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再度吻上了她,任由那條領帶伴隨她細密的愛意綁縛住自己,一輩子不想掙月兌。
餅去是他太保留,要愛不愛,以致傷害了人,從今爾後他願學著她在愛里奉獻自己,虔心信仰,將愛進行到底……
「其實,領帶有很多種綁法。」
「什麼?」
杜樂茵一臉傻乎乎的,簡礎洋勾唇一笑,把脖頸上的領帶扯下,這次她看清了他眸底閃動的那種……很壞的光。
「例如這樣。」他邊說邊拿領帶綁住了她雙腕。
杜樂茵頭皮發麻,知道完了,她試圖拆解,卻發現他不知是怎麼綁的,越扯越緊。
簡礎洋笑看著。「別忙了,這結很特殊,你拆不下來的。」
杜樂茵又羞又氣,當下面紅耳赤。這……這玩法實在是太超過。「那你就幫我解開!」
「放心,會的。」他笑了笑,俯,拿自己再度勃發的熱情抵住她,滿意地感受到她潮潤的顫動。「……在我教會你新的綁法以後。」
「……」
杜樂茵幽幽轉醒,听見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久違而熟悉的聲音令她嘴角在睡夢里隱隱上揚,接著睜開眼,發覺簡礎洋正站在那兒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她下意識抹了抹臉,怕上頭有什麼不好看的東西,這小動物洗漱般的模樣令簡礎洋淺淺一笑,彎親了親她的臉頰。「不用擦了,很干淨。」說罷就要吻上,杜樂茵連忙捂住嘴,讓他只親到她的四根手指頭,不禁挑眉。「怎?」
「還……還沒刷牙……」她臉紅紅,眼珠滴溜溜地轉。
他好氣又好笑,直起身。「好,去刷吧。」
杜樂茵一臉有苦難言。
「怎麼了?」
「動……動不了……」她小小聲,腰肢那兒酸軟得厲害,一動就有點刺痛,得花一些時間等癥狀緩和。
簡礎洋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在幾個小時前干的「好事」,見她在床上縮成紅艷艷的蝦米狀,心情復雜。畢竟對男人來說,可以勇猛到讓自己的女人隔天下不了床,該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但換做承受的女人來講,可就不是開玩笑的。
「你等等。」他轉身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拿了盥洗用具和一條濕毛巾出來。「抬臉。」
「唔?」還不及反應,濕熱的毛巾就已經貼上她的臉。簡礎洋動作仔細,把她眼角都細細擦過。她舒服地發出輕嘆,看著他再拿毛巾一根一根指頭地幫她擦拭,一時有些恍神。記得交往時,他也很喜歡替她做這個做那個,有次就連腳趾甲都……
她眼眶一熱,他意識到她的異狀,問︰「怎麼了?」
「沒事,我覺得自己很幸福。」那些美好的細節,多少還是建立在「愛」這個基礎上吧?她不該否定,本來想到會覺得很痛苦的事,現在卻漸漸沒關系了。
簡礎洋笑了笑。「那就好。」
他給她用了漱口水,這才終于獲馭佳人首肯得以一親芳澤。
杜樂茵活動了一子,比較沒剛起床時那般嚴重了,她看了下時間,早上六點,這麼早?
「你……你要走了?」
「嗯,上班前得先回去換個衣服。」他指指掛在手臂上一條貌似咸干菜的神秘物品。「襯衫之類還無所謂,但……這個就不行了。」
杜樂茵認出那條縐到完全不堪再使用的領帶,瞬間憶起昨晚各種這樣那樣的情節,整張臉驀地脹紅。「誰、誰教你亂用……」
簡礎洋揚眉。「我認為那是最正確不過的用法了。」
啊——夠了!「我、我送你下去。」再糾結在這上頭,她肯定會羞恥到死!
