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蕩開,讓她全身猶如波涌雲亂,一波波地燥熱不斷沖擊著她,蔓延至全身。
「以凡,讓我模索妳的全部。」元胤邦頭靠著她的,熱燙的唇抵著她的耳,聲音痦 地宣布。
緊接著他的唇沿著她耳朵的輪廓輕描著。「連妳的體內都交給我吧!」
這個令他心動的小人兒是這麼的令他心儀,就在這一瞬間,他是真心的想要她。
「唔……」懷中的她全身一震,再怎麼天真,她也明白他話里代表的意涵……
「可以嗎?」
他濃濁的呼吸聲回蕩在耳邊,炙熱的體溫燒灼著她,她所有的感官都被元胤邦所佔有,根本無處可逃。
但這樣好嗎?她甚至不清楚,元胤邦對她是何感覺……
「不、不行!」林以凡大喊,發揮人類在乍然踫到火災現場時的無窮潛能,死命扒開元胤邦的手,將他推到床下去!
背部著地的元胤邦吃痛地坐起身,「妳的力氣也未免太大了吧?」
「告訴我,你的創作真的需要跟我這樣嗎?」林以凡抓住被單掩著身子。
「這樣是怎樣?」見她一臉酡紅,元胤邦倒也興起了逗弄之意。
「啊就剛剛那樣啊!」
「剛剛是怎樣?」俊目微瞇,元胤邦露出了邪美的笑容。
「你是故意要逗我的?」他那賊賊的笑容,她可熟悉的咧,一氣之下,林以凡拿起枕頭便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喂喂,不要老羞成怒啊!」元胤邦笑著擋下「暗器」。
「你最壞了,人家為了幫你,再怎麼害羞都忍了不來,你居然還故意逗我!」
另一顆枕頭拿在手上,作勢就要丟過去,元胤邦亦假裝害怕地閉上眼楮,但他卻遲遲等不到這「暗器」來襲。
一張開眼,卻見林以凡拿著枕頭,珠淚顆顆滴落。
他的心緊縮的厲害,動作比語言反應來得更快,他跳上床,緊緊擁住她。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很隨便的女孩,所以才會對我亂來?」
「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麼壞?要這樣欺負我?」枕頭落地,而淚也落個不停。
「我不是欺負妳。」
「那是什麼?」握著拳頭,林以凡氣不過地直捶著他的胸口。
那點力道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傷害,倒教他的心頭泛起蜜汁——他們現在這樣好似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呢!
他微笑著,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對林以凡的感覺似乎已發展得超乎他的預料!
不行!在還未完成作品前,過于投入男女關系,將有可能造成他創作上的失衡!
為了創作,元胤邦是個能把自己所有情感置放腦後的男人。
這一點,林以凡卻完全不懂。
于是,他的微笑緩緩的凝結成冷硬的線條,然而在他懷中的人兒,卻渾然不知他在這短短時間內的掙扎與決定。
她只听到元胤邦出口的話——帶點掩藏真心的半句實話,
「我需要妳的反應,作為我創作的靈感。」
「只是這樣?」他對她真的只有如此的想法,連一點點感情也沒有……
「只是這樣。」這句可是真實的謊言!「我不是跟妳保證過,創作者跟模特兒之間的關系是很模糊的,但我絕對會把持好這個分際。」
等他完成作品後,他再好好對她公開自己的真感情吧!
