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卻是個失策。等待白菜慢火燜熟的時間里。小女佣跟男主人共處一室,俊美的男主人身上散發著誘人的檸檬草香味,而小女佣已經很久沒有吻過男人了,身心靈久處在饑渴狀態下,那男主人居然還不知死活地拿那微微一笑勾引她。
「你在看什麼?」
小女佣兩眼發直地道︰「我在看你的後面。」
「後面?」男主人轉過身。臀部很挺很俏很好看,一雙長腿包裹在合身的褲管里,看起來非常引人遐思。
「對,麻煩把放在你後面的那個盤子拿給我。」
男主人訕訕一笑,將那盤子遞給她。
小女佣沒有說謝謝,她轉過身掀開鍋蓋,把燜得八、九分熟的白菜盛進盤子里。
三菜一湯,大功告成。
小女佣端著最後一盤白菜上了桌,不算非常恭敬地對男主人說︰「可以吃飯了,白飯在小電鍋里。」大電鍋被她拿來蒸魚了。
見她往大門走去,男主人趕緊喚道︰「等等。」
小女佣忙了一整天,又是打掃又是煮飯的,早就累了,她連抬頭都懶︰「還有事?」
男主人禮貌地邀請︰「你也餓了吧,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反正這麼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我買了一瓶本地自釀的葡萄酒,听說滋味很不錯。」
由于小女佣確實餓了,這頓飯又是她煮的,再加上她也听說過鎮上的葡萄酒口感很清爽,于是她欣然答應留下來晚餐。
燭光、美酒和菜色普通的佳肴,小餐桌上的氣氛美孜孜。
沒想到本地自釀的葡萄酒酒精濃度不低,小女佣不小心多喝了兩杯,居然有點醺醺然。起初她沒想到自己有可能喝醉,她以為是坐在對面的男主人太英俊,男色醺得人醉。常言道,飽暖思婬yu\\,此刻小女佣的心里確實有點那個啥,因此在男主人過來扶她時,她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你、你結婚了嗎?」
男主人回答︰「我結婚了。」
這不是小女佣想听的答案,她皺起眉頭「喔」了聲。
「那你呢,你結婚了嗎?」男主人也問。
小女佣把玩著胸前的圓圈鏈墜,猶豫地說︰「我、我不知道。」
男主人也「喔」了一聲,又問︰「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小女佣瞪著他看,有點不明白。
男主人本來扶著她的肩,此時那雙大手卻悄悄滑下,圈住她的腰,將她拉近,嗓音低低地道︰「今天晚上,我們怎麼辦?」
這個暗示夠明顯了。小女佣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你想跟我一夜?」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就會偷腥?還是他根本就是個萬惡的有婦之夫!
「一夜?」為什麼只一夜?兩夜不可以嗎?男主人一雙俊眉不覺一抖。
「你不是結婚了?你太太不反對你在外面風流?」小女佣狐疑地問。
「我太太從不管這些的。」風流男主人口氣很輕松地說。
「不可能吧,你長得這麼好看,你太太難道沒想把你看緊一點?」早知道以前就該把他看緊些,讓他連出軌的想法都不敢有。婚煙教育,失敗!
「她對我很死忠,百分百相信我不會在外頭亂來。」
「是嗎?真蠢。」小女佣嗤笑一聲。
「蠢?也不是,應該算是……大智若愚吧。」風流婬亂男主人笑說。「不過就算讓她知道我在外頭偷歡也無所謂,她八成不會在乎。」
「你太太不愛你?」小女佣有點嘲弄地問︰「听起來像是男人偷腥的借口,千萬一律的。」
風流婬亂好不要臉的男主人卻是搖頭︰「她也不是不愛我,她只是還不相信自己愛我而已。」
「想不到你還是個情聖呢,這麼了解女人的心理。」
「其實也談不上了解,就是猜猜而已。」
猜?這關鍵字教小女佣眯起了眼,酒意醒了三分。陡然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小女佣再度變回那個理智的寧海。
而男主人居然還在繼續他的風流誘拐,他朝她走了過來,輕輕撩起她垂在肩膀上的一縷柔發,低頭印上一吻,道︰「剛剛你那提議還有效嗎?」
「什麼提議?」寧海語氣冷冰冰的。
「一夜,你跟我,今晚。」
這男人竟然真的想出軌!就算他認不出她,可他口口聲聲說愛她。難道只是作戲而已?好,要出軌是不是?那就一起來吧!
