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難怪結夏會有那種想法,畢竟我們的年齡相近,大家有急無急都想掇合我們這一對,但是,那天,我媽咪才告訴我,其實,當年一開始,熙恩舅媽就是想要堯風舅舅努力生個女兒,給你當新娘子,說熙恩舅媽的想法是,在幾個兄弟里,堯風舅舅的模樣長得最好看,一定能生出很漂亮的女兒給她當媳婦兒,而那個人,就是結夏,只不過,整整晚了我們七年她才出生,看似是我們的小妹妹,但事實上,她才是長輩們原本想要指給你的新娘子。」
他們的吻,宛如一場糾纏與追逐的游歡,喘息中越見織烈,唐結夏不知道自已從什麼時候開始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將全部都依附在他修長的身軀上,所以更明白地感受到他逐漸有了反應的堅硬,就抵在她仿佛供著火似的小骯上,她渴望著,卻也羞怯。
她明白,只要誰也沒開口,誰也沒拒絕,接著肯定會是一場兩個人都滿意愉快的歡愛,就算是在這月色下,在這庭院里,他們也不會覺得羞恥,更不會有半點與自已yu|望抵觸的抗拒,
但,終于她咬咬牙,推開了他鼓起了滿腔的勇氣,不讓自已在他微訝也不快的注視之下表現出膽怯,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如果,我肯把寶寶讓給你,你會好好照顧他嗎?」
火熱的yu\望,在一瞬之間,冷卻成冰。
在同樣明亮的月色下,唐結夏卻覺得剛才瞧著美麗的月光,此刻卻如冰水般,浸得她不自覺地一陣激靈。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次。」唐森的凍音冷冷的,比起月光更加冷冽,從他深幽的目光之中沒有著見怒氣,卻更似風暴前的寧靜。
唐結夏後退了一步,緊握的手心里在冒汗,抵著頭不敢迎視他的怒氣,「寶寶是唐家人,無論跟你跟我,都一樣……」
「我沒听見,再說一次。」他逼近一步,見她再退,他就再跟進,一再地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允許她逃月兌。「我說都一樣。」
「哪里一樣?」
「不要再過來了,你這樣我會害怕。」她急得眼角泛出淚光,用盡身體里僅存的最後一絲膽量向他吼道。
唐森停下了逼近的腳步,看看她後抵到院里的藤椅,只是飛快往後看了一眼,就繞過藤椅,閃躲到楠木制的長桌之後,與他各峙一方,但看她的表情,也沒天真到以為眼前的這副桌椅能保她徹底月兌離他的掌控。
他直勾地瞅看她,心里一團無名火,不久之前,才听他的母親說唐結夏為了保他,為了保孩子、不惜與自己的父親周旋抵抗,而現在卻親耳听見她如此輕易就肯放棄孩子,他不高興,只覺得一肚子火無處可泄。
這教他忍不住想起了受傷的那一天,她輕易地提出分手,輕易的就放棄了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輕易的該死的輕易!
「我不是不要寶寶了,只是交給你撫養,不是都一樣嗎?」唐結夏就算是低著頭,也能感覺到他投視的灼烈目光,「我不想為了寶寶跟你吵架,我吵不贏你的,我根本就沒有那本事,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說完,她終干抬起了頭,迎向他的目光,心里有一點悲涼,其實,唐冬讓不過說對了一半。
唐森不只是她的主人,他更是她心目中的國王,玩過「國王游戲」的人都該清楚,當了「國王」的人只要發了話,一切就由他說了算數。
而她,其至于不是他心目中的王後,不過是听話的「小八」而已。
看看她的眼神,唐森心口發堵,說不出半句話,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深沉的眼眸之中難掩黯然,終究是不發一語地轉頭離去。
對她,他並不是無話可說,只是不知道從何問起。
其實,他一直很想問她,想要知道原因,為什麼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卻總是想著要離開他呢?
唐結夏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逐漸遠去的挺直背影,心口有些疼痛,而且是為了他而痛,她不懂明明總是被逼得一退再退的人是她,但他的神,看起來,卻傷得比她更重。
第9章(1)
棒日,唐家人陸續地離去,唐結夏與兒子被留在了老宅,這個地方是唐森的地盤,他自然也住在里面,那天之後,他們之間,就像是一場由沉默與疏遠交織而成的持久戰。
他不接受自己的勝利,令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算是投降。
但他對寶寶卻是她從未見識過的溺愛,幾天前,他帶回了一只普通尺寸的小能,以及一只幾乎等人高的大熊,從此以後,寶寶愛上了抱著小能,跑上去撲抱住大熊胖肚子的游戲,玩的樂此不疲。
他帶著兒子工作、看書,其至于允許兒子出入小綁樓,小家伙與親爹一個性子,對那個小綁楷情有獨鐘,那天,其至于用盡吃女乃力氣,想要把大小熊一起抱進小綁樓里,最後力有未逮被迫放棄,但看他幾次拖看大熊在房間里亂轉,估模看自己小手的臂力,想必還未死心。
只有玄偶爾過來,肯施舍他一些關注時,他才會暫時放棄那「宏願」,追著黑貓跑,不過黑貓不太喜歡被追看跑,見著小主人就閃開,後來其至于到了一听見腳步聲就跳走了。
「寶寶,過來。」她坐在小沙發上,看著在長毛地毯上與大小熊滾成一團的兒子,听見她的叫喚,他又滾了一圈,才舍不得地把小熊交到大熊懷里,一個人跑過來。
「媽咪,跟大熊熊和小熊熊玩。」小朗然仙仙地笑著,女乃聲女乃氣地向母親報告自己剛才在做的事情。
「喜歡跟他們玩嗎?」她將兒子抱進懷里,讓他坐在自己雙腿上。「喜歡。」
「喜歡跟爹地在一起嗎?」
「喜歡,喜歡「把撥」。比起爹地兩個字,小朗然小「把撥」兩個字更加順口,但他知道這兩個名稱喊的都是同一個人。
唐結夏綻開了笑,心里高興卻也苦澀,她輕撫著兒子圓潤潤的小臉,直視著他黑白分明的眼楮,柔聲道。「寶寶,你听媽咪說,今天,媽咪已經訂好機票,下個星期要回東京去!」
「回東京?」酷似唐森的小臉兒微微一偏,好像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但他其實听得懂,知道回東京就等于是回家。
「對,回東京。」她點點頭
「回東京,寶寶收包包。」說著,小朗然已經從母親的腳上跳下來,拖著腳步,一手抱住小熊,另一手吃力地拉著大熊,要去找自己的背包,「大熊熊和小熊熊,回東京,也收包包。」
唐結夏站起身,從後面抱住兒子,從他的手里取走大小熊,扳過他的小身子,蹲著平視他澄澈純真的雙眼。
「寶寶不必收包包,大熊熊和小熊熊也不必收包包,因為,你們要跟爹地一起住在這里,要回東京的,只有媽咪一個人而已。」
「寶寶跟媽咪,一起。」
「寶寶。」她喚著兒子,微笑里有苦澀,「我知道很多話你只是不會說,但是,你都听懂……所以,媽咪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媽咪想讓你跟爹地一起生活,外公外婆和舅舅們都會比以前更常來看你,會更疼你,所以,你留在這里,跟爹地一起,好不好?」
小朗然雖然不是每一句都听得懂,但是知道母親的意思,知道她要將他留下來,他急得用力搖頭,「寶寶跟媽咪一起!一起!回東京!」
「寶寶,听媽咪說」
「寶寶收包包!」小朗然掙開母親的掌握,急得一頭往玩具堆里鑽,尋找自己的背包,「包包!寶寶回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