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台上的戒指還孤零零地躺在上面,被主人無情的遺棄了!段紫風走過去拿起戒指,跌坐在床上,楞楞地盯著手上的戒指,神情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橙心,對不起!」他喃喃自語,把戒指貼在臉頰,像寶貝一樣呵護著它。
他摟過她曾經枕過的枕頭,把頭埋進柔軟之中,深深地汲取上面的清香,那是它主人遺留下來的味道,是他眷戀不已的味道,緊緊地擁在懷里,猶如它就是他思念的人兒一般,拚命地抱在懷里,眼角閃亮的淚珠悄悄滑落在枕頭上面,黑眸失去了往日的光芒,緩緩地閉上,靠在枕頭上沉沉睡去。
「橙心,你在哪里?」夢中的男子,嘴里呼喊著愛人的名字,手在空中亂抓,企圖要抓住夢里的她。
第8章(1)
兩年後中東某指揮處
「伊夫,你要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找幾只‘老鼠’用這麼久的時間!」一身棕灰色勁裝的元橙心不耐煩地對著耳麥吼道。
「就好了,老大。」懶洋洋的男聲就像剛睡醒一樣,漫不經心地回答耳麥另一頭正在噴火的女人。
「你再給我混,事情要是搞砸了,我就剝了你的皮!」元橙心咬牙警告他,這個家伙都什麼時候了,還跑去睡覺,到底有沒有一點作戰的自覺啊!
「嘿嘿。」伊夫•貝爾曼縮了縮他那高大的身軀,對著耳麥干笑。
「趕緊給我干活!」元橙心不理會他的耍寶,干脆利落的命令道。
「是,長官!」伊夫•貝爾曼斂起痞笑,恢復工作時嚴肅謹慎的模樣。
不一會兒,他就把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部都找了出來。
「老大,找到‘老鼠’了。」伊夫輕松愉悅地向元橙心報告︰「而且還是最大的那只。」
老鼠是他們五個人對犯罪分子的惡稱,多年的工作默契已經讓他們五個人形成了一套只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暗語,可見他們的感情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我知道了。」元橙心淡然地回答,然後接通另外一個伙陣的信號,「徹,把‘老鼠’困在洞里,不許他們跑了。」
「嗯。」沒有起伏的單音節從耳麥的另一頭傳來,看得出來對方是個冷情的人。
「Erinys,這樣做很浪費時間。」一頭金色長發披肩的美女坐在電腦前,優雅地修飾她的美甲,一點也不像是在捉拿犯人,仿佛是來度假休閑一般。
「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淡淡的語調從元橙心嘴里吐出,雙手交叉在胸前,眼里閃爍著狡黠而凌厲的光芒。
「反正回去也沒事做,就陪他們多玩一會兒吧。」金發美女雙手一攤,表現得無可奈何。
「珊,你的看法呢?」元橙心輕輕一瞥正在角落邊做試驗的白衣女子。
「什麼?」突然被點名的白衣女子,還一副狀況外的表情。
「沒什麼,你繼續吧。」翻了翻白眼,元橙心注意力又回到面前的屏幕上不停閃動的紅點。
白衣女子見沒她的事,便把視線又轉回到手中的試管,繼續自己末完成的試驗。
一幅詭異而又協調的畫面就這樣呈現在大家面前,誰也想像不到這里竟然會是特殊行動小組的作戰指揮基地,這樣的小組不知道是犯罪分子的幸運還是不幸啊!