「沒什麼可不可以,你是男主人,我是小女佣嘛,這種事還不你說了算。」她形容著狗血電視劇里的情節,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下。
「我說了算?」陸靜深噙起嘴角,接過她手里的酒杯擱在一邊,轉身摟住她的腰。「那要不要先洗個澡?」
「你不是洗過了?」
「可以陪你再洗一次。」
忙了一天,身上多少有些黏膩。寧海皺了皺眉,道︰「那就洗吧。」可想起上回跟他一起洗的結果是被他……寧海猛然改口︰「算了,我還是自己洗好了,你等我一會兒。」說罷便推開他,腳步虛虛浮啊地往浴室飄左。
陸靜深追上來攙她。「一個人真沒問題嗎?你好像有點醉。」
「我哪有喝醉,瞧,我清醒得很,要我證明給你看嗎?看我跳舞……」她舞得風中凌亂搖搖欲墜,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卻突然被人一把抱起,往浴室帶去。
寧海拍打著那抱著她的手臂。抗議道︰「放我下來,我要跳舞!」
「等一下再跳。」他將她抱進浴室里,放下馬桶蓋讓她坐在上面,隨後轉身去放洗澡水。
……
寧海在主臥室的床上醒過來時,酒意雖然褪去了,頭還是有些昏。
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好一會兒,一時間有點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夢境里,她跟陸靜深在浴室里癲狂了不知幾回,她蠻橫時,他就比她更蠻橫;她哭泣時,他卻又溫柔無比……
是夢吧……然而在她身邊沉睡著的男人卻教她無法不面對現實。
翻身時,手腕上傳來金屬鏗鏘作響的聲音和冰冷的感覺,寧海一怔,睡意全消地瞪著銬在她手腕上的長鏈手銬。
這、這手銬……有點眼熟……
赤\\luo的腰間是不是有毛毛蟲在爬?好癢。
寧海轉過身瞪向身邊的男人,只見他已清醒過來,手肘撐在枕頭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聲音懶洋洋地問︰
「醒了?」
「你、這……」突然不知該從何說起,好半晌才醒悟道︰「你銬住我?」就像當初她銬住他那樣。
「嗯,從墓園回來的時候,剛好路過一家情趣商店,就買了。」他坦承。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預謀」嘍!他早就想拐她上床。那麼他留她吃飯時,腦袋里豈不是都裝著邪惡的心思?
寧海瞪大雙眼看著他,卻見他無辜一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寧海扯著手銬的鏈子,徒勞無功地想掙月兌開來。
他傾過上半身來握住她的手。「別扯,手會磨破皮。」
「那你幫我打開。」寧海很不高興。搞什麼,陪他上床還要跟他玩SM?
「你不想銬著它試試看?」他歪著頭建議。
「被銬住的人若是你,我就樂意一試。」寧海回嘴。
「問題是,我好像沒有鑰匙呢。」
「少來,快把鑰匙給我!」
「拆開包裝的時候才發現是瑕疵品,沒附鑰匙,本想拿去換貨,偏偏有急用。」他正經八百地解釋。
聞言,寧海抿起了嘴。「沒鑰匙你敢銬我?」還是趁她高潮後暈睡過去的時候下的手!這男人的心是不是黑炭做的啊?
「因為你說要一夜,我怕等到明天這副手銬會來不及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