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們在哪里?」
「透過我父親的人脈,我找到一批台灣最具權威的植物學博士和專家,他們現在正好要去飯店參加一場演講會,你要來嗎?」
「當然,地址在哪里……好,我馬上到。」
二十分鐘後,夏智宛換好衣服、化了淡妝,沒有司機的陪伴,她對呂姨交代了和朋友在飯店踫頭後就出門了。
晚上歐陽擎回到家,不見她的人影,隨著時間越晚,他的臉色越僵凝,越來越難看。
沒有回家吃晚餐也就算了,眼看時間都已經快要九點了,她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回來,不知道她人在哪里,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別急,智宛也不是小孩子,也許是太久沒出去,想和朋友放松一下而忘了時間。」廖秀綾看得出孫子正在擔心,旋即勸道。
「那也該打通電話回家。」歐陽擎再也忍不住的拿起手機,撥通她的號碼,在對方接听後,他突然听到一陣吵雜的音樂聲,心中的焦慮持續擴大。
「喂,智宛、智宛,你在哪里?」他聲音急切的問。
「對不起,我不是智宛。」
接電話的不是她,而是個男人的聲音!
「智宛呢?你又是誰?」歐陽擎目光如炬,心焦的低吼。
「喔,你一定是歐陽大哥,我是李唯德,李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你還記得你曾經來我家參加生日趴吧?我是智宛的學長,她剛去洗手間,很快就回來了。」
「你們在哪里?」
得知他們在一間飯店的PUB里時,歐陽擎立刻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火速的往外沖。
「小擎,開車要小心啊!」廖秀綾見他急急忙忙的,連忙叮嚀。
「我知道。」
他怎麼可以讓老婆跟一個男人在飯店的PUB里,智宛清靈美麗,哪個男人看了都會被她的魅力迷惑,他得趕快找到她才行。
第6章(1)
飯店里,演講會已經結束,夏智宛在李唯德的引薦下,邀請了一位國內知名的植物學博士在飯店PUB里相談,表達有意願聘請他到爺爺的茶園針對病蟲害防治找出對策。
植物學博士離開後,只剩她和李唯德在飯店的PUB里喝酒,因為心情有些失落,于是她多喝了幾杯。
她不想再依靠歐陽擎了,她必須認清自己的處境,撇開愛情,才能幫爺爺重振茶園。
「學長,謝謝你幫我這個忙。」她舉起一杯龍舌蘭,啜飲一口,「有你,我爺爺的茶園就有救了。」
「哪里,應該的。你喝太多了,智宛。」李唯德可以嗅出她心情不好,酒越喝越多又不願回家,這不像她平常的個性。
兩人交談著,都沒注意到某人正慢慢的靠近他們。
當听到夏智宛說出下一句話,那靠近的某人霎時頓足,停在她身後的植栽後面。
「我爺爺生日快到了,我真想送一份禮物給他報答養育之恩,可是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很薄弱。」
「其實,歐陽大哥也可以做到。」
「他才不會。」夏智宛輕哼一聲,內心泛起一陣苦澀,旋即以笑容來掩飾心中的失落,「他是個商人,算盤打得精,凡事講求利益,沒有利益的事他絕不會做。」
也許,再過不久等他坐上執行長的位置後,他就會不再理她了。
「你這麼晚回去,老公會著急吧?」李唯德催促著她。
「怎麼會,他忙得很。」她苦笑。
她才不要回新房感受一個人的孤單和寂寞,她才不要為歐陽擎吃醋,讓酸澀的感覺卷入心里,她才不要傻傻的等待有一天,她真能成為他永遠的妻子,她才不要……
「是,我真的很忙,」歐陽擎向前大跨兩步,走到她身旁,黑眸冒著火為自己澄清,「我忙著在家等不到你,還得出來找你!」
她的話酸酸的,刺痛著他的心扉。
「歐陽大哥?」李唯德訝異的看著他。
「你來做什麼?」夏智宛抬眸一見到他,愣了一愣,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又揉了揉眼楮。
「你喝醉了在胡言亂語,快跟我回家。」
「我不要,我跟學長很久沒見面了……」
這話令他胸口妒火更熾!他低吼,「別胡鬧!」
看她現在像什麼樣,眼半眯,頰畔因為酒精的關系而呈淡淡的粉紅色,低胸的雪紡洋裝讓她的事業線若隱若現,任何男人看到她此刻性感嫵媚的醉態,都會茫……
最氣人的是,她對他有任何不滿歡迎她隨時來告訴他,她居然對著外人吐出心里的話,這教他心中的妒火更熾!
