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閔,你忘了我們曾吻過彼此嗎?你忘了你是如何回吻我的嗎?」翟以修索性當眾問她。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件事,駱詩閔一驚,瞬間臉紅到耳根去。「那只是……」
她企圖解釋,但翟以修沒給她機會,黑眸深情的望著她,繼續說道︰「你忘了我曾經抱著你睡了一夜的事嗎?」
駱詩閔一怔,眼眸瞠大。
現場不只她驚說,眾人听見了更是咋舌尖叫——
「什麼?!學長曾經跟詩閔抱在一起睡覺?!」
「太勁爆了!原來兩人早就暗渡陳倉,都沒讓我們知道……」
「我就說他們之間怪怪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大伙紛紛上前關切,非要弄清楚陳年曖昧的友情是不是已經盟釀成愛情了?
「那天晚上應、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吧?」駱詩閔楞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明明那天她醒來時,兩人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她猜,學長是君子,不可能對她做出什麼事才對,所以她當時什麼都沒問。
「你怎麼知道沒發生什麼事?」他盯著她,黑眸閃著詭異的光芒。
望入他的黑眸,駱詩閔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難道沒想過,我們可能已經……」看著她緊張不安的表情,到口的話適時打住,翟以修嘴角噙著壞笑。
聞言,她的臉瞬間漲紅,倒抽了口氣。
眾人比她還緊張,頻頻追問,各自在腦中揣想。
「已經怎麼樣?」
「鬧出人命了嗎?」
「啊——」尖叫聲四起,這比去鬧洞房還刺激!
看著大家投來的好奇眼光,駱詩閔努力的想,還是記不起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只好頂著紅臉拚命制止大家繼續揣測,「不可能,我們不會的,我……根本沒有感覺。」
不知道是喝太茫了,還是突然听到學長公布的意外消息,她已經語無倫次了。
「跟我走吧,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翟以修保持神秘,拉著她的手往外頭他讓人開來的車子走去。
她覺得頭昏昏的,只能任由他擺布了。
「詩閔……」施文榮喚著她。「以修,你不能把她帶走。」
見翟以修突然變得積極,這表示兩人之間絕對不單純,于是眾人紛紛上前抓住施文榮,不讓他破壞兩人的好事。
「你別妨礙他們,讓他們去吧!」
「一定要發生事情才行啊!我們想喝你們的喜酒……」
幾個大男人朝翟以修那輛奔馳而去的豪華名車,開懷的喧鬧著。
第7章(1)
駱詩閔被翟以修趕鴨子上架般地帶回翟以修的住處。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他俐落地月兌掉西裝,拉掉西裝領帶,打開胸前的兩顆鈕鈕,露出結寶貴起的胸膛,渾身散發出危險的男人魅力,她的心跳不听使喚地加速,撞擊著心動的頻率。
她實在不應該來的,今天學長態度強悍,黑眸充滿侵略性,有種教人窒息的危險感……
現在,他端著一杯蜂蜜水,正朝她走來。
盡避她努力想和他保持距離,但即使退到了沙發的角落,她還是招架不住他的步步相逼。
「你喝多了,先喝點蜂蜜水。」他把水杯交給她。
駱詩閔突然按著肚子,秀眉微聲。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你的臉色不太好。」他上前表示關心。
「最近肚子老是脹脹的……」
「會痛嗎?我帶你去看醫生。」翟以修擔心的問著。
「不、不痛,可能是空月復喝酒又吃太多,消化不良而已。」她如此猜著,接過他手中的蜂蜜水,喝了一大口,再將杯子擺在桌上。
看她眉間舒展,應是沒有大礙,他才松了一口氣。「我听說你旅行回來後暫時住在靜雅那邊,是嗎?」這是他向靜雅探問的。
「只是暫時的,等找到工作後,我會盡快去找房子。」
「靜雅剛結婚,還是不要打擾新人,我這里有空房間,你就先住我這兒吧。」
「不行!」她反射性回應。
他劍眉皺起。「為什麼那麼在意住我這里?」
「因為……」她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你以前不怕我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怕惹人說閑話。」
「只是因為這樣?」翟以修懷疑地盯著她看,大手拂開她額前的發絲,撫上她的女敕頰,黑眸慘進疼情的眷戀。
「嗯。」她顫抖了下,垂下眼驗,不讓他看出任何破綻。
「以我們的交情,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嗎?」
他陽剛的氣息突然逼近,要燙了她的臉頰、她的皮膚、穿入她的血報、滲入她一顆失控的心,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逃躲多日,他只消一靠近她,她便無法抗拒他的魅力,仍無法騙自己說不眷戀著他的溫柔,而現在他越是逼問她,越是想拆穿她漠然的武裝時,她總是情緒激動,泄露了多日壓抑的情意……
「我們只是朋友,我不能一直糾纏著你,不管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你都應該保持沉默……」她起身就要走。
「別走。」他扯住她的手,扳過她的肩再抬起她的臉,黑眸迷惑卻深情地瞅著她。「你真的只把我當朋友嗎?」
駱詩閔楞看著他的黑眸,頓時他仿佛能洞悉她的心在想什麼。
思念滿溢胸口,他再也無法克制,一俯首,吻了她的唇。
他廝磨著、狂野的晚舌忝著,火舌懲罰性的鑽入她口內,與之交纏,強迫她正視這份感情。
決心深鎖于心底的情意,因他肆意而強悍的柔情攪弄得天翻地覆,激出火花,她感到暈眩,全身如火撩燃,雙手不自覺地攀住他的肩,回吻著他。
她可以騙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說好要徹底擺月兌,可去旅行時,她心里思思念念都是他,就算遠離他,心卻無法劃舍。
她試著尋找別的男人,期望對方可以帶給她愛情的悸動,但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她的心,始終只為他狂跳;她的靈魂,只為他奔放;她的世界,只為他暈眩……
不知道過了多久,駱詩閔感覺腿部一涼,待她回過神細看,只見自己竟斜躺在沙發和翟以修之間,而他的粗糙大掌已恣意地往她的裙擺里探去,摩掌著她的大腿內側。
她一驚,芙頰嫣紅,努力推開他,和他拉出距離後,防衛性地把裙擺整理好,拉上被扯低的小禮服拉煉。
「你一直沒有把我當朋友,不是嗎?」
駱詩閔怔望著他,心微顫動。他知道什麼了嗎?
「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我說的話。」
看見他從臥房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八角鐵盒,她全身一震,心驚膽跳,慌亂的問著,「你……怎麼會有我的鐵盒?!」
「我四處都找不到你,只好跑到你老家,意外發現了這個秘密。」
說著他打開鐵盒,打開了埋藏在她心中多年的秘密——
他拿起里面一把折迭式的雨傘,她收納得很好,傘套雖舊了,但藍傘被透明傘套包裹著,看上去跟新的一樣,幾乎毫無歲月的痕跡。
「你大二時曾將傘借給了別人,自己反倒要淋雨,我擔心你冒雨趕去搭車,于是跟你共撐一把傘送你去,還把傘留給了你就是這把傘,對吧?」
她不語,默認了。
鐵盒里,還有一本取名為「修學長專屬」的本子,他拿起,緩緩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手作自記本,你把它保存得很好,且充分利用,讓我認為你是一個學習專注、態度認真的學妹,但看來其實不只如此。」
里頭記錄著他教導她如何開球、攻防等技巧,圖文並茂,巨細靡遺。
翻開手冊,里面還貼著幾張泛黃的票根。那是他大四那年,和她一起去看電影、球賽,一起听音樂演奏留下來的,其中有一張殘破不堪,上頭還留著鞋子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