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發出嚶呢,石宜青清亮的眼眸又轉為迷蒙,情\\yu被勾動,身體主動上前迎向他的手……
「等等,差點又被你岔開話題,你太陰險了,老是勾引我,我看上去像欲求不滿的嗎?」
「你不是,我是。」季亞連打趣地說道,摟著妻子連連在她的臉上落下細吻,把她逗得又閃又尖叫。
「你,季先生,不許在挑逗我,我要嚴重抗議你犯規。」好討厭,她為什麼不覺得他的吻令人不舒服,還有點心動。
季亞連不理會妻子的掙扎,重重在她唇上一吻,一手放在她平坦的小骯上。「這里說不定有個小生命,想象他眯著眼大哈欠的樣子,吐著口水呀呀叫。」
「不、不會一次就中吧?我應該在安全期里。」她的「好朋友」剛過不久,不可能會懷孕。
他取笑地一擰她小巧鼻頭。「哪有什麼安全期,孩子要來的時候就會來,擋也擋不住,我們要做的是期待,盼著他早一日到來,不然他在你的肚子里听見母親的嫌棄,也許就不出來,卯起來折騰,讓你知道小人得罪不起。」
「喂!你別說來嚇唬人,哪來那麼玄奇的事,我才不信哪知小表這麼想不開,投胎當我的小孩,我最近很倒霉,還沒到廟里上柱香轉轉運。」這位季先生行事太謹慎了,沒有醫生的允許不準她出門,要留在家里靜養。
石宜青不算是虔誠的信徒,她信佛祖也信上帝,但也可以說都不信,全看她一時的心血來潮。
不過生在台灣這個小地方,家家戶戶幾乎都有神明桌,供奉祖先和四方神明,逢年過節、初一、十五拿香來拜拜,環境如此難免受到燻陶,對廟里的大佛、菩薩多少心存敬畏,信一尊神跟信兩尊神都差不多,主要是祈求平安,保佑身體安泰、大吉大利、無災無難。
一听到「廟里」,季亞連眉尾揚了一下。「是我們的小孩,信我者富貴安康,前世積福者才有幸有我們這樣的父母。」
「少往臉上貼金,真當自己是全福人家,總之沒做任何防護之前不許踫我,我們要楚河漢界分明,誰也不能越線。」她說得好不果斷,好像她說了算,只要她態度堅定就能力抗拒所有誘惑。
可惜石宜青是個心軟的,空有氣勢無霸氣,遇到撕咬成性的季亞連這頭狼,勝負立現,根本不是對手,季亞連比石宜青更了解她自己,他知道用什麼方式能制得住她。
「好,我讓人送一打來。」事先在上頭用小針戳洞,同樣的效果,她對這種事向來很遲鈍。
她一怔,表情像是吞了十顆生雞蛋。「十二個?」
「你有看過一打七個的嗎?」他好笑在心。
「我、我們不是要回去了,用不完啦!我、我真的不行,那里磨得很痛。」石宜青說的臉紅,有些埋怨丈夫的不知節制。
難怪她走路有點奇怪,常要他伸手扶著,原來不是先前受傷的緣故,而是某人「使用過度」。他一听,低聲悶笑。「我們多停留兩日好了,讓你養傷,那一打回家再用,青青,我也可以是體貼的好老公。」
「養傷」兩個字一出,她立即明了話中所指,當下惱怒地輕捶他一下。「不管,我要出去逛逛,看看山色,聞聞花香,听听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你不能再把我拐到溫泉池做那種事,我不做溫室的花朵。」
「好好好,別激動,都隨你,瞧你小拳頭握得死緊,我要不點頭都要落在我身上了,唉,怎麼一時眼楮進了沙,娶了頭母老虎為妻呢?失誤,失誤。」季亞連笑著搖頭,輕松握住妻子揮來的粉拳,先放在手心摩挲,再舉到唇邊輕啄,笑她出拳無力。
「季先生你很討厭。」石宜青一瞪眼,不太高興他取笑她孩子氣,大大的眼楮映著一張溫柔笑臉起身就要出去。
