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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鳳令 第22頁

作者︰佚名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鳴兒。」在他說話的同時,她柔女敕的指尖就像在畫著形狀般,在他的唇上游移。

在去年入秋之時,洛家夫人生了重病,他的「待年」洛紫綬以要照顧重病的娘親為由,向他請求要先回洛家小住一段時間,但是,半年過去了,洛夫人的病情已經大大好轉,可是洛紫綬卻沒有回來「鳳鳴院」的打算,世人皆說因為他偏寵柳鳴兒,所以讓洛紫綬傷心欲絕,不願意再回來。

世人皆以為他薄幸,以為柳鳴兒是勾誘他的小妖女,卻不知道在洛紫綬回洛家之前,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共識,他只是沒料到她這位「待年」很沉得住氣,半年過去了,竟然都還未行動!

「我喜歡鳳熾。」柳鳴兒猜不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笑咪咪地說道。

「這就是你的回答?」他挑起眉梢。

她笑著搖頭,踮起了足尖,按下他的頭,湊首幾乎快要吻上他的唇,兩人的氣息近得能夠吹拂上彼此的肌膚,「再一次。」

鳳熾失笑,在她的甜美如蜜的勸誘之下,很樂意照辦,而這一次,不只是停留在唇畔的輕吻,而是直接攫住了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碾弄吮吻,在嘗到她如蠱毒般令人沉溺的滋味,令他差點失去淺嘗即止的自制力。

柳鳴兒背抵著牆壁,整個身子被他騰空抱起,感覺他的吻就像是風暴,令她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被掠奪,但是,她卻也同時被給予更多,一股子令人焦躁的熱度盈滿在她的身子里,令她比平常更敏感地意識到他胸膛的厚實與熱度,她回吻著他,不自主地在他的懷里蹭動著。

最後,是鳳熾拾回了差點就失去的自制力,結束了激狂的吻,只是將唇輕抵在她光滑潔白的額心,平復喘促的氣息。

「鳳熾,還要……」她柔軟的嗓音也帶著一絲無法平息的嬌喘。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他?

然住口,心想總不能告訴她說,如果再親吻下去,他沒有自信可以控制想要徹底染指她的念頭,「因為你還是個孩子,忘記了嗎?

「我十七歲了!」她氣呼呼地推他,卻紋風推他不動。

「你是個孩子的事實,跟年紀無關。」

柳鳴兒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完全無法認同他不講理的說法,卻又找不到話反駁,湊首強硬地想要再吻他,卻被他巧妙地閃開。

鳳熾笑著放開她,刻意無視她的惱火抗議,轉身離開小院,表面上從容鎮靜的腳步,只有他心里知道自己其實是在倉皇地逃離,眼下多待在她身邊片刻,都無異是煎熬。

「鳳鳴院」前堂的議事廳里,鳳熾正與幾位船把頭在談事,這時,古總管親自過來傳話,在主子的耳邊壓低音量說了幾句。

鳳熾頷首,將議事的權責交給一旁的手下,便離開議事廳,回到「朱雀居」的書房里,在里頭有一位臉上長了瘡疣,穿著陳舊衣衫的男人,在房里走動著欣賞擺設的珍奇古玩,他銳利審視珍物的眼光,與他的外表顯得格格不入。

「韋兄弟終于來了!」鳳熾走進書房,語氣听來已經等他很久了。

韋昊回頭咧嘴一笑,很舍不得地放開一具精巧的西洋鐘,坐到鳳熾所指的位置上,「炎爺不愧是炎爺,您的收藏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吧!」

而且,不只是價值連城,還都是鳳家的船隊遠渡重洋帶回來的稀世珍寶,就算願花萬金,也難再覓一件。

「最好的東西不在我這里。」鳳熾微笑,輕描淡寫地回答;他自然也不會主動告訴韋昊,一些最好玩精巧的東西,全被鳴兒那丫頭給拿去了!「如何?我要你查的事,還是沒下落嗎?」

