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哥哥。」殷無邪靠坐著石壁,軟軟一笑。
悶聲不響,江隨心馬上忙碌起來。
地上留有不少干柴樹枝,他把樹枝都撿成一堆,掏出懷里的火折子開始生火取暖。
還好火折子有用油紙包著,不然今晚他們兩個就慘了。
不一會,明亮的火焰燃了起來,散發出陣陣溫暖。
「江哥哥,你好厲害哦!」瞧著火堆,殷無邪由衷的夸獎。
他輕哼一聲,「廢話!行走江湖如果連個火都不會生,那不就得餓死啦!」一邊說,一邊抱起她放在火堆旁,自己也坐下取暖。
「呵,好暖和啊!」被柴火一烤,她馬上舒服很多,幫著一旁淋得可憐兮兮的小色擦起身子來。
「妳這個笨蛋!別光顧著貓啊,先管好妳自己吧!」他正用力擰吧衣服,轉眼一看,頓時氣得開罵。
笨蛋啊笨蛋,到底是人重要還是貓重要!
「哦。」她拍拍小色,轉而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喵嗚!」小色哀怨的叫了聲,只得拿舌頭舌忝啊舌忝的,牠全身的毛都被淋濕黏在身上,顯得可憐至極。
「喂,妳這是干什麼!」又一轉頭,江隨心猛然大驚失色。
她她她她怎麼把衣服給月兌了?
雖然只月兌去外衣,可是只著濕透中衣的她,因為衣服貼身的緣故──
曲線畢露啊!
這樣若隱若現的模樣簡直比不穿衣還誘人……
江隨心的眼楮簡直轉不開,猛吞了口口水。
啊啊啊!他快要熱血沸騰而死啦!
「咦,江哥哥你怎麼了?」殷無邪見他臉色潮紅,眨眨大眼微笑,「我好冷哦,不把濕衣服月兌下來太難受啦!」
「嗯。」江隨心回不了神,隨便應了聲。
「江哥哥,那我把中衣也月兌了哦。」說著,殷無邪居然又低頭,伸手去解中衣的帶子。
呃,她雪白半透明的中衣下……就只有件肚兜和小褲!
「不行!不能月兌!」他全身一抖,馬上伸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唉,她的手好涼,還在微微發顫,果然還沒暖和過來。
可是,她如果把中衣也月兌了,那他……
天哪,他可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啊!
這丫頭到底懂不懂啥叫害羞?也不怕他非禮她啊!
不,不對!這丫頭喜歡他得很,如果被他非禮的話也會很樂意吧?
反正……反正她遲早都是他的人……
江隨心的腦子此刻已被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佔據。
「江哥哥,為什麼不讓我月兌?不月兌的話好冷哦!」殷無邪被他抓住雙手,皺起兩道彎彎的眉,用力掙了掙。
她真的好冷啊!濕濕的衣服黏在身上,難受又冰涼。
「嗯,不能月兌。」江隨心感覺到她的掙扎,雙掌下意識用力,阻止她的反抗。
唉!真是人間美景啊!
抓著她的雙手,所以他很近距離的欣賞到她胸前的風光。
柔軟渾圓的突起,中間是一道誘人的。雪白粉女敕的肌膚上,有水珠正在慢慢流下,一直流、一直流、流到那道絕美的溝中去……
不知道如果她將肚兜也解去,將是如何誘人的風光?
「江哥哥?」殷無邪好奇的看著他,唇邊揚起一抹開心的笑。
嘿嘿,江哥哥看她看到痴呆了哦!
「啊!」他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松開她的雙手,轉身坐得老遠,拿背脊對著她悶悶道︰「算了,妳要月兌就月兌吧。」然後低著頭,也不知在做什麼。
「咦,江哥哥你怎麼了?坐那麼遠很冷的啊!」她不明白的歪歪頭,想站起來拉他。
「不許過來!」他背脊一震,高聲大喊。
千萬、千萬不能過來啊!
要不然,他這一世英名可就付諸東流水了。
可憐的江隨心,正狼狽不堪的拿衣角用力擦拭不斷流下的鼻血。是的,他剛才看殷無邪看得太用力,居然流鼻血了!