瑞士日內瓦
「我拒絕!」語氣很不好的元橙心一口回絕上司的任務。
「Erinys,紐約警方希望得到你們的協助,你就幫我還人家一個人情嘛。」貝納胖胖的臉蛋不小心又抽搐了一下,他這個上司做得可真窩囊啊,竟然還求著下屬接工作。
「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的債自己還,貝納,這可是你教我們的。」伊夫語出揶揄道,想要他們去幫人擦,不要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呃……」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貝納頓時啞口無言,真是一失口成千古恨啊,這幫成精的家伙,真不是普通的難纏。
「親愛的貝納,我下個星期可是很忙的,約會行程表都出來了,如果改的話會很麻煩,人家不要啊!」嬌聲嬌氣的聲音從金發美女,珍妮•羅斯特紅唇飄出。
貝納看到已經有三個人反對了,只好把渺茫的希望放在另外兩個人身上。
「徹,親愛的珊,你們怎麼說,助人為快樂之本,你們不會拒絕的,對嗎?」
「哼!」樓徹冷冷地哼了一聲,完全沒把他的話听進耳里。
「貝納,我只有在給人做試驗的時候才會快樂。」宣瑾珊面無表情的說道。
貝納真想就這麼昏倒過去,他的這幫下屬都是些什麼怪胎啊?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樹立起上司該有的威嚴。
「Erinys听命,命令你帶領你的隊員在明天趕到紐約,協助捉拿軍火要犯,不得有誤!」
坐在後面的Erinys,元橙心懶懶地看了一眼貝納後,才緩緩開口︰「好吧。」
一听到他們五個人的核心人物答應後,貝納露出了笑臉,很是滿意自己剛才的表現。
「走吧,伙伴們。」不理睬貝納在那傻笑,元橙心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其它四個人跟在她後面,沒再看貝納一眼,留下他老人家在會議室里自怨自艾。
哎,老了就是眼花,沒看出來Erinys眼底閃過的報復光芒,以後可有得他受的啦!四個人不由得同時在心里替貝納暗暗祈禱道,上帝啊,原諒他們的見死不救吧!
元橙心在走下飛機的那一刻,冰冷的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兩年了,她又回到這里了,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踏上這塊土地,沒想到命運這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看不到她的祈求呀!
「哎呀,紐約的空氣真是糟透了!」珍妮不滿地抱怨,灰蒙蒙的天空,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感覺亂透了。
「珍妮,你以為我們是來度假的嗎?」伊夫沒好氣的瞅了一眼她。
「不行嗎?」才不在乎伊夫的冷嘲熱諷,她風情萬種的撥弄金發。
「夠了,走吧。」元橙心收起傷感的情緒,阻止伙伴的爭論,「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說完,她戴上墨鏡,瀟灑地邁步離開機場大廳。
樓徹和宣瑾珊對一旁幼稚爭吵的兩個人投以一記白眼後,也跟在元橙心後面離開。
珍妮見自己被同伴拋下,急忙小跑追趕上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一眼伊夫那家伙。
「嗨,這又關我什麼事?」伊夫在最後面冤枉的叫喊道。
「叫蓋瑞來見我。」富有磁性的美式英語透過電話通知秘書。
「是,總裁。」女秘書畢恭畢敬地回答。
沒過多久,負責航運碼頭倉儲部的經理蓋瑞,就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等候。
「進來。」段紫風渾厚的嗓音在听到敲門聲後,從房間內傳出來。
「總裁,不知您叫我來有什麼事要吩咐?」蓋瑞畏首畏尾地站在辦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問。
「奧爾巴尼港口的倉庫為什麼是閑置的?」銳利的黑眸直視面前戰戰兢兢的胖男人。
「總裁,那個倉庫雖然是我們公司,但不是我們公司在使用。」蓋瑞額頭急冒冷汗,小聲解釋道。
「那是誰在使用?」段紫風挑眉問道。
「總裁是這樣的,老太爺在世前,就把這個倉庫以很低的價格租給汪家使用,一直到現在。」
「為什麼沒人跟我說這件事?」
「老太爺當初在紐約打拚時,曾受過汪家的恩惠,所以那時候汪家需要這個倉庫時,他老人家就以低價租給汪家使用,並訂下契約,說是除非汪家自己不租用,否則不得收回倉庫。」蓋瑞一家三代在段氏航運做了一輩子,所以對過去的事都比別人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