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輯決定在這個月月底與石馨蘭訂婚,並舉行盛大的宴會,讓所有人分享他們的喜悅,所以石馨蘭這幾天常常回家去和父母親一起商量她的婚姻大事。
石馨蘭對于自己要嫁給江承輯是肯定與開心的,但她卻有點悶,江承輯雖然給了她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與慎重的求婚,但怎樣都不肯松口對她示愛,讓她十分的氣悶。
雖然石馨蘭知道江承輯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自己作為終生的伴侶,但是若沒從他嘴里親口听到那三個字,她還是十分的不甘願。
不過轉念一想,她決定給他多一點的時間,反正他們現在是訂婚又不是結婚,她有信心可以在結婚前從他的嘴里听到那三個字,到時,她將會是這個世上最快樂幸福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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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石馨蘭到育幼院義務教完舞回來,發現門前多了幾輛豪華賓士轎車,詫異的問站在書房外的源伯︰「源伯,有客人啊?」
源伯點點頭,「石小姐回來啦?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些點心?」他關心的問。
「我不餓,謝謝您的關心。」她搖搖頭,覺得源伯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似乎有些什麼不想讓她知道的事,看到他不安的頻頻望著書房,隨即道︰「書房里有什麼大人物來?竟讓我們的源伯心神不寧。」源伯是一個十分沉穩的人,不可能會有什麼事難得倒他,能讓他露出這副反常的模樣,那就表示理頭的客人絕不是什麼小人物。
「小姐真聰明,是森野老爺來了。」他贊美了她一句,隨即語氣沉重的說︰「唉!每次他來總讓少爺的情緒低落陰郁好幾天。」
「是森野爺爺?」她驚呼一聲,他怎麼來了?石馨蘭記得江承輯曾告訴過她,他有一個旅居在日本的爺爺,他該不會是因為他們這次的訂婚而特地趕來的吧?只是源伯的反應為什麼是一副擔憂的表情?
「嗯,還帶了一位日本小姐。」源伯慢慢的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石馨蘭的表情,希望她不會不高興。
「日本小姐?」為什麼要帶日本小姐,這和參加他們的婚禮有什麼關系?她費腦筋想了一會兒,眼珠子靈活的轉了轉,然後兩手互擊一掌,開心的嚷叫︰「哎呀!懊不會是森野爺爺那麼老了,還想娶個年輕的小姐吧?」
石馨蘭八卦的對源伯頂了一下,語出驚人的繼續道︰「而他怕承輯不肯同意,所以就趁這次的機會想要帶她來給承輯看看,好同意他續弦不成?」听說森野爺爺已經獨居好幾十年,真沒想到臨老才來段黃昏之戀。
石馨蘭這番異類的想法讓源伯驚異了一會兒,在他未笑出聲時,他們的身後卻傳來一陣爆笑的男性低沉嗓音。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沈天擎一出書房,听到這番論調笑得就差沒抱著肚子。「承輯,你的未婚妻真是太可愛了,竟然有這麼寶的想法!」沈天擎拍了一下和他並肩而立的好友,還兀自笑個不停。
沈天擎根本不理會背後那兩道銳利又憤恨的目光,還故意提到未婚妻三個字,存心氣死老頭和那目中無人、任性自大的松版花珍。
如果不是擔心石馨蘭在知道那老頭硬塞一個女人給他時會有什麼反應,他真想和沈天擎一起大笑出聲。石馨蘭的這番話已經夠羞辱那個老頭,他確實不需要多說什麼,該說的,該做的,他剛才都已經說完,他不認為和那老頭還有什麼好說的。
一個頭發花白卻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從他們身後出來瞪了他們一眼,銳利的目光直射向石馨蘭,措詞也絲毫不客氣,厲聲道︰「哪里來的野丫頭,也敢踏到森野家來撒野,還講出這麼不得體的話,真是沒家教。」
他嚴厲又冷酷的言語毫不留情的指責她,令石馨蘭莫名其妙又忿忿不平。
「你……你這個老不修!莫名其妙的見人就罵,看起來還真像一只老瘋狗,見人就亂吠亂叫。」
可惡!她看起來那麼好欺負嗎?怎麼每個人一見到她就想欺負她?
「你……你這個野丫頭,真是反了,竟然敢罵我是瘋狗?」他氣得臉紅脖子粗,一根手杖直指向她。
「哼!誰教你要先罵我,我當然要反擊回去,要不然還傻傻的被你欺負?」
江承輯看著她那副凶悍的模樣,忍不住靶到好笑,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她敢對這老頭有不馴的態度,也不管老頭的地位和名聲在這社會上有多崇高。不知為何,看她這個樣子真是令他心情舒爽不少,也該有人給老頭一個教訓了。
「逞一時口舌之快是沒有用的,像你這種野丫頭,別想我會承認你人我們森野家的門,拓澤他已經有未婚妻,你最好識相點快點滾人,免得到時候難堪。」
「什麼?未婚妻?」這個消息對石馨蘭而言,宛如青天霹靂,沒想到江承輯竟然有未婚妻。這……她憤恨的瞪向那個罪魁禍首,然後上前一把狠狠的揪住江承輯的領帶。
「說!為什麼有未婚妻還向我求婚?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就用這個領帶把你給勒死!」她語帶威脅、目露凶光的狠瞪著他。
石馨蘭殺氣騰騰的模樣倒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頓時之間,氣氛凝結,沈天擎先是一愣,然後悶悶的笑出聲。這個女人真是夠辣,他只要等著看好戲就好羅,原本想要幫忙,生怕這個小妮子被森野老爺和松版花玲給生吞活剝,這下子看來,或許他連嘴皮子都不必動,就可以免費觀賞到一出好戲。
但萬萬沒想到,沖出來的人竟是松版花玲,她上前想要推開石馨蘭那不像樣的舉止,「你這野女人做什麼?竟然敢踫我的未婚夫,還不快給我放開!」
看著松版花珍那張美艷的臉,掠過石馨蘭心田上的是一抹刺痛,想到要把心愛的男人讓出去,真是教人傷心,但她不能原諒的是江承輯的欺騙;不理會松版花玲的叫囂,她對著江承輯恨恨的說︰「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家欺騙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沒有欺騙你,她就如同我告訴你的,根本就是一個不重要的女人!」江承輯知道,如果再不開口解釋,石馨蘭將會憤怒的離開。他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傷心與震驚,他的心思全都擺放在她的身上,在這一刻里,江承輯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要留住她,緊緊的將她綁住,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那些見鬼的計劃全都滾到一邊去了。
江承輯伸出手用力的摟住石馨蘭的腰,不在乎的任由她拉著他的領帶,也不在乎松版花玲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他竟然說她是一個不重要的女人,這口氣她松版花珍怎麼咽得下去?
正待發作,耳朵卻又听見江承輯接下來的話,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只是受到屈辱般的一陣青一陣白。
「何況,她只是那老頭替我安排的女人,我根本沒同意,更不可能娶她,我唯一想娶的女人,現在就在我懷里。」
江承輯的話安撫了石馨蘭那顆受到創傷的心,她略帶不滿的朝他的胸膛打了一下,「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對我而言,這件事一點都不重要,我不想讓你為這件事費心,只想你當個快快樂樂的準新娘。」
江承輯的話,讓石馨蘭的不滿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快樂的偎在他的懷里。唉!沒辦法,誰教她就是這麼愛他,三言兩語就被他擺平,更何況,這件事也不是他的錯,都是森野老頭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