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這麼趕啊?
我還指望可以將就著混水模魚偷溜的呢!就因為我慢了一步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這樣從我的指縫里溜走丁嗎?
郁悶啊!
第七章
意料之外的來賓
「且慢!」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今天還真熱鬧呢!逃月兌有望!我竊喜。
拉掉頭巾,一回頭,門口站著一群人,眾星拱月般圍著一個青衫男子。
這位是誰啊?
「婚禮不能舉行。」
「你是誰?憑什麼到這里吆五喝六的?」左語藍不悅,「長兄為父,我大哥都同意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來阻撓!」
傻瓜,別阻止他!讓他說下去!
「我是誰?我有什麼資格?」青衫客冷笑,也沒見他怎麼邁步,他已經站在小白的身邊,「我是他的大師兄!」
小白極力想與他保持距離,似乎對這個自稱是他大師兄的人極為厭惡。
「噢,原來是三弟的大師兄。不知有何貴干?如果是來喝喜酒的,我們歡迎之至,不然的話……」左語天畢竟是商人出身,只不過一會兒功夫,已經看出來者不善。
「不然的話,你會怎樣?」青衣人嘲諷道,「難道還想和我動手嗎?」轉頭冷冷地看著我,「你就是新娘子?哼!就憑你,也配嗎?」
做什麼?遷怒嗎?這也用不著找我的麻煩吧?我心情極為不爽。
「我不配,難道你配嗎?」我冷笑地頂回去。
拜托,說小白配不起我還差不多!眼楮瞎掉的笨蛋!
「和你相比,我自認的確是要比你好得多!」
看著他陰險的樣子,我突然靈光一閃,「是你!是你叫人下的藥!」
「不錯,你倒聰明!」他大方地承認。
「你會下那樣的藥,難道你也喜歡他?」
「你果然聰明!那麼接下來猜猜看我來的目的。」
「既然上述的猜測都正確的話,那你今天來的原因就不外乎是搶親嘍。」我意興闌珊地說。
對于同性戀這種事情,我的接受程度是很高,但若不是兩情相悅,即使不是同性戀,我也偏生要攪黃不可。
「可惜啊,就算你有本事把他搶回去,他還是不會喜歡你!」
「哦?你這麼肯定?」他慢慢地走過來,「其實,只要我殺了你,然後,再下一次藥,就行了。」
話音剛落,他已經一拳揮了過來。
我早有準備,左躲右閃著他的攻擊,不過,太過狹小的空間,讓我實在不方便還手。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嘛,怪不得我的手下會鎩羽而歸。」
「你說的是那群窩囊廢嗎?的確不怎麼樣。下次找人辦事,也挑些精明能干的,要不然,盡傍主子丟臉!」嘴里不客氣地說著刻薄話,身影卻不著痕跡地往門口移動。
一翻手,一個光球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在門口的人群中炸開,堵在門口的嘍們有的往外,有的往內,趴在地上直哼哼。
「你好!」惡毒的語氣透露著氣惱,青衣人的掌風跟著劈到。
被一個不要命的家伙拖住了腳,我無法跳開,只好情急地豎起能量屏障——原本我不打算讓這項「絕技」見光的吶!
「砰!」
小白的身子沿著能量牆緩緩滑下,嘴角有絲鮮血溢出。
原來,剛才他看我危險,就沖了出來,結果,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笨蛋!都沒有功夫了,還來逞強!」我氣急罵道。
「呵,呵,我怎麼能讓你挨打呢?」小白勉強著笑道,「好歹,他是我師兄,我既然不能回應他的感情,這拳就算我欠他的吧!」說著,又吐了口血。
什麼意思?難道你對過去還是有印象的嗎?我暗生疑竇。
這邊,青衣人顯然不能接受事實,大受打擊地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跪坐在地上,「我……我做了什麼?」
突然,劈頭蓋臉的,一大片的東西飛了過來,條件反射地,我急忙往門外跳。
定楮一看,滿地的陶瓷碎片,瓜果擺設,一點也沒糟蹋,準確地命中青衣人這個目標。
是誰這麼有創意?
既然不是我,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蘇西。
我望過去,誰知道蘇西朝我搖了搖頭,努嘴暗示我——是小小。
是他?我疑惑地看看兀自含著手指的小小,再看看蘇西。
「不用懷疑,是他!」看出了我的疑惑,蘇西接著說,「可能是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刺激了他腦部的發育,無意當中開發了所謂的超能力,所以說,」蘇西嘆口氣,「以後,你就算想讓他和親生父母在一起都不可能了,因為,地球人對未知的技能有一種排斥,他們會把他當成怪物的。」
啊,可憐的小小!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會負責到底的!
不用說,我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包袱。
反恐精英的終極較量
蘇西安靜地走過來,用手蓋住小白的眼楮,片刻,長吁口氣,「還好,死不了,就是得慢慢調養,恐怕以後也會有些虛弱。」
然後,她又走到神情恍惚的青衣人面前,同樣用手蓋上他的眼楮,柔聲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好好地休息一下,等你醒過來,就會發現,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夢而已。」
「蘇西,查一查他那種藥的配方!」我記起一個重要的關鍵。
「別費心了,長官!他不可能有藥的配方,因為……這藥是我給他的!」從剛才炸飛出去的人堆里站出了一個人。
原本是被黑色斗篷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經過剛才那麼一下,偽裝支離破碎,本來面目也就暴露無疑了。
「你是?」我疑惑著,雖然不認識他,可是他的稱呼倒是耳熟得很。
眼前這個皮膚松松垮垮,疊出一個一個皺折的家伙,簡直就像是著名的「沙皮」犬!不過,人要長成這樣,難度也挺高的吧?除非以前是個大胖子,一下子瘦下來,從極大的體形短時間內縮減到極為苗條。
「難道——」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沒想到你沒死!」
「不錯!不過,我也沒想到你竟然也這麼走運!」憤憤地說著,「你這個掃把星!還我朋友的命來!」
「這麼說,就你一個幸存者嘍!」我松了口氣,一個人,就不足為懼了,好漢也架不住群毆,是不?
「明明是你們來找我的茬兒,要跟我同歸于盡的,現在怎麼反而怪起我來了?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呢!」我放下心,自然也就有了調侃的心情。
「你還說!要不是你,我們的頭兒會被那群臭官僚害死?還連累我們,可見你是個標準的掃把星!」
呦,還振振有辭呢!黑的說成白的,死的都說成活的了!顛倒是非的本事也太強了吧?
「蠢貨沙皮!別掃把星、掃把星的亂叫!應該說是彗星!連這個都不知道還算是先進人種呢?」我糾正這種沒有常識的稱呼。
「你為什麼叫我沙皮?」裝做沒听見我的教訓,他問了一個與自己切身相關的問題。
「因為,你和地球上的某種動物的某個品種很相似——皮都是皺皺的,所不同的是那個看起來還算可愛,而你這個樣子就是惡心加恐怖了!」我存心氣他。
「真該死!」他詛咒,「我也不想變這樣,可是不適應這里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就瘦得這麼快,弄成這副樣子了。
你說,是不是很難看?」
征詢的眼神望過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實話實說,以免打擊他已經所剩不多的自信心,所以我決定轉換話題。
「喂,你那藥是從哪兒弄來的?」
「宇宙科學院A組實驗室。」說起這個,他的精神又來了,「想找解藥?別白費工夫了,你根本就回不去!」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