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那全是杜撰,你別把它跟人生混在一起。」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真這麼豁達?」IRIS直盯著她,深怕……
惠敏妤用力點頭,「就是這麼豁達,所以我才會通知她回來。」
「你……通知她?不會跟我想的一樣吧?」
惠敏妤又用力點頭,予以肯定。就跟你想的一樣。
「你唯恐天下不亂嗎?」
「我只是讓一切回到正常軌道而已。」
「是你認為的正常軌道,還是我有給你這種錯覺?」推開門。她們之間的談話,他只听見五分,卻夠他推敲出其他的。
羅仲南?!「我不知道你有听壁角的習慣。」惠敏妤觀察他,沉穩的態度、表情一如往昔,實在看不出異常。
「或許我要開始養成這種習慣,這樣才能更了解你。」
「IRIS,你去倒杯咖啡給羅先生喝。」
「好!」求之不得。IRIS迅速離開現場,門隨手帶上。
羅仲南雙手撐著桌面,由上而下的睥睨她,「看來我好像太遲鈍,本來怕你誤會,還專程來解釋,現在可能要換成你向我解釋了。」
「我向你解釋?你弄錯吧!我沒有什麼事情要解釋。」
「不說說你找她來台灣的目的?」
「她不是八歲孩子,我要她來也要她願意。你何不直接去問她來的目的?」惠敏妤別開臉,哼!裝傻這招她可是從小學到大。
羅仲南走向惠敏妤,一步步的逼進,眼瞳深沉不見底,看不出任何意圖。
惠敏妤不甘示弱,挺著肩頭不動,「你想怎麼……有話站在原地說,一直靠過來做什麼?我說你不要靠過來。」
懊死的!最後她伸出雙掌,試圖要推開他擠過來的胸膛,卻徒勞無功,最後讓他整個人攔腰抱起來,他坐在牛皮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這……在辦公室成何體統?惠敏妤掙扎著想起身,卻讓他如鋼般的雙臂鉗制,動彈不得。在磨蹭時,她感受到臀間的硬物,頓時僵直身軀。
「你如果再亂動,後果自己想!」羅仲南傾身在她耳邊輕喃。
「卑鄙!」
「是你逼我的。」報復性的在她頸間嚙咬,引來她一陣驚呼。
「你到底想怎樣?」
「我希望重新以溫柔的方式追求你,只是你一點也不賞臉。從今天起,我試試別種方法好了。」
惠敏妤蹙著眉,這什麼意思?背對他,無法由表情推測他的想法,心開始忐忑。
「我通知曾小姐到台灣,純粹是一番好意,我知道你對我只是愧疚,追求我只是想補償。但我覺得自己過得很好,你不需要抱著愧疚,也不需要用勉強的愛情來彌補──」
「你似乎喜歡替我做注解,那如果是這樣,你的注解是什麼?」單手勾起她的下顎,在她來不及回應時,即覆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深,眷戀著她紅灩的軟舌,相濡以沫,單掌托起她的翹臀,讓她更貼近自己的亢奮,另一只手如靈蛇般,自襯衫底擺滑入,粗糙的厚繭所到之處,刺激柔女敕的白皙肌膚,泛起淺淺的粉紅色澤。
吻不曾減緩,一直到空氣漸漸稀薄,惠敏妤虛弱的推拍他的肩。
羅仲南不舍的放開,讓她大口的呼吸,經過疼愛的紅唇散發著水澤,不停一開一闔,牽引著他的思緒,無法集中。最後,輕輕喟嘆,他再次吞沒她的唇,這次沒有吐盡相思不放手了!
