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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禍 第15頁

作者︰奕安

于是牧晚晴瞧得清清楚楚,那冰冷的、蘊含著怒氣的目光,確實是針對自己。

「我的意思是……雖然我早晚要嫁給你的,但是現在……嗯,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合適?」她兩頰通紅,完全語無倫次。

慕容則的聲音連一絲溫度都沒有,他開口道︰「我立刻幫你找個婆家,免得你在這里思春。」

完了、完了,他生氣了,而且還非常非常生氣。牧晚晴可憐兮兮道︰「小則……我想嫁的人是你啊。」

「我不娶。」

「小則……」

「快睡!」

厲吼終于使她乖乖閉上眼楮。

她的小則可以幫她摘蓮蓬,但是不會娶她。越想越傷心,眼淚越流越多,連作夢都在流淚。

那麼多的淚水濕了某人的左衣袖,再濕了某人的右衣袖,最後讓他整個衣襟都浸滿了淚水。

「就算你把我整件衣服哭濕,我也不能娶你。」他低聲說著,語氣卻是堅決非常。

睡夢里的她仿佛听到了這句話,淚益發洶涌,在他新拿來的一件干爽衣衫上泛濫成災。

第7章(1)

出殯一回來,蘇劍就發現慕容則和牧晚晴之間的氣氛,非常不對頭。

慕容則仍是那價見的淡漠神情,倒不覺得有什麼異樣,不過,在四師兄報告完出殯情況後,他也就點點頭,再未發一語,這讓人提模不透,是下面會有進一步的指示,還是已經可以退出去了?

于是,他和四師兄干脆在牆邊的硬木椅上坐了下來,想說等著吧。

然而,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在這兩個時辰里,平時像麻雀似的,會自個說個不停的牧晚晴,竟然也沉著臉一言不發。

他們明顯是在冷戰。

這其中定有古怪,可能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但是經驗豐富的蘇劍小媒公看來看去、想來想去,仍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四個人各自沉默。時間一點點走過,蘇劍越來越覺得荒謬,幾次開口想打破僵局,卻被程釗的眼光給勸住了。

四師兄素來謹慎,會惹大師兄不快的事從來不做。

只好繼續當陪襯。

這情形,直到用晚餐時也沒有好轉,他們兩個,能坐得離多遠就多遠,那架式仿佛如果能老死不相往來,那是最好的。

駱天秀緊坐在慕容則身邊,殷勤地給他夾菜,慕容則連應酬一下都不願意,只側著頭,和周勤老管家談論怎麼弄草蒔花。

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沒想到大師兄卻這樣不顧大局,太奇怪了,再說,以前也沒見他種過花啊。蘇劍心頭疑團四起,等听到身邊的嘰嘰喳喳,就更是糊涂了。

牧晚晴正在向小玉打听駱府的機關暗道,雖然小玉因身分所限,不可能知道得太清楚,但是憑著她對駱府一屋一房的熟悉,她們正興致勃勃地分析,哪些是最有可能設置暗道的地方,而這些暗道可能會通到什麼地方。

