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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遺棄我試看看 第18頁

作者︰卓萱

「咦?你的手!」抓住元胤邦揮動的手,樹人總是帶笑的表情瞬間凝結。「怎麼受傷了?你這麼寶貝這雙要從事創作的雙手,怎麼會讓它受傷的!」

「這點痛比起以凡被我趕走的痛,根本算不了什麼。」眼神一緩,元胤邦又憶起了那天使般的女孩。

才分離不到一個月,對她的思念已是無邊無境地蔓延,要他無法招架。

他的女孩啊!才剛將自己的線條揉入她的體內,便要放了她,教自己見不著她綻放的模樣,多心酸、多心痛啊……

「你真的愛上那個女孩啦?」這是他頭一次見到元胤邦如此。

「是啊!」淡淡回話。

「那你還狠得下心趕她走?」珍珍不敢置信地說著,「要是我的話,說什麼都不會讓自己喜歡的人離開身邊。」

樹人的背脊感到一陣冷意。「珍珍,妳的個性太烈了吧?」

「怎麼?現在要後悔已經太晚了。」她霸道且毫無討價余地的說。

「沒啦∼∼我怎麼敢。」對樹人這個愛情白痴來說,是誰留在他身邊其實也沒差,只要別造成困擾就行。

「珍珍,有陣事情我要請妳幫忙。」不想管這兩個冤家之間的長年糾葛,元胤邦開口插話。

「不幫。」她揚起下巴,傲氣十足。

「妳不幫,那我就將『珍夫人』的真實身分公告周知。」元胤邦以著淡淡的口吻說著,卻展現出十足的魄力。

「你敢!」珍珍像只發怒的貓,樹人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她背上揚起的毛。「你不怕我全面封殺你!」

「我的創作走遍天下都吃得開,『珍夫人』對藝術界的影響力卻只及亞洲,妳認為到底誰該怕誰?」

「你!」

「幫不幫?」

眼前的元胤邦渾身冷然的氣質、傲然如天子的氣勢,將珍珍囂張的氣焰全給比了下去。

她氣得咬唇,轉過身去。

「不回話,那就表示妳同意了。很好,我要妳把那幾個在背後放話的人趕出這個圈子,並且在一年內將所有不利以凡的流言全部消弭。」

珍珍仍在氣頭上,樹人只好出面打圓場。「胤邦,你都把她趕走了,怎麼還在幫她善後、鋪路?」

「趕走……我是趕她走了,但卻沒說不會把她再追回來。」只有在提及她時,元胤邦才會讓人感受到有些微的溫柔。「『珍夫人』的預言的確有道理,以凡的身世與我差太多了,她什麼都沒有,留在我身邊,自卑只會不斷地侵蝕她的心,再加上外界的流言對她如此不利,最後只怕她也會失去自我,這對我們的感情只有妨礙。」

「既然這樣,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那麼絕,就說是要幫她讀書不就得了?干嘛一定要自己演壞人?」樹人不懂。

「如果一直接受我的幫助,她就永遠無法月兌離我的陰影,永遠會被人說話。況且她那麼年輕,只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她便會以我的喜好為依歸,而無法依照自己真正的想法過活。我不希望看見她因此變了樣,所以我選擇傷她的心,讓她能真正的月兌離我。」雖然這麼做很傷人,但為了愛她,元胤邦還是很堅持。

「你真的認為讓她出去讀書,就能將她的自卑給改過來7」

「她所欠缺的是一份無堅不摧的自信,但這份自信是誰也給不來的,唯有她給予自己肯定,獲得誰也奪不走的成就之後,她才不會再被我的家世,我們周遭的流言所傷害。」元胤邦苦笑,「我知道這樣的做法會讓她重溫被拋棄的恐懼,但我不是萬能,讓她活出自己、得到自信,是我目前所能給予她唯一的禮物。」

若非如此,他怎舍得傷害她?

「你不怕傷她太重,將來會真的失去她?」從沒深深愛戀過一個人,樹人無法明白何以情人之間會出現如此矛盾的言行。

喜歡就留,不喜歡就走,愛情難道不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

「我絕不會失去她!」元胤邦緊握拳,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這次他是以自身未來的幸福當作賭注,說什麼他都不會讓自己落得全盤皆輸!「她是我的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心底那份深厚的感動及愛戀,想要體貼她、為她做任何事情的心情,是他生命中從未經歷過的滋味,這種感覺他曾懷疑過是否就是愛?

是否經得起時間的摧磨?一如藝術品,不論時間長短,帶給人的感動從未改變。

他亦曾懷疑這份愛戀會不會是一時的激情,會不會是因創作而造成的錯覺,還是一份永久的愛戀?

但當他的作品一步步地接近完成時,當他從作品當中看到自己赤果果的愛意展現,他便知道那一切的懷疑都是多余,沒有任何語言比他以靈魂去創作的作品來得具有說服力。

他早已愛上她!

全面地愛上她!

這份愛將是不朽的,這份愛他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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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後……

紐約市第十大道與第十一大道之間,什麼沒有,就藝廊特別多,而其中一間藝廊正趁著全球吹起東方熱的風潮,積極地籌備著新的展覽。

「這真是個令人感動的好作品!Evan,妳這次為我們美術館選定借展的作品實在太棒了!」館長戴維先生胖胖的紅臉上露出十分爽朗的笑容。

「我曾听說過這位東方人的名聲,他可是被高度贊譽為『每一絲線條都在說話』,『每一絲線條都是感情、都是音符、都在彈奏』等等……想不到今天看到,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被稱做Evan的東方女子不帶表情地操著流利的英文陳述,「這九座雕刻品是作者十年前被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收藏的作品,能順利跟他們簽下借展合約,我也很高興,不過我不打算以此為滿足。」

「哦?所以妳還有其它的打算?」這個Evan不但鑒賞力高,工作能力更是超強,雖然才來這里工作不到兩年,但已完全獲得他的信任。

「當然,听說他近年來風格丕變,作為一個完整的展覽,我想若能到台灣跟他洽談其它作品借展的可能性,引進新作品,這一次的展覽肯定能引起風潮。」

「太好啦!」戴維先生笑得樂不可支,而這個Evan卻依舊一臉的冷淡。

「那Evan,這次去洽談的工作當然就交給妳!」

「我?!有關到亞洲出差選定作品的事務,向來不是都交給克里斯嗎?我以為自己只要負責展場設計就好了。」

「我相信妳的能力,而且妳又是台灣人,這次的合約交給妳去談,絕對會成功的。」館長戴維笑得胸有成竹,「當然,我還是會帕克里斯跟妳一起去,讓他支援妳。」

派她去台灣?Evan的手心微微的滲汗。

當她的眼神游移至雕刻品時,眉毛微微抽動了一下,而眸中除了鑒賞藝品的目光外,更隱約藏著一股難言的悲傷。

不!早就該把他給忘了,當初借貸的最後余款,她也早就在一年前就匯還給他了,兩人之間已是互不相欠。

悲傷?哼!她對他,再也不會有任何感覺,再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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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啁……好悶熱喔……

七年沒回台灣,記憶中台北的夏天應該沒這麼不舒服啊!

記憶?真可笑,那年她真正留在台北的時間短到產生不出任何感想,她記憶中的夏天是在南投「安杰拉」的時光,是在大溪湖畔旁的木屋……

那兒的夏天是熱燙的,但卻有綠蔭調節熱氣,有著微風帶來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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