原本韋昊還想開口問他,如果最好的東西不在他這里,那究竟是給誰得去了,畢竟他雖是生意人,也是個喜歡鑒賞極品之輩,但听得他開門見山進入正題,也只能模模鼻子,回答道︰

「很遺憾,炎爺,不過,我的弟兄們還是無法查出傅鳴生如今人在何處,這一年多來,我們用了各種方法去探听尋找,就算是一根落到大海里的針,都該被我們找著了,但是,傅鳴生看來不只是像根細針難找,倒像是空氣一樣,根本不存在。」

面對韋昊而坐的鳳熾並不意外听見這個回答,這一年多來,遍及五湖四海的鳳家船隊也同樣是竭盡全力在尋找傅鳴生,最後,他們的結論與韋昊一樣,出了「百花谷」的傅鳴生,像空氣一樣消失了!

原本,尋找傅鳴生的下落,只是基于他給柳鳴兒的一個承諾,起初並不是太積極熱衷,可是,自從去年秋天發生過一件事情之後,他才加緊腳步,下令越快找到傅鳴生越好。

第6章(2)

去年秋天,在柳鳴兒的生辰前夕,她感染了風寒,原本只是一場小病,卻因為一場惡夢而加重病情,大夫們束手無策,只說她是心病,非藥石能治。

而讓她做惡夢的起因,是她定時會放出去尋找爹親的黑鴿子所帶的書信被人動過,可是,回信卻是一張以鮮血書寫著︰「永別了,鳴兒」的字紙,她在看到那張血跡干褐斑駁的字紙之後,嚇得神魂俱失。

我要我爹!我要回去「百花谷」,我要我爹!

她激動地在他的懷里不停哭喊,當夜,她做了惡夢,夢見傅鳴生一身是血,在夢中她發出慘厲的叫聲,就此一病不起。

她整整病了一個月,清醒的時間很少,但只要有片刻的清醒,就吵著要回「百花谷」去找她爹,眼看著她的病越來越重,他無計可施,哪怕是醫術再好的大夫都不能見效。

直至那一夜,沒有月色,沒有星辰,「刺桐」不夜的燈火,全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雨全給淋熄吹滅,當地人都說,打從他們有記憶以來,這座靠海的大城從未有一夜如此寂靜黑暗,當時在海上的船只,眼力再好的水手,都看不見被藏匿在幽暗之中的「刺桐」。

那夜,過分的黑寂教他難以放心,提著燈火走到「小蘭亭」的寢院門口時,隱約可以看見房門是打開的,屋里有人,可是白銀和黃金卻沒有動靜。

當他喊叫了聲「來人」,以最快的速度沖進屋里時,黑暗的人影已經不見,他看見兩只老虎守在小主子身邊,神情十分清醒,看著他的神情,仿佛他才是不速之客。

而從那一夜之後,柳鳴兒的病就好了,而且不只是病好了,就連黑鴿子曾經帶回血書的事也一並都忘了,至今未曾再听她提起過。

但是,鳳熾不願見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要找到傅鳴生,想要知道這位爹親置女兒于不顧,還故弄玄虛,究竟是安了什麼心?!

「那她所說的‘龜爺爺’呢?也是仍舊不知去向嗎?」鳳熾再度開口,沒忘記鳴兒曾與他提過這號人物,也在她打開「百花谷」大門後,這位老人就不知去向,至今依舊下落不明,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被困在樹海里的女子。

「他死了!」韋昊扯唇笑笑,「我不能告訴炎爺消息的來源,不過,我知道他真實的身分,可惜了,他曾經是位武功高強,以易容之術名聞江湖的奇人,但是,就在他離開‘百花谷’之後不久,就被人發現七孔流血,暴斃而亡,不過,沒有發現與他同行的女子尸體,想必她應該還活著。」

一瞬,鳳熾的眼里掠過陰沉,對于韋昊的這個回報,讓他感到更加困惑,也更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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