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烈桀一听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松開手,滿臉的怒意。
護衛跪在地上不敢起來,而卓烈桀靜靜地站在那兒,「楚風。」
楚風跪在地上靜等命令。
「你去一趟水月庵……」風正起,吹亂了樹枝,樹枝互相地拍打,為這安靜的院子帶來了喧鬧。
風中的卓烈桀薄唇微微蠕動,而跪在地上的楚風靜靜地聆听,他們的談話內容消逝在風中,成了無人知的秘密。
皇宮內,一個人影靜靜地坐著。
「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卓烈軒走進寢宮,毫不意外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弟弟。
「臣弟說過了,我不會娶宰相之女。」卓烈桀緩緩地站起。
「五弟,在宮門關閉之後進入宮中可是一大罪。」卓烈桀雙手背在身後,冷靜地看著自己的五弟。
「如果臣弟娶了皇上指定的女子,臣弟有千萬種方法讓她痛不欲生。」他強調道。
「這可是皇命呢,五弟。」卓烈軒淡淡地說。
「沒得商量?」卓烈桀好言好語。
「以秦悠萊的身份,她就是做側室都不夠,如果你真的這麼喜歡,倒是可以收她做一個妾。」
卓烈軒寬宏大量的說法惹得卓烈桀的眼微冷,「看來皇上是沒有听懂臣弟上次的話,臣弟說過只會娶秦悠萊做正妃。」
「你是王爺,怎麼可以……」卓烈軒忍不住地動怒了。
「那皇上又為什麼可以娶前朝公主為妃?」卓烈桀冷嘲。
卓烈軒一愣,「你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情他想方設法地隱瞞,為了她,就算是殺了所有知情的人,他都不在乎。
卓烈桀沉靜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以為可以要脅朕?」卓烈軒提高了警惕心,警備地看著這個一向掌控不住的弟弟。
卓烈桀沒有做聲,只是解開自己的衣襟、月兌下外袍,不斷地月兌去衣衫,直到上身空無一物。
卓烈軒不解地看著他,卓烈桀瞄了他一眼,轉過身。
卓烈軒倒抽一口氣,看到了那慘不忍睹的傷痕。
眾兄弟中,他與卓烈桀的感情最好,他們不是同一個母親,年齡也差了四歲,而卓烈桀的個性頑劣,視世俗為無物,但這樣的卓烈桀可以為他擋下刺客致命的一劍。
那時若不是卓烈桀,他早已命喪當場,所以他待卓烈桀是真心的好,所以他才要這弟弟娶一個名門之後,才松口答應讓秦悠萊當小妾。
因為五弟是真心把他當兄弟的人,把他當親人的人,五弟對他好,他才會為五弟著想,只是現在看看他親愛的弟弟,他是什麼意思?
「皇兄是否還記得當時對臣弟的承諾?」他不再尊稱卓烈軒為皇上,而是親昵地稱呼他皇兄。
這樣的稱呼軟了卓烈軒的氣勢,他點點頭,「我記得,我當時說我欠你一命,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皇兄可記得臣弟當時說了什麼?」卓烈桀平板地說。
「你說你不要皇位,只要一生一世的自由。」話一說完卓烈軒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微微一嘆,「秦姑娘並不是一個美女子。」
卓烈桀撿起衣服慢慢地穿回去,那嚇人的傷疤也藏在了衣服之下,「貴妃娘娘的容貌也比不過蓉妃。」
「她只是一個無名小輩,還是官奴!」卓烈軒挑剔著,肯挑剔表示肯松手了。
「她成官奴是因為誰?」卓烈桀有意無意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某人草菅人命、胡亂定罪,她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御史之女怎麼樣也是配得上王爺的。
「咳!」卓烈軒尷尬地轉過頭,以手捂嘴,「這人難免會犯錯。」
「確實。」卓烈桀指的是他逼婚的事情。
「好了好了,隨你行了吧?」
五弟這個人放蕩不羈,說不要功名利祿、不要名垂青史,但為了他這個皇兄卻是默默地為他效命,替他明察暗訪解決了不少難題。
「臣弟遵旨。」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出去出去。」卓烈桀拱手退下,幽暗的燭光遮去了他嘴角的笑,那笑意味深長。
卓烈桀前腳剛走,一名護衛便負傷地前來,「皇上、皇上。」
「怎麼回事?」看見護衛,卓烈軒一驚。
不是只有卓烈桀才想到為秦悠萊安排護衛,卓烈軒也為了那遠在水月庵的心愛女人安排了護衛。
「剛剛有一批蒙面人闖進了水月庵,強行劫走了娘娘!」那人一說完,便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卓烈軒立刻反應過來,朝門口大喊︰「來人!」
「皇、皇上。」小李子被嚇了好大一跳,趕緊跑了進來。
「快攔下五王爺!」
「是。」
懊死的五弟,先柔後硬,竟然使出這等卑劣手段,卓烈軒現在終于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從一開始的死不認罪,到最後會妥協,這等可惡之人哪能不服,真是混球!