被他的大喊嚇了一跳,殷無邪只得坐下來,遲疑的道︰「那好,我不過去就是了。」
迸怪啊迸怪,江哥哥到底怎麼了?一個勁低著頭,難道是剛才被柴火燻到眼?
搖搖頭,她一伸手,把中衣也月兌了下來。
嘿嘿,這樣可暖和多了!
小小的山洞里,她守著火堆取暖烤衣服,很快就全身干爽。可憐的江隨心則坐得遠遠面壁思過,直到天亮衣服還是半濕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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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後的山林里空氣新鮮,鳥語花香。
「江哥哥,就是這兩個壞蛋把我捉來的!」帶著江隨心在樹林里左找右找,殷無邪終于找到昨晚那兩個華山弟子。
嘿嘿,看來她的藥粉很厲害,他們躺到現在都還沒醒呢!
「哼,原來是這兩個家伙!」瞪著地上死豬一樣的兩人,江隨心磨牙道。虧華山派也算名門正派,居然會出這種欺負小泵娘的敗類!
「無邪,昨晚救妳的那個人,妳一點都沒看清楚嗎?」雖然殷無邪已經向他說過,昨晚是個神秘人暗算了華山弟子救下她的,但他依然覺得有些奇怪。
既然救了無邪,那為什麼又把她留在這?
讓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單獨留在山林里,不是等于沒救!
她眨眼一笑,道︰「我那時好害怕,真的沒看清楚呢!」
對不起,江哥哥,我可不能告訴你實話,不然會讓嬸嬸罵的。
「嗯。」他遲疑的點點頭,然後皺眉踢了華山弟子一腳,「好像是中了毒,不曉得什麼時候會醒。」
「咦,江哥哥要等他們醒啊?」他們這麼壞,她還打算罰他們多躺幾天呢!
「我要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為難妳?」江隨心冷冷的臉上劃過一絲凶惡。
江湖恩怨江湖了,打落他們長劍的又不是無邪,他們干麼不直接找他,而要找上無邪報復呢?
「哦。」她點點頭,輕聲道︰「江哥哥,其實,他們並不是要殺我,是想殺了小色。」
他一怔,皺眉道︰「什麼?他們要殺的是小色?」
原本以為他們捉走無邪是為了報復他,但如果目標是小色,那就奇怪了,小色跟他們又無冤無仇的,難道……
和貓兒有仇的不是他們,而是……
面色一變,江隨心忽然沉默起來。
是啊,想來真是很巧呢!
昨晚,師妹主動來找他央求指點武功,到他想走了還不願放人,而在這期間華山弟子就乘機捉走了無邪。
天下會有這樣巧合的事嗎?
他們住的小院那麼僻靜,華山弟子怎會知道他離開?
慢慢的,江隨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瞪著兩個華山弟子的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
可惡,太可惡了!
若真讓他查出師妹跟這件事有關,他絕不原諒她。
可同門三年,畢竟有些情誼在,他也不願冤枉了安綠音,所以更要問清楚。
猛地俯,他用力抓住一個華山弟子的脖子左右搖晃,大聲道︰「醒過來,你給我醒過來!」
「江哥哥……」殷無邪看著他凶惡的臉色,有些害怕起來。
好嚇人的江哥哥啊!滿臉青筋都快爆出來,再這樣下去,那華山弟子很可能被他掐死。
如果在這武當山上殺了人,會很麻煩吧?
咬咬唇,她忽地彎腰指向另一名華山弟子,「江哥哥快來看,這個好像要醒啦!」
順著她的手指,一縷藥粉飄了過去,無色無味。
「是嗎!」他馬上縱身躍過來,瞪眼瞧著該名華山弟子。
「啊!你、你們……」藥效很快發作,華山弟子馬上悠悠醒轉過來,茫然瞧著一臉冷怒殺氣的江隨心。
「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不跟他廢話,江隨心撿起地上長劍便指向他喉間,冷冷逼問。
被寒光閃閃的劍鋒嚇得全身發抖,他顫聲道︰「不、不是我啊!是師兄說你陪安姑娘出去,不在院中,要、要我陪他去殺了那只貓給安姑娘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