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一旦跟小圓餅上床後,他就能像忘掉其他女人一樣地忘掉她,這真是愚蠢的假設,他回想起來也不禁要搖頭。
很不可思議的,和小圓餅上床後只是令他更想要她。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他看著空酒瓶,臉立刻沉了下來。「空姐,再給我一瓶……干脆那些全部給我好了。」每次只能一小瓶,太不過癮了。
空姐推車到大衛那邊。真可惜,這個英俊的男人竟是個酒鬼。
不要再想小圓餅了。他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會找到愛她的人,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和其他男人,他就覺得妒火中燒,想要殺人——殺那個踫小圓餅的男人!
小圓餅是他的,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能踫她的男人——為什麼心里嫉妒的聲音,這麼清楚?
但是,就在他提出這個問題之際,答案竟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他腦海。
他驚覺一個事實——他愛她!
他愛小圓餅!
從夏威夷回到台灣的第三天,闕幼玲接到了一封來自巴黎的信。
是大衛寄來的,信上只說他近期之內會到台灣。
闕幼玲刻意躲開他,到關麗敏家去住了幾天。
必麗敏覺得闕幼玲從夏威夷回來後,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她很愛笑,現在卻好像被人倒債上千萬。
「你在夏威夷發生了什麼事?」
「我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
闕幼玲輕描淡寫地說。
「你……沒失去什麼吧?」
「只有心而己。」她說,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看她哭成淚人兒,恐怕不只心而已,但關麗敏也不好多問。
闕幼玲覺得哀愁緊緊揪住她。她從來不曉得人生會變得如此灰暗,毫無希望。
她怪上帝,因為除了上帝,她還有誰能怪呢?
在關麗敏面前,她極力假裝著一切沒事的樣子,可是當她照鏡子的時候,都會把自己嚇一跳。她的臉色是陰沉的,她試著擠出笑容,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想過要結束哭喪著臉的日子,但是她做不到,所以只能任由自己消沉下去。
她氣她自己,大衛不愛她,大衛要和琳達結婚,難道她要因此而像死人一樣嗎?難道她從此不能好好生活?難道……
哦,她真的活的好不快樂。
接下來的幾天,闕幼玲都接到了大衛寄來的信,但是她連拆都沒有拆,就把信統統丟到垃圾桶里,她怕看到里面是喜帖。
周末來臨了,關麗敏和公司同事們要去看魔戒三,原本也邀她一起去,但是她借口要打掃房間,而沒有和她們同行。
既然留在家里,索性好好地整理一下房間,讓自己有一個新的開始。
家里只有她一個人,顯得靜悄悄的,于是闕幼玲打開收音機,讓音樂陪她整理房間。
半小時後,闕幼玲提了一袋垃圾,準備拿出去丟,一開門,竟發現大衛就站在門口。
「大衛!」闕幼玲嚇了一跳,手上的垃圾掉落在地上。「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媽媽給我這里的地址。」他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百分之百是要說婚期決定好了,和左姨同一天,而且還要她當伴娘。她的喉頭苦苦的,肚子里酸酸的,她真的、真的不想听。
「我不想听。」她注視著他,眼神是哀愁的。
「你必須听,我們進去談談。」
闕幼玲沒有多說話,便讓他進去了。她告訴自己,她得成熟的面對這件事。
「我猜你一定沒有看我寫給你的信,對不對?」
「只看了第一封,其他都在垃圾桶里。」
「你怎麼可以——好吧,我親口告訴你也一樣。我並沒有要和琳達結婚,我已經和她分手了。」
琳達也出局了?
「你大老遠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個?」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的雙眼。「不,我是來告訴你——我愛你,小圓餅。」
他愛她!她感覺一道暖流淹沒了她,像一場熱帶雨,沖刷而來。
「我沒听清楚,再說一次,大衛。」她抓著他。
「再說一百遍都行。」他一直不斷地重復這一句「我愛你」,而她也不嫌多,反而越听越不夠。
「你什麼時候發現你愛我?」她不免俗地問。
「去巴黎的飛機上。」
她突然打了他一下。
「為什麼打我?」
「處罰你太晚發現,你知不知道我掉了多少眼淚?」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腦筋遲鈍。」他對她又是鞠躬又是哈腰。
「你比呆頭鵝還遲鈍。所有的人都知道、都看出來我愛你,你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她對他搖了搖頭。「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發現到你愛我的?」
「在飛機上,我一直在想你,想到擁有一天會嫁人,然後我發現我嫉妒那個男人,嫉妒到想殺了他……我應該早就可以發現,你和威廉出去的時候,我很不高興,只是我那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她輕聲笑著。「嫉妒很痛苦對不對?我一直深受嫉妒之苦,很高興你也嘗到這個滋味了。」她那時嫉妒死琳達了。
「小圓餅,我真是混蛋,讓你受苦,我會補償你的。」
「你?」她靈活的眼楮滴溜溜的轉,「要用什麼補償我?」
「我的下半生,」他壞壞地指著自己的重要部位。「和下半身羅。」
然後他一把擁住她,開始熱情地吻她,仿佛想在這個吻里,注入他對她全部的愛意;她也激動地回吻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情與欲泉涌而出。
他們在關麗敏的雙人床上做\ai,做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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