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歲?」藍眸緊盯著她的女圭女圭臉,對她感興趣極了。
這是他到台灣來,第一個真正接觸的女人,在台灣有很多女人對他猛拋媚眼,可是卻讓他倒盡胃口。
斑琪菲沒好氣的翻他一個白眼。「問女性年紀是很沒有禮貌的。」
「因為你太可愛、大吸引人了,我忍不住想要知道你的事。」賽勒斯也訝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他對女性一向冷淡,就是怕自己特殊的身份給自己招來太多麻煩。
但這次到台灣來,他是用另一個身份,就連台灣的情治單位都沒發現,誰叫他是做情報的。
斑琪菲望著他,一會後緩緩移開視線,別說雙頰紅透了,她猜想現在大概已紅到脖子上去了。
賽勒斯望著她嬌羞的模樣,藍色雙眼更加深邃,「害羞?東方女孩不是已經改變許多了嗎?’’
「請你不要以一概全。」她在回嘴時,眼神也不敢放在他身上。
他微微頷首,「對不起,我的確是有偏見。」
「呃,我可以在這里下車嗎?」她可以坐公車回家,而且她很不喜歡跟三個陌生的男人處在一輛車上,感覺很不安全。
「好吧!」
賽勒斯命令小李把車停在路邊,然後他攬近高琪菲,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再見了。」他吻著她柔細白女敕的肌膚,微微閃神。
眨眼,再眨眼。不會吧?她、被、親、了!
「啊——」高琪菲尖叫一聲,猛地推開他,連滾帶爬的跳下車,在混亂同時,也賞了賽勒斯一巴掌。
「先生?」戴納和小李都一臉錯愕,小心翼翼地望著悶聲不吭的賽勒斯。
「開車吧!」他撫著微微刺痛的頰邊,淡淡開口。
這麼害羞的女孩,實在難得一見,真可惜放她走了,否則……
既然人已經不見蹤影,再想也是多余。
「去找我們要見的人吧!」他望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剛才那個驚慌失措的小女人身影還在他腦海中盤旋……
惡魔!他遇見了惡魔!
臉色蒼白的矮小男子背抵在牆上,瑟縮地望著朝他走近的三個高大男人。
「你們到底是誰?」他們這幾天對他窮追不舍,難道是他的生意給他帶來麻煩?會是哪一件物品?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別怕,我們只是要向你問一樣東西。」小李盡量保持溫和的笑容,同時請身後兩位把人嚇斷魂的雇主後退些。
「什麼東西?」矮小男子一臉驚恐。
他的眼偷偷觀向那個最高大的金發男子,又連忙移開視線,他害怕這個男人的眼楮,他可能會有好幾天睡覺都會做惡夢了。
「上個月,你曾經接收過一件古董,是一只綠色的扇形古玉,有印象嗎?」小李很有禮貌的詢問他。
「嗯……沒有。」他的眼可疑的轉了轉。
「真的?」小李挑高眉,聲音更輕了。
「沒有。」見小李回頭對那兩位神情冷漠的外國人說了幾句,他想,應該沒事了吧?
