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二字像尖錐,冷利的戳痛她,同時也將她偽裝的堅強刺出大洞。
「我永遠忘不了你每次吃芒果時,臉上那滿足甜蜜的笑容,哪怕是被芒果汁沾得滿嘴滿臉,牙縫也塞了數不清的芒果縴維,美女形象盡毀,你也不在乎。」他抬起手,采下一顆形狀渾圓又紅得發亮的果實,笑嘻嘻的送到她的面前。
回首前塵,無處不美,未來的路,他仍希望與她牽手並肩而行。
「幸好我只喜歡吃芒果,要是我愛珠寶鑽石,你會不會把金山銀山都買下來呀?」雙手捧接過芒果,她滿心歡喜,澄澈的眸子跳躍著晶燦的光芒,笑逐顏開。
他笑著,眉峰微挑,眼神魔幻。「那也不是沒可能。」
「財大氣粗嘛你!」話是說得硬邦邦,但是她貪心的嗅聞迷人的果香,甜蜜的美靨再也收不住,情感更是大舉白旗,吶喊著我要投降。
不必說什麼金山銀山,也別說一整座果園,光一顆他為她親手摘下的小小芒果,就足以深深的打動她的心了,何況她的心正為他而澎湃翻攪著。
假若良機來臨,他礙于「朋友之說」不敢對她動手,她極可能就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自己巴上去。
「蚊子開始多了,你和小籠包都太可口,它們可不會放過,進屋里去,別便宜了那些蚊子。」黃昏時分,蚊子飛繞,宣至澈急著將細皮女敕肉的母子倆帶往坐落在果園東北角的一間新建的小木屋。
苞隨他的腳步,凝視著他那替她遮去耀眼夕照的魁梧身影,她吞了吞口水,輕聲喚道︰「至澈,等等。」
「嗯?被蚊子咬到啦?」他回頭,溫柔的詢問,深邃的黑眸里旋著濃得化不開的關愛,但是一想她的細皮女敕肉被蚊子肆虐過,就難忍粗口,「可惡的蚊子,果然識貨。」
「我覺得我們不適合當朋友。」她才不管蚊子有沒有佔她便宜,只想坦白表明自己的訴求。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適不適合?」他語調起伏,被她的說法搞得有些慌。
不會吧?如果連這招都失效,他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妙招能夠挽回得了她。
「不必試,真的,不必試。」她急切的搖頭,神情緊張。
「為何連試都不肯試?剛剛在喜宴的桌子底下,你明明答應我了,我們說好了的。」她怎麼出爾反爾?這樣他會很困擾耶!
「不!至澈,我後悔了,我後悔了。」她急躁的嚷道。
「女敕晴……」他的心和眉頭同時糾結,言語瞬間蕭瑟,剩下不知所措的呢喃。
四目相接,他無法解讀此刻從她眼里跳閃出來的情緒是什麼,強烈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失落與絕望。
他的女敕晴竟然連當他的朋友都不願意,可見她有多厭惡他,有多想擺月兌他。
「你听我說,近兩年來,我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沒有你、只有我和小籠包的新生活,但我不想再這樣過下去了。」她堅定的搖頭,目光緊緊鎖住他布滿疑惑的臉。
「你……你的意思是?」上半句她說她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沒有他、只有她和小籠包的新生活,下半句卻說「但」她不想再那樣過下去了……
那個「但」,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听起來下半句根本就在推翻上半句?那她的意思不就……不就……怎樣?哎呀!他不知道啦!
他被她的言詞嚇到腦漿結塊,無法思考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上床的朋友,省省免了吧!」
她要跟他上床!
她要跟他重拾親密關系!
他說的什麼純友誼,在她听來,根本是放屁!
「不然你想當能上床的朋友,是嗎?」要上床就明說,犯得著嚇他嗎?
他都有聲明在先,她想要的話,隨時隨心,只要他在,任何狀況,他都絕對義無反顧加以配合,絕無問題。
只不過她現在到底是在拒絕他,還是在誘惑他?
