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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來也∼福來祿至 第26頁

作者︰寄秋

「心兒,爹真的錯了,爹不該要求你接她進府,她是在……唉,你放過她這一回把,將她逐出府,爹不會再為她求情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如何割舍。

養不教,父之過,全是他這做爹沒教好女兒。

「你要我就此作罷,不再提起此事?」湯負心挑眉。

听見這話,不只湯府的下人群起激憤,就連一向好脾氣的祿至也抬起頭,神色冷峻地直視偏心的郭敬文。

「好歹是姊妹,再有不是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何況你又沒事……」呃!女兒女婿的表情怎麼一下子變得好難看,他說錯了什麼?

「沒事?」湯負心面上笑著,心卻猶如被人狠刺一刀,持刀的人還是她的親爹。「是不是要我死了才叫有事?原來爹也像席家母女一樣想要我早點死,省得有人管你住、管你吃、管你拿湯府的銀兩養外室。」

「心兒,爹不是這個意思……」他越想解釋越解釋不清,心急得話都說不好。

「既然爹說打斷骨頭連著筋,那麼我就斷她兩根腿骨,讓她沒本事再做亂。」這一次,席玉奴能下狠手害她,若是輕饒她,誰知道她會不會又想出惡毒的伎倆,連秋弟連相公都害?

「什麼?你……你要……」郭敬文驚得兩眼圓凸,倒抽了一口氣。

「你敢動我一根寒毛事實,我背後可是有你動不了的靠山,見官就見官,我就不信有誰敢辦我。」若是扯出那個人,連縣令都會急呼呼地直喊退堂。

見席玉奴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湯負心眉頭一蹙,懷疑內情並不單純,可能牽扯上她惹不起的人物。

就在她猶豫該不該問下去的時候,一群官兵沖進來,而帶頭的竟是陶一飛。

「你說莫縣令懷疑我們湯府販賣私鹽,利用販鹽賺取暴利?」

這是哪里傳出的不實消息,鮮少出門的她何時和鹽販子搭上線,甚至將鹽運到外地販售?

「每次,根據密報,湯府近日來有大批來路不明的銀兩涌進,幾個帳房忙著理帳,一箱一箱的元寶堆得牆高,每口箱子都快滿出來了。」陶一飛臉上滿是狡詐。

哼!當初叫你嫁你不嫁,如今落到我手里,有你好受的。

第9章(2)

「是誰前往縣衙舉報?請那人拿出確實證據來,還有,我湯府的莊稼豐收,因此銀兩充足,有幾箱元寶算什麼,陶公子府上的金條才叫賊兒惦記著,你要不要調些人回去守著,免得人去財空,被盜個精光。」銀子多就是來路不正,這是哪門子的歪理?

「不要扯開話題,今日前來拿你問罪是有上頭的公文,我不過是听令辦事,至于線人是誰你管不著,想趁機殺人滅口,湮滅證據不成?」這一回她逃不掉了,非要整得她死去活來,哭爹喊娘。

湯負心冷笑地捉住寫翠的手臂起身,神色傲然地與他對視。「湯府是殷實的小戶人家,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絕對不會有任何骯髒事,你們這群人帶刀帶劍的,是想逼良為惡嗎?」

「少說廢話,你還敢說是殷實的小戶人家,從前門石階走到後門足足得半個時辰,你們要是沒做什麼偷雞模狗的下作事,哪來的積蓄富足半生。」

「怪不得,我就常想她的銀子打哪來,怎麼她手頭上的銀子老是用不完,現在我才明白,原來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一腳踩下去非要踩到底不可,教她翻不了身。

一家人一心向外是理所當然的事,如果來個窩里反,那就太教人痛心疾首了,譬如見不得人好的席玉奴。

湯負心咬牙一瞪,「席玉奴,你閉嘴。」湯府一旦有事,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哈!耙做還怕人說,陶公子你趕快命人搜府,每個角落都別放過,說不定藏了不少好東西,包管你眼楮大亮。」席玉奴煽動得起勁,打算趁亂模點值錢的元寶、古玩,人家不仁她不義,反正湯負心又不當她是親姊妹。

