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別讓我把對你的愛轉化成恨,別讓我恨你啊!你愛我,我知道的……休斯,別這樣……」
閻夜不再掙扎,只低低地說給他听,任由他的吻在自己身上恣意留下紅痕,任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撫觸。
也不知是哪個字眼觸動他,休斯的動作停了下來,伏在閻夜身上不動。好一會兒他才問︰「你愛我嗎?」話音低啞,近乎無聲。
「我愛你,休斯,你是我的父親、我的兄長、我的朋友,沒人可以替代你,休斯……」閻夜幽幽的說出自己心中深埋多年的情感。
「哈哈哈哈……」休斯突然狂笑出聲,直起身子,俯看衣衫不整的閻夜,深深地凝視著他。
他什麼也沒說,休斯轉身向外走去,僵直的背寫滿了孤傲和寂寞。
第九章
閻夜長舒了一口氣,坐起身,苦笑地審視自己上身的紅痕。休斯對他的愛意竟如此深、如此激狂……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動也不動。
房門傳來輕響。
「夜先生,午餐準備好了,您是否現在用餐?」門外是管家漢森禮貌的詢問聲。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閻夜淡淡回答。
「是!」管家的腳步聲離去。
找出衣服,閻夜走進浴室,卻被鏡中的自己嚇了一跳。鏡中人頭發凌亂,原本淡粉的薄唇如今已是紅腫不堪,還有幾道沁血的齒痕,點點的暗紅色斑從頸子一路蔓延到胸前。此刻的他看起來像是剛剛歡愛過的男人!
微皺著眉,他望向鏡中人的雙眼,看到濃濃的無奈和傷感,還有一絲驚惶。
多久了?他沒有再看到過自己這樣的眼神,鏡中人好像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少年閻夜。沉重的回憶漸漸覺醒,而他的心也更煩亂了……
他用手蓋住鏡中人的雙眼,不再細看。
想想霧兒吧,想想他的天使,一切都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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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兒,吃法國菜好不好?」西裝筆挺的鐘嚴一臉討好的問。
「隨便吧!」雲霧顯得意興闌珊。
因為鐘嚴說他家的裝飾要做些更動,要向她請教幾個問題,她閑著沒事也就點頭答應他的午餐邀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無聊。
唉 狘br />
「我們快走吧!」鐘嚴欣喜地拉她走進一家高級餐廳,只是偶爾,他看似無害的眼中迅速閃過陰險。
點好菜,鐘嚴拿出幾張設計圖,裝作虛心地請教問題,心里卻不知道在打著什麼主意。
雲霧接過圖,心不在焉地看著,腦子里都是閻夜的影子。
閻夜走的那天下午她就趕回來了,誰知道迎接她的不是愛人暖暖的胸懷,而是一張小小的紙條和三張無表情的俊臉。他們不肯說閻夜去哪兒了,只說等他回來會告訴她一切。既然夜說他會回來,就一定不會食言,她相信他,所以她乖乖地回家等他,等他去找她。可是……
「霧兒,菜來了,我們先吃吧!」鐘嚴打斷她的冥思,溫柔的嗓音掩蓋了暗藏的不懷好意。
「噢——好!」雲霧放下設計圖,準備用餐,但心思只回來一下下又轉到閻夜身上。
他已經去四天了,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會不會有危險?為什麼沐童和楚大哥他們臉色那麼凝重,好像有著難言之隱?為什麼……
雲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因而沒發現一旁的鐘嚴卑鄙下流的小動作。他悄悄將一小撮藥粉倒進雲霧要喝的飲料里,待溶解後殷勤地端到她面前,而絲毫沒有察覺的雲霧端起來就喝。鐘嚴陰沉地笑了出來,料想不到事情竟如此順利。
餅了一會兒,雲霧突然感覺頭很沉。怎麼回事呀?她搖搖頭,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鐘嚴忙扶住她,再也不掩飾臉上得意的好笑,雙眼中透射出迫不及待的。
摟住她嬌軟的身子,他的大手撫上已經垂涎已久的粉女敕臉頰。
雲霧這才明白她被眼前這個混蛋下藥了。糟糕……腦袋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渾身無力地擋不掉他的毛手……她只好向遠方的三姐求救,然後便人事不知了。
鐘嚴笑著,就要將大嘴印上雲霧粉女敕的臉頰,可不一瞬他的頸子上傳來涼涼的觸感,身後一個冰冷至極的女人淡淡地發出警告︰
「放開你的髒手,否則就試試我的刀子!」
「你是誰?少管閑事!」色膽包天的鐘嚴雖納悶這女人是如何出現,但思及她是一介女流,也就有恃無恐,雙手仍是摟著雲霧沒放開。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頸子上便傳來一陣刺痛,感覺有絲熱流緩緩向下淌。
「啊呀——」他驚叫著,身後的女人真的動手了!他不再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迅速地放開雲霧,嚇得一動也不敢動,感覺頸上的刀不停地滑來滑去,似乎在找下一刀的落點,讓他神經質地覺得好像更痛了。
冷汗涔涔往外冒,浸濕了襯衫領口,「你……你要干什麼?」鐘嚴顫抖的問,努力保持身體抖動的幅度,怕萬一抖動過大,自己會「主動」拿脖子再去試刀子的鋒利程度。
「你膽子不小,從沒有人敢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要不要我把你的顱骨打開,咱們來研究一下你的大腦構造?放心,我是醫生,絕對會完好無損地把頭蓋骨給你裝回去的。」雲霏淡淡地和他商量,泛著寒光的手術刀輕輕劃著他的脖子。
「不……不了,我的膽子不夠大!我……」鐘嚴嚇得幾乎癱在椅子上,若不是強自鎮定,怕動作過大會自己「了結」自己,他早就滑到桌子下面了。剛才的陰狠囂張全不見了,只剩下強烈的求生。
雲霏冷笑幾聲,輕念咒語,一束綠光射向鐘嚴的腦袋,抹去他所有有關雲霧和她的記憶,然後又下達指示︰「現在月兌光你所有的衣物,到大街上走走,直到踫上警察為止!」她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
收起手術刀,雲霏抱起小妹,姐妹倆的身影倏地消失。
可以想像鐘嚴的下場有多淒慘——
赤條條地自包廂里走出去,嚇掉餐廳里所有人的眼珠子,刀叉更是掉了一地,有人還尖叫著——
「啊,變態!」
「下流!」
大伙兒紛紛用食物砸他。
眾目睽睽之下他又奔上大街,所經之處所有人均化成雕像,呆呆地看著一個光果的大男人手舞足蹈地向前走,就連警車里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兩個年輕警員也傻傻地愣住,直到人影已跑遠了才回過神,打開警笛一路呼嘯著追上去將「鬧事者」緝拿歸案。
可憐的鐘嚴在警局里醒過來,披著警察制服,根本說不清他為什麼會這麼瘋狂,這麼丟人現眼的在大街上果奔,成為妨礙社會風化的現行犯。此外,他也解釋不清脖子上的傷口怎麼來的,最後被以擾亂社會秩序的罪名拘留十五日。
由他的慘痛下場可以得出結論,那就是絕對不要惹到女巫,尤其是不要惹到像雲霏這樣的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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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暮色漸濃。
雲霧申吟著醒了過來,感覺頭有些痛、有點昏沉。怪事!她怎麼在白天就睡著了……她想起來了!是鐘嚴那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竟給她下藥,而她竟也會著了他的道,幸好她記得向三姐求救。這回臉真是丟大了!
「醒了?小笨蛋!」雲煙嘲諷的聲音驀地從床尾左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