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終的結局只能是一無所有的話,那她至少要輸得不狼狽。
多可笑呵!這些年來,她在他的面前听話得近乎卑微,卻在最後一刻才想到要挺直腰桿,不在他面前認輸,這算什麼呢?
「剛才那兩個少年,就是你那天所說的秦家兄弟是不?他們明明與你在一起,為什麼要騙我說失散了?」他低沉的嗓音依舊是一貫的輕冷,「沈總管,你究竟還有多少謊言,來‘宸虎園’究竟有什麼目的?說話!」
「一切都是我的決定,與他們二人無關,你想罰便罰我,即便是要殺要剮,我都沒有半句怨言。」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護著他們?」他挑起眉梢,明顯可見不悅。
「你不懂的,是不?」她睜圓美眸,直勾勾地瞪著他,「像你這樣的人,才接手當家大權,就急著把叔爺的權力給架空,把他趕到‘澄心堂’當個閑人,他老人家口口聲聲說也好,反正自己喜歡做紙,可是,那是他在給你這個晚輩做面子,對于你用那種手段對付他,令他有多傷心,你知道嗎?像你這樣不顧至親感受的人,怕是不懂我現在的心情吧!」
「別把叔爺扯進來,現在是我在問你話。」他低吼。
她被他陰沉的怒氣駭了一跳,卻猶強作鎮靜道︰「爺不必生氣,我只是懂得舉一反三而已,如果爺不喜歡听,那就當做我沒說過,請爺開口吧!沈晚芽敢作敢當,就請看在義父一生為問家盡忠效勞的份上,在他的面前,能給個不傷害老人家的說法。」
沈晚芽想義父一旦知道自己當初是被她使計欺騙,會不會覺得這些年來對她的疼愛,都只是枉費與徒勞而已呢?
聞言,問守陽冷笑了聲︰「你這個人真是可怕,該說你聰明還是狡猾呢?我為什麼要替你隱瞞東叔?你是不想傷害他,還是不想傷害自己在他心里的乖女兒形象呢?」
是了!沈晚芽知道自己最痛恨她的爺哪一點了,他總是可以毫不留情,一針見血地往人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予以攻擊,她瞪著他,看見他眼里的咄咄逼人,卻也在那層堅硬的防護之下,看見了一抹仿佛被踩中了痛處的惱火。
「放手……」
她不想再繼續與他爭執下去,用力地掙扎,想要掙月兌他的掌握,卻因為久久掙月兌不開,反倒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在鬧脾氣的小孩。
沈晚芽無法克制自己想要掙月兌他的慌張,因為他的眼神教她覺得心虛,也同時覺得可怕!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以身為男人的強勢力量制伏著她,卻在這時見她痛苦地擰起眉心。
「放手!你弄痛我了……」她的臉色蒼白,一副可憐見的模樣。
問守陽定住不動,眸光直視著她低著頭,微微瑟縮了下,似乎真的被他捉得很痛,他想,要是可以做到的話,她現在大概會想要插翅從他的身邊飛逃離開吧!這一瞬間,他眼眸深沉幾不透光。
沈晚芽感覺到他的靜止,以為他決定要放開她了,抬起頭覷他,就在這同時,他一掌扣住了她的反腦勺,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他在干什麼?
沈晚芽美眸圓睜,好半晌回不過神來,感覺他的唇悍然地壓迫著她的,一時之間,竟然弄不明白他究竟在對她做什麼?
或者該說,她不明白……為什麼?
她一瞬間的疑惑與不安,讓他得以趁機以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更深一步地吮吻著她的唇,近似壓迫的碾揉力道,讓她感到出血疼痛。
「唔……」她用力推他,卻覺得他硬實的胸膛就像是一堵無法撼動的鐵牆,強悍地抵著她的身子。
當他的唇離開她的時,她喘息著,昂起嬌顏瞪視他,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依舊不住地掙扎,嘴里發出的聲音比起喊叫,更像是嗚咽。
問守陽無視于她的掙扎,長臂一撈,攬住她縴細的腰肢,將她給拋到臥榻上,沒給她逃月兌的機會,高大的身軀幾乎是立即壓制住她。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她的嗓音不自主地輕顫,不曾見過他如此狂熱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眨眼間又再次吻上她,這一次的力道和緩了些,但仍舊透著無法抵抗的強悍,沒允許她有反抗的余地。
「不……要!」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這兩個字,但絲毫沒有讓他收斂,在掙扎與忙亂之中,她甚至于不能記清楚他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直到她的身子感到無法抗拒的入侵,瞬間被撐扯開來的疼痛,就像被人在身體劃上了一刀,伴隨著疼痛而淌出鮮血。
沈晚芽驀然睜圓美眸,不敢置信自己所感覺到的熾熱,那不屬于她的一部分,此刻卻是千真萬確地在她身子里存在著,明明在她溫熱的身子里,卻仍舊教她感覺灸熱得像火在灼燒一樣。
「不……不是真的!」她搖搖頭,拒絕相信正在發生的一切,卻無法阻止事情繼續進行。
她眼底涌動著淚光,迎上他暗不見底的眼眸,下一刻就被他大掌扣住腦勺,吻住了唇,他試了幾次,終于成功地撬開她的牙關,交纏著她柔軟的舌頭,在片刻的停頓之後,開始一次次地侵入與撤出。
一次次,就像要在她的身子里烙下最深的印記,總是完全地沒入,而她在推打了他胸膛幾下,終于確知無法阻止得了他之後,她嗚咽了聲,徹底地放棄了自己,被他無情強悍地卷入男人與女人的交纏,再不抵抗。
寂靜的空氣之中,彌漫著沈晚芽未曾相熟過的曖昧氣味,那味道一部分屬于他,而交揉其中的另一部分,則是她的。
沈晚芽手里緊揪著一件男人的外袍,覆住自己赤果的嬌軀,蜷縮在臥榻上最角落的位置,袍服上可以嗅聞到他的氣味,但她不能在意,因為,這是她能捉到最靠近自己,能夠覆體的衣衫,而且,何止是衣服呢?此刻,她甚至于可以在自己的身上感覺到他留下的氣味,她的全身都泛著疼痛,就連身子里最深處的地方,被撕扯開來的感覺依舊十分鮮明。
驀地,房里的另一端傳來東西磕踫的聲響,令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但是,卻沒有抬眸望向出聲的地方,依舊寂靜地躺著。
是他!是問守陽,是才剛奪走了她清白的男人。
在完事之後,他從她的身邊離開,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但是,她卻不想看他,自始至終,她只是靜靜地蜷成一團,半斂的美眸之中有著困惑與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看待眼前的事。
她想,或許應該要哭鬧才對,哭鬧著要他對自己負責,可是,比起哭鬧,她更覺得生氣與憤怒。
比起他奪了她清白的身子,她更生氣這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與方式,沈晚芽緊咬住唇,把自己都給咬痛了。
這時,問守陽回到長榻前,冷不防地伸手拉起她緊揪住的袍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她一跳,她飛快地坐起身,背抵著牆,將袍子給按在身上,尤其是雙腿之間的私密之地,對著他搖搖頭,這一刻,就只差沒有開口求他不要再勉強她做任何事。
「你流血了,還有……總之,我只是要幫你擦掉沾在身上的東西。」他的話里有隱晦,但卻沒改變他要執行的意志,他強硬地扳開她的手,撩開衣袍的遮掩,坦露出一雙修細的玉腿。
「別……」他拿著沾濕的絹巾探入她的雙腿之間,她被他的舉動嚇了大跳,急忙忙地要按住他的手,嬌顏透出一片灑倒胭脂般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