一听有好東西,陶一飛兩顆賊溜溜的鼠目睜得圓亮。「說得好,本公子就讓人把湯府搜個徹底,連個老鼠洞都不放過,你們還愣著干什麼,給我搜。」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相當宏亮,一隊官兵聲勢浩大,準備大肆動作。

「住手,誰敢搜我湯府?」怒不可遏的湯負心擋住去路,身後人數不少的下人一樣怒目相視,與官兵對峙,形成兩方互不退讓的局面。

「湯負心,你沒听過民不與官斗嗎?你們這些赤手空拳的小老百姓能和訓練有素的官兵過幾招?不閃遠點,一刀一顆腦袋,看誰嫌命太長。」陶一飛拔出身邊衙役的佩刀,狐假虎威地朝湯負心的臉比劃兩下。

「你……」欺人太甚。

「拙荊是婦道人家,說話不得體,大男人當有山高海闊的胸襟,不與小女子計較才是。」祿至往前一站,將氣憤難當的湯負心擋在身後。

「又是你。」陶一飛臉色一變。

「正是在下。」他拱手一揖。

「還有我。」狐小小鑽到前頭,小胸脯一挺有幾分睥睨人的架勢。「公子,我的手好癢,可以打他幾拳練練手嗎?」

祿至含笑而立。「別太粗野了,把他打死了,我家娘子會有麻煩的,斯文人有斯文人的做法,我們講道理。」

「那打得他內傷,外頭看不出傷勢如何?」

他又是讓人打心里緩和地一笑,說的話卻是令人心驚。「小孩子別滿腦子凶殘,誰敢動就卸了一條腿,再動,就把兩條腿都留下。」神仙不發貨,還當他們是泥塑的,任人搓圓捏扁。

「你……你們膽大包天,敢威……威脅官差,罪……罪大惡極。」一想到先前光著,臉上被人寫字的狼狽樣,陶一飛瑟縮地往後退一步,手上的大刀趕緊丟還給衙役。

別看那小表只有三塊豆腐高,他可是狠狠地栽了個大跟頭,領教過神出鬼沒的招式,吃過一次虧學一次教訓,他不會傻得沖第一個。

還有那個男人更古怪,看來一副無害相,但是手不用動就能讓人動彈不得,本事比臭小子還高,他還真的有幾分畏懼。

「小小,你有說什麼教人誤會的話嗎?」祿至笑如春風,站著不動就是一副好風景。

狐小小眨著純真眼神說︰「沒有耶!鮑子,我只說過要打斷他們的腿而已。」

「嗯!那就不算誤會了。」他贊許地一點頭。

主僕倆一搭一唱的配合得恰到好處,教陶一飛等人看得牙癢癢的,想撲向前揮打一陣。

不過身後的湯負心卻露出動容的微笑,悄悄地將小手塞入溫厚大掌中,輕輕的一握,大掌隨即握緊,無聲地傳達對她的情意。

「馬上把他們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誰先逮到那對主僕其中一人,我另外賞銀一百兩!啊!提醒你們一點,這兩人會妖法,得留點神。」陶一飛一說完,龜孫子似地躲在最後頭,隨時想開溜。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听到有一百兩賞金,在場闢兵的眼楮都為之一亮,摩拳擦掌地尋著機會,看要朝哪一個先下手。

一票官兵奮勇往前沖,之間湯家女婿右手一伸朝前做了個手勢,所有人就像是撞上一堵牆,倏地往後彈飛。

此景讓所有人像見鬼似的睜大眼,他們駭然地盯著他,沒人敢再上前,面面相覷。

躲得老遠的陶一飛則慶幸自己沒沖動地去湊一腳,不然丟臉的事也有他一份。

就在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不下的時候,內堂傳出婦人的聲音,不被允許的陳姨娘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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