☆☆☆
懊死!她懂的髒話字匯有限,根本無法表現出目前的心境。
他們居然上床,而且地點還是她辦公室里的休息間。老天!她怎麼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甚至發生的地點……知情的人一定認為她是饑渴的一方。
啊!想到這里,惠敏妤捉緊絲被申吟,卻讓羅仲南听見,一個翻身,抬腳壓制她的腿,鐵臂連同絲被一起,將她摟入懷里。
「你發出這種聲音是告訴我還想要嗎?」聲音低沉沙啞。對于上床,他認為自己等得夠久,能忍到現在已經算厲害了。
「滾開,你出去!」聲音透過絲被傳出來。她根本不願意抬頭面對現實。
老天!想到剛才她轉醒時,剛好對上他的眼,那種尷尬……五年前她怎麼會做那種白痴的夢,什麼希望他能看著她醒過來。
「你當我招之即來嗎?雖然我不介意偶爾當牛郎來取悅你,但僅限于床上的扮演游戲,不是現實生活。」故意嚙咬著她的雪肩。
「誰要跟你玩變態游戲,我叫你走開啦!」可惡!不走是嗎?那她走。惠敏妤捉起絲被圈住自己要下床。
羅仲南怎麼可能輕易放手,硬是壓住絲被另一端,「你到底在發什麼脾氣?不滿意我剛才的表現?」
惠敏妤臉蛋瞬間爆紅,「誰在跟你說那個?你走開啦!」她伸手去推他,要他移開身體。
羅仲南坐起身,將她拉進懷里。「那你告訴我如何?你在氣什麼?」軟著聲音詢問。
唉!「我們不應該發生關系,這只會讓事情更復雜。」
「怎麼復雜?」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癥結。
「我們……你有你該面對的人,那個人不是我。」
「什麼時候你比我自己還明白我?」
「你有听見我跟IRIS說過的話。」
「一堆廢話。」
「羅仲南!」惠敏妤揚高聲調,「我在說正經事,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承認她是我愛過的人,但那是愛過,年輕時的純愛不代表隨著韶光推進時不會改變。」
「同樣,你對我現在的堅持可能只是一時的情感作祟。」
「你不一樣。」
「一樣的。」
「你用這個借口來說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你還愛我!」
「你在作夢。」
「夢中你還是愛我。」
「你……你怎麼這麼白目啊!」怎麼說都听不進去,現在是怎樣?耍賴就會贏嗎?
第9章(2)
羅仲南傾身在她額上輕輕印上一吻,「如果你肯打開心看看,就會明白這次不一樣。你一直以為我不知道對不對?」
「你又知道什麼?」提高警覺,她有說漏什麼口風嗎?「說說看,你知道什麼?」
「你在緊張。你真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糟糕,否定太快。
「我知道的事情慢慢累積,累積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對你有種異樣的情緒,只要你跟男性約會,就會心底不舒服,尤其是JOHN來幫你修草坪,你在廚房煮晚餐邀請他一起享用,那情形好像你們是一家人。」
JOHN?!那是她芝加哥的鄰居。「你怎麼認識JOHN?你調查我?」寶貝的事呢?他也查到了?
「你該知道,我從來就不輕易放過那些算計我的人。」風雨欲來的輕柔嗓音,連噴在她頸上的熱氣,都讓人背脊發涼。
「你什麼意思?」她屏息以待。
「你說呢?」這回在她紅唇烙上一吻,迅速離開、起身,一氣呵成。
面對他的赤果,惠敏妤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你話別說一半,想怎樣快說。」衣服傳來沙沙聲,他在著裝了。
羅仲南終究是沒說出來。
也因為這樣,惠敏妤讓不安籠罩,魂不守舍。
「下班了……喂!我在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听進去?」IRIS最後受不了,敲著桌子,拔高嗓門。
突如其來被嚇一跳,惠敏妤抬起頭,對上IRIS,「你……你這麼大聲做什麼?」
「還敢問?自從那家伙走了,你的三魂六魄也跟著走,做什麼事情都不專心,你到底發生什麼事?」
惠敏妤嘆了一口氣,最後將他的行為全盤托出。「事情就是這樣,你說,他到底知道多少?我實在不明白他的用意,暗示我他知道寶貝的存在嗎?還是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