她們的話題,每次都很詭異。

蘇劍看到了很多不尋常的現象,卻推理不出背後的原因,他懊惱萬分,只好問程釗,可程釗忙著跟駱天磊聊天,還要順便安撫被冷落的駱天秀,根本沒工夫理他這種八卦小事。

在滿心郁悶的情況下,蘇劍比平常又多吃了小半桶飯。

吃過晚飯,牧晚晴和小玉率先離開。蘇劍見慕容則跟周勤聊得熱絡,估計一時還跟不上來,便趕緊抓住這個絕好的機會趕上牧晚晴。

「表師姊,你們這是怎麼了?剛才駱姑娘對大師兄那麼殷勤,你也看得下去?」

「他要喜歡讓他娶好了。」牧晚晴撇撇嘴。

「那怎麼行。」蘇劍急道。

「怎麼不行?你不喜歡是你的事,我看他好像喜歡得很哪。」

「哎呀表師姊,這感情的事可不能賭氣啊,駱姑娘雖然貌美,但是自幼受嬌寵、性情古怪,絕對不適合大師兄。」

小玉驚呼,「那我們小姐一片痴心豈不枉費?」

蘇劍擺擺手。「他們昨天才認識,總共見了兩次面,這痴心一片也痴不到哪兒去。」

「才不是呢,老爺在世的時候,少爺提了好幾次說要娶小姐,老爺雖答應了,可是小姐一直都不答應,因為小姐說她仰慕少莊主很久了,若不能嫁他,寧願出家為尼。」

「這麼夸張啊。」牧晚晴和蘇劍面面相獻。「那駱老爺子干麼不去慕容山莊提親?」

「小姐說這樣提親肯定不會成功,一定要讓少莊主見到她本人,只要知道了她的好,就會答應這門親事。」

蘇劍搖頭道︰「話雖沒錯,但誰敢保證大師兄見到駱姑娘之後就真的會喜歡上她?」

「我們小姐這麼漂亮,人見人愛,沒什麼問題啦,再說,昨天牧姑娘說的三個條件小姐都符合,這樣我心里更踏實了。」

「三個條件?」蘇劍奇道。

小玉一五一十地把靈堂的對話講給蘇劍听。

「胡扯。」他從來沒有听過這麼離奇的標準。

小玉認真道︰「我都是說真的,信不信,由你。」

「那我們打賭好了,我賭大師兄娶牧姑娘。」蘇劍不能容忍有人敢挑戰他的姻緣觀。

「我賭他娶我家小姐。」小玉不甘示弱,力挺主子。

兩雙眼楮同時望向牧晚晴。

牧晚晴冷笑一聲,「沒什麼好賭的,他這個人我再了解不過,一個都不會娶,就是個當和尚的命。」

傾心慕容則的女子遍布天下,牧晚晴的和尚論實在沒人相信,于是蘇劍和小玉約定,在慕容則成婚那天,輸的人要向贏的人磕三個頭,同時高喊三聲「我輸了」。

他們指天誓地立下賭約,牧晚晴卻在一旁潑冷水,「你們就等著去廟里給我磕頭吧。」

爭論的聲響稍歇,在邊上站了很久的僕役終于有機會躬身道︰「少爺請蘇公子去書房,說有要事相商,請牧姑娘也一道前去。」

牧晚晴立刻道︰「我就不去了。」拉著小玉要走。

那僕役顯然也是有武功的,微微側身便恰好擋住牧晚晴去路,他恭謹道︰「慕容少莊主亦吩咐,一向匹要牧姑娘和蘇公子一同過去。」

聞言,蘇劍勸道︰「既然如此,表師姊就不要難為他了,一起去看看便是。」

牧晚晴的盤算落空,只得恨恨地跟上去,一路上懊悔當年練功疏懶,否則現在她要走,哪個攔得住。

書房的布局有點陰森,中堂下面的太師椅上,竟放著駱九鶴的牌位,牌位前香火撩繞,貢品齊整,把一個好端端的書房搞得跟靈堂宗祠似的。

書房一側,駱天磊駱天秀和周勤坐了一排,另一側坐著慕容則和程釗,他們中間空了一個位置。

見蘇劍和牧晚晴到來,慕容則拍拍那個空位。「過來。」

蘇劍反應得快,知道他說的是牧晚晴,就溜到程釗身邊另一個位置坐下了。

這麼多雙眼楮看著,牧晚晴只能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坐下,從頭到尾都沒看慕容則一眼。

對面恰是駱天秀,她朝牧晚晴敷衍地點了下頭,眼光又飄到了慕容則身上,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樣。

蘇劍看得著急,拚命朝牧晚晴使眼色,卻見她笑嘻嘻地伸出兩個手指,微微屈了三下。

難道她寧願贏得賭約也不要嫁給大師兄?一向自詡熟知男女感情的蘇劍終于敗下陣來,放棄了猜測牧晚晴心思的念頭。

見氣氛有些詭異,駱天磊輕咳一聲,開口道︰「今日先師安然入土,我們做小輩的也算完成了一樁心事。」

說得好像早就巴著駱九鶴入土為安,牧晚晴暗自抿嘴偷笑。

「……但接下來還有幾件大事要辦,最緊要的一樁,便是先師的大仇未報,到底是何人下毒、因何下毒,都要查個清清楚楚,誓為先師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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