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氏交給駱夙洋已是必然的結果,因為老爸都開了金口欽點駱氏地產接手,只是對于自己的婚事……哎?!真叫人頭大!
「什麼?」劉舜群愣了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絲僵硬。「這樣啊!那真是可惜!」可惜不能制造更多和這位漂亮小姐相處的機會,教他好生扼腕。
「真的很抱歉,不過未來或許有合作的機會,到時候還請劉先生多多照顧。」她漾開甜甜的淺笑說道。
「那當然、嘗然!」劉舜群忙不迭的點頭答允。「雖然做不成生意,但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你說是嗎?」
「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她輕笑,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這麼簡單的道理她不會不懂。
解決了生意上的討論重點,兩人坐在咖啡廳的窗邊位置,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直到解決掉桌上的咖啡,兩人才結帳揮手各自離去--
第4章(1)
拒絕劉舜群送自己回家的好意,白緯昕在離開咖啡廳之後,一個人往一條行人較少的巷子里走去。
那個巷子里開有一家專賣手工藝品材料的小店,規模很小很小,但六十多歲的老板娘人很好,她只要有機會回台灣,就一定會找時間去那家手工藝品店買些工藝材料。
別看她到美國留學多年,以為她已經全面洋化,喜歡購物、愛追求時尚流行,事實上她仍保留了以前在台灣時的習慣,私下很喜歡自己加工一些首飾、手機吊飾之類的小女生玩意兒,這成了她平日消磨時間的唯一嗜好。
經過她巧手加工的飾品,往往展現出與眾不同的風格;不是她臭屁,她的手工作品和藝術品味在美國的同學問,可是小有名氣的喲!
天空飄下了細微的小雨,原本就沒什麼人的巷子顯得更為冷清,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加快腳步往藝品店走去,不意一個人突地由小巷弄里竄了出來,直接伸手就用力拉扯她的皮包,搶劫意圖明顯--
「你做什麼?!」
白緯昕嚇傻了,那個人戴著顏色略深的眼鏡及口罩,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她緊揪著皮包不放,多此一舉的大聲詢問對方再明顯不過的意圖。
「放手!不然我報警了喔!」
隱約听見對方低咒一聲,以更大的力量搶奪皮包,她才終于回神,明白自己大白天見鬼……不,是過見搶匪,花容失色之余,霎時更使盡全力與對方搶奪自己的皮包。
開什麼玩笑?她哪有時間渾身發軟!
雖然她的穿著打扮還挺體面的,不過其實那些全是家里還沒破產前購置的行當,現在只能拿來充充場面。教人沮喪的現實是,她的皮包里只剩幾百塊錢,等等買完手工藝材料還得搭公車回家,要是皮包被搶走了,她就回不了家了!
「死女人!傍我放手!」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那搶匪喧賓奪主,竟反過來喝斥白緯昕要她放開皮包。
白緯昕緊張地瞠大只眸,連日來沒睡好的身體異常脆弱,她快沒力氣跟這家伙拚斗了,而且她還擔心萬一這家伙拿出武器什麼的,那她該怎麼辦?
就在她滿腦子塞進一些驚悚且負面的想法時,突地眼前一花,仿佛看見有道人影由那壞蛋的身後冒了出來--
「嘴巴放干淨一點!」
駱夙洋滿臉肅殺的揚起手臂,一記手刀直接劈向搶匪的頸後,以驚人的力量和姿態帥氣的攻擊,輕易將搶匪打趴在地,並單膝跪壓在搶匪身上,毫無間隙的壓制住他。
「你說誰是死女人?你才是死男人!」
有點搞笑的類比字句排列,若不是眼前的畫面太教人緊張,白緯昕或許真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不知道駱夙洋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這可是她這陣子以來最開心看到他的一次。他就像電影里的超人一樣,毫無預警的跳出來英雄救美,瞬間就把那個壞蛋給KO掉,簡直太帥也太勇猛了,教她差點忍不住想拍手喝采。
但她並沒有這麼做,因為她已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上,她的皮包跟著掉落在她腳邊,緊繃的情緒一時還無法放松。
看了全身虛軟的白緯昕一眼,駱夙洋一臉嚴肅,暫且壓下想上前安撫她的沖動,單手掏出手機撥打ll0,約莫五分鐘之後員警就趕到了。
緊接著,那現行犯已被帶上警車,而駱夙洋和白緯昕也同時被請到警察局「作客」,讓警察請他們喝茶順便做筆錄,一個小時後他們才得以離開警察局。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里?」還無巧不巧的幫她解除危機,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走出警察局後不久,白緯昕便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慮。「難不成你跟蹤我?」
「你以為我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喔?」
駱夙洋的反應是翻個大白眼,並夸張的嘆了口氣。
「我剛巧去一個客戶那里看地,回來時經過附近,一個不小心看到你頭低低的盯著地上走,我才在想是不是地上有黃金撿,停好車後下車想找你問看看有沒有撿到寶,誰知道正好撞見你遇到這樣的倒霉事。」
他說的內容與事實相去無幾,可讓他最在意的部分他卻沒有說出口--他親眼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咖啡廳里聊得很開心,心里覺得不太舒坦,正想趁她一個人的時候問個清楚,結果無巧不巧竟成了解救她的英雄。
他可不是閑閑沒事干便愛逞英雄的無聊分子,出手救她這碼事絕對是個意外,就像她意外過上搶匪是同樣的意思。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她忍不住輕笑出聲,一直繃著的小臉總算有了笑容。
「你倒好,現在會笑了?」他白了她一眼,心里其實還挺開心她終于笑了。「剛才不曉得是誰還腿軟得倒在路邊?」心里雖然高興,但他的語氣可酸的,酸得好比濃縮的檸檬汁。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她沒被他的酸言酸語給酸到,一逕的笑著,並真心道謝。
在遇到危急的時候,才知道身邊有個人是多麼幸福的事,她不可能不感動。
他們曾經相戀過,縱然十年來他不是每分每秒都佔據她的思緒,但他在自己心里仍佔有一塊不算小的區塊,直到和他相逢後,她才不得不正視自己根本不曾忘記過他的事實。
既然自己不曾忘記過他,而他又能一直這樣守護著自己的話,感覺上嫁給他似乎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哪?要謝我的話就以身相許啊!」他不是很認真的喳呼了句。
「嗯,好啊。」她順勢便應允了。
「切?!我就知道你不會……你剛說了什麼?」
原以為她又是一貫拒絕的回應,駱夙洋才想出聲譏誚,待她的聲音好不容易鑽進他的腦子里消化為真實的意思,他突地驚訝的愣住了,錯愕的瞠大雙眼瞪著她。
「我說好。」
她不好意思地撇開臉,沒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赧色。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向她求婚,雖然感覺上下是那麼正式,而且她也是第一次答應這種事,真夠讓她感到不好意思。
「好……的意思是,你答應嫁給我了?」他還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些許恍種且謹慎的再問一次。
「不要的話,我就回收了。」
她可不好意思再重復一次,如果他只是開玩笑,那麼她就充當資源回收者,把那句承諾回收算了。
「不準!」他月兌口而出,察覺自己太過激動,懊惱的暗咒了聲。「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人在回收的。」
「喔。」很多人說話不算話,她只是學習一下別人的方式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