「哦……」她更想哭了……
林以凡沒料到如此「公私分明」的回答,竟會讓她的心情跌落谷底。
那椎心的刺痛讓她明白了一件事——原來自己已對他投入了那麼深的感情,所以她才會允許他的親密,所以她才會因為他清楚的分際而感到心痛莫名。「那剛才的反應夠了吧?」
但她既無足以與他相稱的條件,更沒半點長才,她對他的感覺只能隱藏在內心深處。
「夠了。」原想收手。但他的身體卻不願就此輿她分開,「只是,妳能不能讓我再模一會兒?我需要的數據還不夠。」
資料啊……自己只是他口中所說的數據而已,原來這份感情就只是個單行道,真夠悲慘了。
但不管如何悲慘,她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他的要求,于是她暗自決定好好扮演屬于她分內的角色。「不能再像剛才那樣亂來了。」
「我保證。」再像剛才來這麼一次,他可再沒有信心停得不來,也因此這一次他絕對會乖乖的專注在她身體曲線的模索上。
元胤邦的自制則被林以凡視為對她全無興趣的表現,心酸讓她不敢與他直視,怕她的雙眼泄漏出自己的心事。
她握住元胤邦的左手,將它覆在自己的雙眼上。
「妳?」
「這樣我比較不會害羞。」
「那麼……」元胤邦輕柔地將林以凡放倒在床上。
他迷戀地來回撫模著她的軀體,隔著內衣記憶著她渾圓挺立的飽滿。
從指尖及掌月復傳來的是她緊繃的力道,那種張力讓他明白他是頭一個如此探索她身子的男人。
手指隨便一個兜轉,都會引起她全身一顫。
那一顫啊……是少女的羞怯,的懵懂未知,亦是切斷他理智的刀刃,是故他以走在懸空鋼絲上的心情,極小心地撫模著她的軀體,不敢引起她的任何反應。
但他的小心反倒帶來另一種效果,那似有若無的撫模讓林以凡迷醉,她不知這是夢還是現實,只覺得有如置身在雲中,飄飄浮啊的著不了地。
「我以後一定嫁不出去了……」迷蒙中,林以凡無力地呢哺著。
但其實她知道,除了這個熟悉她身體曲線的男人之外,她誰也不想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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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元胤邦態度如常,仿佛昨晚和過去的每一晚相同,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于是林以凡亦用著她平常得態度與他相處。
自此而後,每個白天除了用餐時間外,林以凡總是獨自帶著釣竿到湖邊釣魚,等著元胤邦雕刻完後來接她回到木屋;而每個夜晚,他總是用那修長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身軀之上。
而貼身內衣褲則是她唯一的堅持與衿持,如此數日過去,林以凡那不識情愛的心湖早已亂了一池春水,明白了何謂動心。
只是,她無法得知元胤邦對她的感情,于是她也只好繼續裝傻下去,期盼有那麼一天,她情感上的單行道能順利開通成為雙向通行。
直至——
「我來找元胤邦。」一記嬌甜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出現了一個美麗而時髦的女子,讓開門的林以凡有些看呆了。
一個多月來,這還是頭一次有訪客。
「誰啊?以凡。」正在準備午餐的元胤邦走了出來。
「是我,胤邦。」女子的視線越過林以凡,痴痴的凝望著他。
元胤邦停住腳步,冷冷的臉龐上見不著任何情緒。
這樣的元胤邦是林以凡來到這里後從沒見過的樣子,這種奇妙的氛圍讓她感覺有點不對勁。
「以凡,妳先到湖邊去釣魚等我,待會我弄好午餐後,再帶去跟妳野餐。」
林以凡拿好裝備,乖乖的出門;見她離去,元胤邦冷冷的開口,「說吧!為何來這里?」
「珍夫人的沙龍要開個酒會,她要我送邀請函來。」女子清艷的臉上隱隱有些喜色。「當天我也會參加。」
將邀請函拿過來,元胤邦擺了擺手,「我知道了,妳走吧!」
「你!」女子的臉色瞬間刷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冷漠?我遠從台北來到這里,你卻連個談天的機會都不肯給我,還要趕我走!」
「會有今天,這是妳自己的選擇。」
「我的選擇?我選擇了什麼?難道愛上你也是我的錯嗎?」女子紅了眼,晶瑩的淚自臉上滾落而下,「我知道身為你的人體模特兒應該好好守分際,全力幫你完成作品,但你我之間是那麼的親密,我的身體里里外外都讓你給模索殆盡了。我是個人,是有感覺的,怎麼可能不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