「季太太,你想穿浴袍出去嗎?我是不介意,不過你的心髒要夠強壯,能忍受別人瞧你的一樣眼光。」他氣定神閑地搓著下巴,打量妻子的穿著,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正要跨出獨棟浴屋院子的小腿僵住,慢慢回頭,臉上是懊惱和對丈夫的不滿。「壞人,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
「我以為你只是失憶不是失智,難道縱醫生對我隱瞞你的病情,其實你還有更重大病癥?」瞧她快翻臉了,他大笑地牽起想把他甩開的小手。「好了,不逗你了,我的老婆是宇宙第一美人,不管穿什麼都好看,我看得兩眼發直,為免有人來搶,我們趕緊去換裝,大紅花的阿婆裝才能掩蓋你奪目嬌顏。」
「哼,巧言令色,你當我沒照過鏡子呀!我五官長得正但絕對不是令人驚艷的大美人,街上隨手一捉就有一大把青春無敵的萌妹,誰會多看人老珠黃的人妻一眼,因為嫁給你,我掉價了啦!」別人的老婆不值錢,養眼的是敢露、敢大聲嗆人的正妹。
也許是經歷過一場瀕死的車禍,知道自己差點死掉的石宜青在心態上有極大的變化,她覺得自己「老了」,不再是街頭活蹦亂跳的小女生,她更珍惜生命,想要去做想做卻還未做的事。
她認為老天爺沒收走她是給她再活一次的機會,她要活得有意義,當個全新的自己,絕不為了一點小事沮喪。
只是人妻的頭餃一冠上,做什麼事都不方便,父母雖然不在人世了,她還是有人管著,不能自由自在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有甩不開的家累。
「我瞧瞧青青老了沒,你的魚尾紋呢?你臉上的皺紋和抬頭紋、法令紋藏到哪里去了?老太太,你還真年起,老當益壯,皮膚養得像剛蒸熟的水豆腐,你一把年紀了還能美成這樣,我真的相當憂心。」他話意半真半假,確實對某人的執著很感冒。
石宜青雖非艷麗的美女,但是青妍的五官十分可人,大眼楮非常有神,笑起來很甜,巴掌大的笑臉有著我見猶憐的秀麗,打小就有小男生跟在後頭轉,大一點也有不少追求者,很多人對「妹妹型」的她會產生莫名的保護欲,想把她護在羽翼下當嬌花保護。
但事實上那只是外表,真正的她有著勇士般的靈魂,天不怕、地不怕,上山下海、爬樹、挖蚯蚓和同學打賭夜宿墓地,她唯一怕的是連哥哥不愛她,被別的女人搶走。
不過那是從前,現在她對季亞連的感覺是有點喜歡,沒那麼愛,有緣便在一起,無緣也不強求,好聚好散不枉相識一場,當不成夫妻就做朋友,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她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
噗哧一笑,她想氣也氣不起來。「讓你當一回白馬王子,護花兼護老婆,我老了也要牽著我的手,每天當我的鏡子說我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少說一句就踢你下床睡客廳……」
季亞連嘴邊揚著笑,看著妻子像放出鳥籠的雲雀,開心地墊起腳尖在原地旋轉了一圈,白皙的雙臂大大地張開,宛如要擁抱藍天綠地。
第5章(1)
她一下子雀躍地聞聞路邊的野花,一下子又指著樹葉上的瓢蟲開懷大笑,一下子睜大雙眼看著兩只爭地盤的獨角仙在斗角,一下子看向遠處飄過的白雲,略微咸心嘆活著真好,能看到四季變化的美景。
看她像個孩子般無憂無慮的笑著,金色陽光撒在她身上,帶動四周的活潑氣氛,她有著歲月靜好的寧和,讓人忍不住放下時間的紛紛擾擾,陪著她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