賽勒斯听了小李的話,不滿的淡撇嘴角。
「戴納,限你一分鐘之內讓他願意說實話。」他討厭這種一點都不干脆的人。
「是。」戴納對小李咧嘴一笑,「請你做翻譯。」他排開小李上前揪住矮小男人的衣領。
「給你十秒鐘,如果你不肯說,你的右手會骨折;三十秒不說,你的左手會骨折;一分鐘不說,在我的主人懲罰我之前,我會先殺了你。」戴納正經八百的說完,同時要小李做翻譯。
「你……」那瘦小的古董商听了,忍不住一陣抖顫。
他看著眼前那面無表情的男子,再看向他身後,那個真正的大老板,最後他決定不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你想問什麼?」他苦笑著問道。
第2章(2)
「古玉,原本是一只圓盤,卻分成四塊扇形,據說其中一塊綠色古玉在你手上。」戴納滿意的說著。能夠在殿下命令的時間內完成任務,是他的榮耀。「現在不在了,我把它月兌手了,那東西看起來很邪門,我不敢收。」真的,那東西在他手上三天,害他衰了三天。
「哦?那東西現在在誰手里?」透過翻譯,賽勒斯得到了他要的訊息,他難掩重視之情,眼角露出欣喜之光。
「一個姓高的古董商手上,他在我們這圈子里很有名的,隨便打听都知道他。」為了保住自己的雙手再加上寶貴的性命,該說的,他全說了。
「你告訴我不是更快嗎?」賽勒斯優雅的跨步逼近他,臉上勾起的笑意卻讓周遭空氣凝結。
「那當然沒問題。」瘦小的男人點頭如搗一蒜。
唉,她還以為自己的工作是最穩固的金飯碗,可是誰知道,才半年她又硬生生的把飯碗給砸了。
其實也怪不得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每個人都說她沒有一點老師的樣子,更過分的,還有人說她根本是一副還需要被教導的模樣,再加上她天生內向害羞又膽小的個性,她實在不適合當老師——因為她只有被欺負的份。
好不甘心唷!她用力抹掉眼角的淚水。
在外頭晃了幾天,她一直照著平時的作息外出、回家,不敢讓爸媽知道,她已經被開除了。可是她總不能一直這樣晃下去吧?
總有一天,謊言會被拆穿、她總也得面對現實啊!
一輛加長轎車突地停在她身邊,她透過淚眼瞟了瞟,又繼續低頭漫步。
「小姐,請問你,這個地址怎麼走?」
「噢!」她不想被人看見哭泣的樣子,低頭接過那張紙,「你就在前面的紅綠燈右轉,然後在第一個路口再右轉……咦?這不是我家嗎?」
她詫異的抬頭,卻望進一張熟悉的臉,「你不是那天的司機嗎?」
「是啊、是啊!這是你家的住址嗎?」小李好奇的打量她,听說那位古董商十分富有,也難怪這個女孩一副溫室花朵的模樣了。
她的臉明顯變得警戒。「干嘛?」
「我老板有事想要找高寧和先生,他應該是你父親吧?」小李對車後的人說了幾句話,從聲音听來,正是那天那兩個男人。
一想起那天她被那個色男吻了,她的心又慌成一團。
「我已經告訴你怎麼走了,你自己去吧!」她甩頭就走,原本想回家的,現在那三個人出現,她不想回去了。
賽勒斯听小李這麼說,難得一笑。「是那天那個可憐的小老師?沒想到她是那位古董商的女兒,既然是同路,就請她上車吧!」
說她膽小,她又有膽甩他巴掌,那天是她跑得快,否則……說不定他會再吻她一回。
他很少會有這種情緒,對于女人,他一向不甚在意,尤其是膽敢侵犯他的女人,他通常不會給她們一絲好臉色看——不過他被賞臉色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
雖然在歐洲他是有名的貴族,但在台灣,他只是個普通人,他的舉動肯定嚇壞這個害羞的小女孩了。
所以他不介意她的那一巴掌,或許是國情不同,畢竟台灣是個先進與保守並存的地區。
「跟上去。」他輕聲的命令引來另外兩人詫異的眼光,尤以戴納最為驚訝。
他從未見過殿下被人羞辱過後,還會笑咪咪的要再自討沒趣。
那位小女孩長得是不錯啦!清麗的模樣挺惹人憐的,不過比起平時在殿邊打轉的那些嬌艷貴族名嬡,她根本是尚未發育嘛!
疑惑歸疑惑,小李還是依照命令把車子開向高琪菲身邊。
看見那輛黑色大轎車不死心的跟來,害她心里一陣緊張,車窗降下時,她死命瞪著那雙深藍眼眸,久久移不開視線——
「唉唷!」她只顧著與他對望,根本沒空理會自己的腳步,更不會去注意到腳尖前就有一塊石頭,當她被石頭絆到時她慘叫一聲,就已經和地面接觸,跌的她從頭到腳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