。
她像男人看到標致的姑娘色心大起的模樣色眯眯的道︰「兄台,你這個媚眼拋得好酷喔。」
他才不是拋什麼媚眼,懶得與她廢話,雷若文專注于身體的疼痛,他的手臂被砍了一刀,胸口也有傷口,現在站得久些,開始疼痛難當,而身體也因失血過多有些吃不消。
「杜曉宣,我先料理這個不識好歹的外來客,再來好好疼惜你這一身細皮女敕肉……」
因為她惡名彰張,全家幾乎都知道她的名字。
土匪頭子不雅的笑聲忽然停止,雷若文跟李叔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驚駭的一幕。
因為杜曉宣一腿掃過,卷起狂風,地上的落葉升起、飄落的剎那,土匪頭子已經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杜曉宣笑容非常可愛的面對著其余的盜匪,手叉著腰,姿態有點像是小混混般的面對著這群凶惡的盜匪。
「現在是想死,還是想送官,你們自己選一個吧,再污辱到我頭上的,小爺,不對,小姐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們。」
李叔抹了抹眼,唯恐自己看錯了,小姐怎麼武藝大增,不會是最近被悶在家里受訓,她悶得受不了,所以狂練武功來發泄吧!
頭子被一擊就倒,這群小嘍噦嚇得全身抖顫,哪敢再與杜曉宣正面交鋒,急忙跪下求饒。
杜曉宣面對李叔,高興的笑道︰「李叔,我們一起送這些人到官府去,相信我爹若知道我做了這件好事,他會高興得合不攏嘴,不過到時他若是怪罪到底是誰跟我一起出來的,你想我要不要說你的名字?」
他們一起送人到官府,想也知道是誰帶她出來的,到時怪罪下來,他是百口莫辯,只能啞巴吃黃連了。
李叔的臉色轉為鐵灰,馬上道;「小姐,這些人由我先綁著,料想他們也不敢做怪,然後全程由我送至官府,小姐愛到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只求小姐不要供出我的名字就好。」
杜曉宣非常滿意的點頭。「嗯,那我走了喔,若是我爹問起我在哪里,你知道要怎麼回答吧。」
李叔急忙道︰「當然是回答不知道。」
杜曉宣又再次非常滿意的點頭,「嗯,謝謝你了,李叔,我也不會對我爹說你曾帶我到妓院開過眼界的,因為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那我走了喔。」
慘了,他曾帶她去過妓院嗎?他真的忘了,也許是喝醉酒的時候做的,他根本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李叔嘴角的笑容僵著,看著杜曉宣的背影,不知跟剛剛那流著血的男人說了什麼,那男人竟乖乖的跟著她走了。
將眼光收回,現在他得處理這群盜匪。
盜匪剛才見到杜饒宜以一介女流之輩,就可以把他們頭子給一腳踢倒,現在綁他們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以為他的武功更勝于杜曉宣,所以根本不敢反抗的任其捆綁送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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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蘇州城里那位杜虎豹的女兒?」
雷若文剛才就听那盜匪頭子說她是杜虎豹的女兒,所以才肯乖乖的跟隨她走,這代表他有滿月復的疑問想要問,而他也簡單的將傷口做了處理。
「是啊,你認識我爹嗎?」
听他提起自己的爹,還滿臉疑問的表情,她還以為他是她爹的舊識,不過她爹的舊識向來都是一些滿臉橫肉年紀老得可以當她叔叔的丑男人,可沒看過這麼俊的年輕公子。
「不認得,不過我有事想要問他。」
「我也剛好有事想要問你耶。」
「有何要事?」雷若文冷淡的目光挑剔的看著眼前的絕色美女。
美則美矣,但是要他將這個可以一腳踢翻凶惡大男人的美女摟在懷里,光是想,就覺得興致不高,更何況是做。
而既然他對她沒有感覺,也就犯不著對她說話客氣。
「這樣說好了,剛才我救了你對不對?」
這一點雷若文不能否認,他為了隱瞞官印不見的消息,連家僕都不帶就南下,怕的就是消息走漏,哪知半路竟踫到盜匪。
他得在皇上召見他之前,將官印找回來,否則敦仁王爺府連官印都不見了,豈不成了京城的笑柄。
「對,杜姑娘的確救了我。」
杜曉宣笑得很天真,但是她的天真里,含有那種痞痞的意味,看起來就像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般熱情洋溢,完全不像是正經八百的閨女才有的笑。
雷若文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就是沒見過這種笑得像痞子的怪女人。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其實我也不是那種一定要人家報恩的人啦,不過啊——」
她將尾音拉得很長,讓雷若文心生警覺,「杜姑娘有何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