「我讓你丟臉了是嗎?」夏智宛反問他。
他不語,黑眸燃起熊熊怒火,一張臉緊繃著,就連旁人都能感受到他的耐心已經瀕臨極限。
倏地,歐陽擎拉起她的身子。
「放開我!」喝茫的夏智宛腳步虛浮,站都站不穩。
拉扯間,他索性將她抱起,像扛米袋一樣,輕松的將她扛在肩上。
「快放開我!你這沙豬……」倒栽蔥的她不平的叫著。
他置若罔聞,不顧她的抗拒,不顧粉拳如雨般的打在他背上,抱住掙扎不休的她筆直的往門外走去,留下傻眼的李唯德愣在原地。
回到家,歐陽擎停好車,此時的夏智宛已經閉上眼楮睡著了。
剛剛她又吼又叫的,現在她卻像個嬰兒般沉睡,想起她對他的不滿和委屈,他心中突然涌上不舍,忍不住哀觸她酡紅而柔女敕的臉頰。
他彎身要抱她,但一踫到她的腰,意識半昏沉的她突然睜開眼楮,看見他就近在眼前。
「我自己走……」夏智宛大力的推開他,自己走下車。
她感覺頭好疼,天旋地轉的,好不容易才走到室內。
爬樓梯時她的身體歪歪斜斜的,人幾乎快往後倒,一只健臂很快的攬住她的縴腰,讓她安全的落在他寬大的懷里。
「如果不想跌個四腳朝天,就听話點。」歐陽擎輕巧的一把抱起她。
她沒轍了!全身無力的她,被他抱起來之後真的感覺舒服多了。
回到房里,歐陽擎用腳關上門,將她放在床上,再月兌掉她的高跟鞋。
「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他的聲音充滿憤怒。
他已經為她改變許多,卸下冷漠的面具,變成一個疼老婆、體貼老婆的男人,忘了一開始自己要結婚的目的是什麼,連他都快不認識自己了,為什麼她還不滿,竟向外人吐苦水?
他的俊臉幾乎要貼上她的,夏智宛慌亂的直想起身,他的雙手卻強悍的按壓住她的兩手,使她無法坐起來。
「你放開我!」他蠻霸的威逼使她酒醒了大半。
「快說!」他的黑眸專霸,不容她逃避。
「我看透你了。」
她掙扎著,但他一個俯身,強健的體魄有力的伏在她身上,不準她逃開,他的呼息更肆意的拂在她臉上,讓她的抗拒越來越薄弱。
「看透我了?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你答應我的事完全沒做,卻忙著去會……別的女人……」
听出她話語里的深意,他黑眸一眯,「你在吃醋?」
她別過臉,氣呼呼的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更氣自己不爭氣,情緒老是隨他起伏,受他影響。
「你喝那麼多酒,跟李唯德控訴我的不是,是在跟我生氣?」他盯著她,觀察她的表情。他喜歡看她為他吃醋,更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樣的在乎著她、喜歡上她了。
「學長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男人,他說要幫我的忙,說到做到。」
「他幫你什麼忙?你們暗中往來多久了?」她的話令他感到不悅,黑眸燃起怒焰。
「為了幫我振興爺爺的茶園,他幫我介紹植物學家,而你是個無能又不守信用的男人,說得到,卻做不到。」她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