她又羞又窘地低垂著頭穿戴衣物,他見狀,湊過去俯在她耳邊。「不喜歡?不喜歡往後我就不做了。」
「唔。」她倏地掩住耳,眼角都紅了,完全是因為羞的。「那個,也不是……」
「嗯?」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太突然了。」她沒心理準備。
簡礎洋一愣,隨即笑了。「那就多練習吧。」
這時說好或不好似乎都有些不大對,杜樂茵只得沉默是金。
他們走出房間,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映照進來,陽台的綠色植物迎風飄逸,簡礎洋一瞬間看得出了神,杜樂茵順著他的視線瞧望,道︰「花……之前開得很漂亮。」
「嗯,我看過。」
她一怔,大抵是聯想到他是什麼時候、怎樣看見的,也就沒再多說。
「要不喝杯養生茶再走?」她笑笑,試圖緩解氣氛。
他五官果真皺成一團,硬聲道︰「不了,我討厭那東西。」
「我知道,下次我會記得買好咖啡豆……喔,還有咖啡機。」
他想說不用了,那些東西,他們原本同住的家里就有,只要……她搬回去就行了,偏又講不出口。罷了,慢慢來吧,眼下她能在他懷里,他便覺得滿足,再貪求就要天打雷劈了。
他一邊在內心感謝自己的失而復得,一邊抱緊了她,杜樂茵也溫溫順順地回應。氣氛平靜且和暖,就在這時大門殺風景地傳來一陣被人開啟的聲響,門打開,那個化成灰簡礎洋都不會錯認的頎長青年站在那兒,驚愕地呆望兩人。「你們……」
「吐司!」杜樂茵有些羞,畢竟不好意思給弟弟看見自己跟男朋友親密的畫面。
「你怎麼來了?」
「我來拿點東西。」前陣子他借居在這兒,有東西忘了帶走。
瞅著兩人相擁到一半分開的姿態,杜司爵愣愣的,盡避早有耳聞二姐跟這男人又開始走很近,但沒想到不過一個月就造成既定事實……媽媽啊,大姐會殺了他的!
思及此杜司爵臉色難看,簡礎洋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幾乎忘記這男人的事,或者說是刻意抹煞。基于對杜樂茵的信任,簡礎洋並沒過問她關于杜司爵的種種,不過印象里他曾在病房里大喊︰「你不要告訴我你打算跟他復合,我不允許!」
所以,這兩人到底是……
「啊,吐司你來得正好。」杜樂茵似想起什麼,看了看簡礎洋與弟弟,發現兩人身材差不多,當下靈光一閃。「你那里是不是有沒用過的領帶襯衫?」
「什麼?」兩個男人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隨即各自恨恨地瞥了對方一眼。有沒有搞錯啊?
「你要我借他?」杜司爵口氣不善。
「不用了。」簡礎洋更是冷聲拒絕,他寧可luo奔也不想穿情敵的衣物。
氣氛一下子沉窒下來,杜樂茵不解,想多說一點什麼,可簡礎洋始終沉默,臉色難看。他心里的在意已經擴散到難以遏止的程度,真想拎起青年的領子問他究竟是哪兒來的?但理智曉得……他打不過。
她……是不是說錯什麼?私心里,她不過是想多留他一會兒,不想他一早趕著回去,他卻好像不高興,是不是覺得她干涉太多了?想起前一秒還很濃情密意的氣氛,她對這情況難免失落,臉色不禁黯下來。
杜司爵正好面對她,又是做了快三十年的弟弟,一下子便看出二姐臉色不對。
「你怎麼了?不舒服?」
他探身,正要伸手過去,簡礎洋看著這一幕,感覺腦子里有個東西瞬間啪一聲地斷了。「不要踫她!」
他一把將杜樂茵扯進懷里,抱得很用力,眼珠子都發紅了。
他承認,這是嫉妒,燒心裂肺的嫉妒。
吐司弟當場愣住,一時被他展露出來的獨佔氣勢震懾,隨即意識到不對。「嘿,你干什麼?我是她弟弟!」
「……啊?」
「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杜司爵哼哼兩聲,正要把杜樂茵拉過來端詳,偏偏有個人早他一步把人緊緊攬住,一點兒都不給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