他怎麼都搞不懂,愈來愈糊涂。
正當他依然矛盾的前疑後慮,模不著頭緒之際,她已顧不得小籠包還在他的懷抱里,腳尖一個使勁踮起,縴細的手臂往上伸展,用力攀住他的頸項,火熱的雙唇便迎上他那因為茫然不解而微微張啟的嘴,與他共享久違的熱吻。
「唔……」這哪招?
被她突然沖撞過來的甜吻嚇著,他詫異的瞠大眼楮,完全不敢相信已經對他冷冰冰那麼久,久到他不敢羅列細數的女敕晴,竟然會主動吻住他。
喔!老天爺啊!這太銷魂、太美妙,是夢嗎?若是,別讓他醒過來,他願長睡。
驚喜的感覺充斥在心中,他怔忡的接受她的吻,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她濕潤的粉舌一點一滴的往他的嘴里進攻,那肆意的舌忝舐與勾纏使得他僵滯的感官猛然活了過來,歡愉取代了所有的疑惑與不安,他給予的回應是比她更為狂野的失控反撲,以及誰也休想喊停的掠奪與索求。
來吧!女敕晴,我們依舊相愛,既然相愛,哪有不上床的道理?
來吧!女敕晴,我們多麼瘋狂的需要彼此,既然需要,哪有不互助合作的道理?
來吧!女敕晴,我唯一的愛,我的女敕晴。
「達達、巴巴……」
爸媽痴纏中,這時候的小籠包不是小籠包,而是一坨被忘情的爸媽夾在中間攪來和去、很有松散跡象的餡料,可憐的他快從他們的懷間滑落了,救命啊!案母親大人。
「啊!對不起,寶貝,差點摔了你。」
見色忘兒的不肖父母,總算在兒子垂直墜地之前,及時聯手撈住。
失控的熱吻過後,在兒子面前,宣至澈與賀女敕晴倒是落得尷尬無言,然而雙方那不時交會的眼神卻又無邊無盡的傳遞著濃烈的迷戀與yu\\望。
多想好好的擁緊彼此、親吻彼此,更多想不顧一切的滾上床,好好的纏綿,直到天明,努力將失落已久的歡愛看能要同多少算多少,可是……唉!
第10章(1)
諾大的屋里,經艷陽烘烤一整天之後,仍留有余熱的地板上,精力旺盛的賀寶書扭著肥攀來爬去,玩得不亦樂乎,他們又怎麼能對這顆超級電火球視若無睹?
「女敕晴,我們的兒子……呃,一向是這樣的?」
厚,小家伙吃了什麼神力菠菜,還是裝置了什麼渾身是勁的滿格電池,怎麼可以一啟動就停不了?難道他不知道親愛的爸媽正值欲海泛濫時期,極需袒裎相見,好好的撫慰彼此?
哪有這麼不善解人意的小孩?奇怪耶!都不懂父母的心。
「很抱歉,他一直是這樣沒錯。不搞到大家筋疲力盡,誓不罷休。」賀女敕晴露出一抹沾裹甜蜜負荷的苦笑。
「好想一棒打昏他。」宣至澈陰森的眯起眼楮。
「喂!我懷了他九個多月,養了他一整年,被他操得半死,都沒想過要打昏他了,你倒好,第一天認兒子就想打昏他,天底下哪有你這種爸爸?」
「誰教我想要你想得瘋了,他還不行行好,趕快睡覺,淨在那邊調皮。」
誤爸媽大事,不肖子可知罪?
「至澈……」厚,她也快瘋了,只是不想講出來。
她多期盼能像以前一樣,被他密實的壓在身下蹂躪也好,或是自己又婬又狂的跨騎在他身上馳騁也罷,總之,她好想要他……但是總不能為了兩人要親熱,就真的把兒子打昏吧!吧脆看破今夜,擇日再聚好了。
看看屋外的天色,她逼不得已說出連她自己都不愛听的話,「我看,你還是送我們回去。」
「你真以為在我確定你還愛我、而且很想要我的情況下,我會這樣放手讓你回去?」他向前跨個兩步,貼近她的身子,霸氣的攬住她的後腦勺,勾情的吻即如大雪紛飛,密集的落在她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