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來看哪!龍飛風舞吶!」
所有的人從大廳里蹦了出來看熱鬧,除了關心小白傷勢的左家人。
白光籠罩眾人。
一切都將塵封!
樂團圓
洞房花燭夜,從新房里傳出這樣的對話,被听壁角的蘇西一字不拉地記錄在案,以供以後查證。
「喂!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啊?」
「我喜歡你嘛!」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喜歡我啊?我的壓力很大耶!」
「讓你壓力大,總比讓我壓力大好!」
「你太會推卸責任了吧!」
「兩個人在一起,有一個負責任的就好,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那你為什麼不負責任?」
「我已經負過了啊!」
「什麼時候?」
「娶你嘍!」
「在這件事上,我寧願你不要負責……我是說,總有一天你會遇到真心喜歡的人的。」
「不會的,我知道,你就是我真心喜歡的人!」
「死鴨子嘴硬!真要那樣,我就二話不說——走人!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省得看著你心煩。」
「告訴你,永遠別想!」
「你說實話,當初是不是故意裝傻騙我?」
「怎麼可能嘛?我當然是什麼都不記得!」
「是嗎?你不是還記得你有個師兄喜歡你?」
「好吧,我承認,那個時候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不過我喜歡你的心意可是一點都沒有改變哦!」
「我的天啊,被你喜歡,我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周圍的人都可以用眼神來殺死我了!求求你,放我一馬好不好?」
「你沒听說嗎?」
「什麼?」
「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
「那施恩的人不是賺翻了,受恩的人不是虧大了?」
「對啊,所以你賺翻了,我虧大了!」
「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忘了?你救過我的,所以我要效仿古人,以身相許嘍!」
「千萬不要啊!」
「那你可沒得選,誰叫你當時救了我!」
「我現在後悔了,行不行?」
「不行!貨物既出,概不退換!」
「噢,剛才小元來過了。他要我告訴你……」
「什麼?」
「他很喜歡蘇蘇。」
「那不是很好嗎?」
「他還說……」
「什麼?」
「要你同意他和蘇蘇先定親……」
「什麼?」
「等他一成年,就要娶蘇蘇……」
「什麼?!」
番外篇之一︰小小的成長日記
從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因為我的周圍都是一群古怪的人.
先說我的監護人,她是一個標準的崇尚暴力主義者。
我經常看到她對她老公拳打腳踢的。奇怪的是她老公還很配合,明明自己有很高的武功,可以閃得很輕松,卻偏偏要裝得一副可憐相,讓她事後後悔半天。時間長了,我才明白她的老公是在籌集「漫天要價」的本錢——基本上,只要在她悔不當初、神志不清的時候,任何要求都能達到——當然,這就涉及到人家的隱私問題,蘇姐姐自然不肯多說,不明白的地方看來只能以後靠我自己慢慢研究了。
謗據我監護人的說法,我是在她偶然的大發善心下,被撿回來的,要不然,我早就成了野獸的小點心了,所以說,她絕對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反正能想到的這類詞,她是不厭其煩,一個、一個地往自己身上套,但是,她卻死也不肯讓我叫她「娘」,說是不能佔我便宜,其實還不就是怕我把她叫老嗎?人要是老起來,不叫老,不也得老嗎?實在無法理解。但是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她的樣子的確是沒有什麼變化,同時也造就了她更加「小鳥依人」
的假象,如願以償地騙得旁人無數艷羨的目光,其中的水分也只有她和她老公自己知道了。
我是個懂規矩的好小孩,但是「肉麻當有趣」這種事情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所以,我是堅決不會把那些字眼兒成天掛在嘴上的。那就勢必要找個別的稱呼來代替。
問題是,憑我這樣還不能充分理解復雜的人際關系稱謂的腦袋,要我想出一個和她相稱的稱呼來,的確是有一定難度的。好在那天,我看到心姨正拿著戒尺,正和元哥哥一起上演「三娘教子」的戲碼,我靈機一動,深受啟發,于是,興沖沖跑去發揮我攪盡腦汁新想到的稱呼。結果,卻是被結結實實地賞了一頓「糖炒栗子」,不知道敲死我多少腦細胞,只是因為我想到的稱呼在她听來更像是——「可疑」?
在我狼狽地上竄下跳的時候,救命活菩薩——她老公來了。
說起來,她老公還是很喜歡我的。據說,當初他們浪漫的相識,可是有我一份大大的功勞——也就是說,我也應該算得上是個「媒人」咧!而且,雖然我的監護人很強悍,可是每次斗爭的結果都會無一例外地慘敗,最終屈服于他。蘇姐姐說︰這是標準的「扮豬吃老虎」。鑒于平時他一貫為我撐腰的立場,所以這次我也堅定不移地相信,他一定會伸張正義,主持公道的。沒想到,他竟然微笑著坐在一邊,端著茶,冷靜地欣賞起我被揍得東逃西竄的場景來。後來我才知道,是我月兌口而出的稱呼壞了事——他以為我在叫他「白薯」!
經此慘痛教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求人不如求己。
我痛下決心,要加強鍛煉,為不再挨打而努力!
最後,關于對我監護人的稱呼,還是蘇姐姐指點迷津——直接叫她「阿黛兒」,關于她老公嘛,本來是想跟著蘇姐姐叫他「小白」的,可惜我不夠資格。後來,阿黛兒說,可以叫他「黛夫」,意思是阿黛兒的丈夫。不過,他卻死活不同意,理由是——他認為听起來會讓人誤解為「代理丈夫」!
最終,還是蘇姐姐腦子快,說叫「德夫」好了,意思是有德行的丈夫。白叔很開心,認為還是蘇姐姐聰明,向著他,就此通過決議。可是,後來,我每次叫他「德夫」的時候,就看見阿黛兒或者蘇姐姐會偷偷地抿著嘴直樂,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真讓人奇怪。
比較而言,蘇姐姐可比阿黛兒對我盡心多了。
照她的說法,阿黛兒只是把我撿回來,真正照顧我的可一直是她。所以我對蘇姐姐還是很尊敬的,而且蘇姐姐最讓我崇拜的是她的無所不能。她可以在翻書的同時,就把書的內容記住,就看見她手不停地翻書,可是等一本書翻完,你再問她書的內容,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在哪一章、哪一頁。她的好記性,把請來教書的「橘子」給感動得半死,直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女才子」,死乞白賴地想留下來教書,結果,不出兩天就卷鋪蓋走人——因為他十年寒窗所學,蘇姐姐不到兩天的工夫,就全部學會了——按蘇姐姐的說法,「全部都是些迂腐、落後、沒有實踐用途的陳詞濫調,趁早趕人,不然還有得煩呢!」
蘇姐姐的鬼點子特多,她經常給大伯支招,讓他的生意做得更大,當然,是要收取一點費用的,這叫「咨詢費」——蘇姐姐說的,大伯付得心甘情願,有時甚至追在蘇姐姐後面,吵著要付錢,因為蘇姐姐的點子全都是金點子——大伯說的。
蘇姐姐發起脾氣來也很嚇人。至今,我還記憶猶新,我剛學會說話的時候,因為听別人一直叫她「蘇蘇」,耳濡目染的,我牙牙學語的第一句就是叫她的名字。結果換來的,卻是腮幫子被擰得生痛生痛的︰她是這麼年輕貌美,怎麼樣也得叫聲「姐姐」,怎麼能叫她「叔叔」呢?自此我接受教訓,叫她「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