京城到敦煌的路上,風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關外黃沙滾滾,遍目皆是黃沙,有時仰頭望天,連天都被渲染成一片黃色。
秦悠萊坐在馬車里,透著小窗戶看著外頭的風景,同車的幾名女子與她說話時,她便搭幾句,她們要是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了。
「小秦,你去關外干什麼?」一名年齡比她大的女子問她。
「我只是去……」秦悠萊想了想,最後搖搖頭。
「是找親□嗎?」另一個女子問道。
「嗯。」她胡亂地點點頭,「你們呢?」
「我們呀,呵呵,她是去找丈夫,我是去關外謀生,听說關外的藥材便宜又珍貴,我爹生了場大病,我想去那里買藥材,順便將關內的刺繡品帶出去賣。」
「哦,是了,有人說過關內的刺繡品在關外很暢銷,你這算盤打得真精。」
兩位大姐就這麼聊著了,而秦悠萊又插不上話,就听著她們講,忽然她听到馬兒受驚而鳴的聲音,她的心髒也跟著收縮了一下。
秦悠萊偷偷地探出頭來看著外頭的狀況,發現數十個人高馬大的人攔住了商隊,那些人就如她那時踫上的土匪一樣,她一驚,莫非她又遇上土匪了?
來不及細想,土匪們開始大吼大叫,開始搜車打人,秦悠萊嚇得與幾個女子抱在了一起,這一次她想她死定了,因為不會再有一個人出現,她也不會對那個人說公子救命。
「嗚嗚,怎麼辦?」
「我不要死!」
「救命!」幾個女人哭哭啼啼的,一個人打開她們馬車的門,一見都是女人,快活地大笑,「快來,這里都是女人!」
的笑聲充斥在秦悠萊的耳里,她嚇得抓緊了在混亂中模到的剪刀,她不要,她死也不要讓別的男人踫自己。
「喂,先到先得。」
「我要那個女人。」
「哈哈,這個嬌小的女人是我的了。」
第9章(2)
一個大胡子的男人突然提起了秦悠萊,秦悠萊慌張地拿著剪刀揮舞著,那小孩子般稚女敕的行為惹得他哈哈大笑,「剪刀能殺了我?」
秦悠萊嚇得要哭了,手被那大胡子的男人一拉,只听到自己的骨骼「啪啦」一聲月兌臼了。
「喂喂,不要還沒玩就把人弄死了,我們還要玩的。」
「行了?我知道了,喂,把那個東西給我拿過來。」
大胡子大聲嚷嚷著,又出手將她月兌臼的臂膀接回去。
幾人一听,臉上全是笑,那東西可是好東西,有一個人從腰間模出一粒藥丸,「接著。」
秦悠萊因為手臂一下子月兌臼、一下子被接回去,疼得要哭死了。
而商隊的護衛早跑光了,年輕的女人都被這一群喪心病狂的土匪拉去發泄。
「吃。」大胡子將藥丸往她的嘴里塞,可秦悠萊死死地咬住嘴不吞,大胡子便抓著她的頭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