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小,她什麼都不知道,才會這麼玩火。舒令剴再次提醒自己,想不著痕跡地退開,小丫頭卻逼得更近,甚至直接壓上他,腿心間的凹穴與他的昂揚完美契合地緊貼在一起。
舒玉似乎察覺這樣的動作會帶來奇異而陌生的快感,雙眼迷離地眯起,忍不住扭動臀部。
「但是……」舒令剴退無可退,只能死命地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氣若游絲地道,「兄妹之間不可以做這種事。」他沒忘記一直誤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我知道啊……」她的最後一個音已經妖媚似申吟,讓舒令剴困難地咽了口口水,呼吸無法再保持平穩。「可是我們不要說出去就好了嘛!」她竟理所當然地道。
結了婚的男人不能跟別的女人,老爸還不是做了?還光明正大地把女人帶回來,她為什麼不能跟哥哥?
舒令剴欲哭無淚,身上早巳因為欲火煎熬沁出一層汗來。
「但是,這是不對的,而且……」小丫頭越來越大膽,雙頰也隨著她扭動的嬌軀染上了的紅暈,她開始領略的滋味,一嘗就不可能停止,再不打消她的念頭,這場火會一發不可收拾地延燒下去。「我們不可以生小孩,要有。」只好先用上緩兵之計了。
「有就行了嗎?」她果然停下了動作。
「還有……你還沒滿十八。」感謝老天,舒令剴在心里松了口氣。
他的自制力越來越超乎常人,說起來都是拜舒玉所賜,畢竟他總不可能在小丫頭睡在他懷里時自慰吧?
也許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不去想舒玉在他心里佔了多大的分量,但野性一旦駕馭理性,在他一邊靠雙手解決生理需求,一邊靠想象力自我滿足時,誰知道腦海里出現的會是什麼?他寧願在早晨淋浴時腦袋放空,單純地把晨間會有的生理反應解決掉。
听了他的話,舒玉竟然一臉失望,「可是我們班上的同學十四歲就不是處--」話尾被舒令剴的大掌捂住。
「我不管你們班上的同學做什麼,總之你不可以學她們,那是錯的!」他嚴厲地道。
對或錯她不明白,她只知道一些同學私底下拿這話題來炫耀,那些女生莫名其妙地認為不是處女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雖然有時舒玉會想,她們根本只是在亂蓋吧?
「我又沒有要學她們。」她嘟嘴,「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滿十八啊?」
「你都沒上過學校的性知識課嗎?」舒令剴覺得可疑,要不這丫頭剛剛也不會對著他……想到剛才,他俊臉又別紅了,卻堅持擺起嚴厲的臉孔。
舒玉心虛,學校的課能蹺她就蹺,不能蹺她就打混,雖然因為好奇,也因為很想象她的死對頭雪兒一樣,把青梅竹馬拖到房間里吃干抹淨,所以還特別研究了一下課本……
想到課本上講的,她忍不住看向舒令剴兩腿之間--哇!原來課本上說的都是真的!
「哥哥你明明很想要嘛!」嘴巴干嘛這麼不老實?
舒令剴困窘極了,「臭丫頭,還不都是你害的……你快點乖乖睡覺!」他只能拿出人人搪塞白目小表的那一套應付她。
「都是我害的?」孰料小丫頭更好奇、更興奮了,「可是我都還沒月兌衣服啊!」男生最愛看女生月兌光光,否則清涼寫真怎麼會那麼熱賣?想不到她還沒月兌,哥哥就這麼有反應,那等她月兌光光,哥哥搞不好就直接撲上來?
看兒舒玉竟然一臉期待,舒令剴額上滿是黑線。
「我突然覺得好熱哦!」她開始拉扯衣服。
「……」臭丫頭,現在明明是秋天,她可以再白爛一點!「總之到你十八歲以前……不,二十歲以前都不能偷嘗禁果。」舒令剴干脆拿薄被把她像春卷一樣包起來,寧願自己躺在光溜溜的地板上。
「怎麼又變成二十歲?」舒玉不滿地嚷嚷,自己剝開棉被,又像毛毛蟲一樣扭著身體蹭到舒令剴懷里。「我知道了,哥哥你要自己去外面偷吃,卻不準我跟你!」
舒令剴覺得頭好大,「我沒有要出去外面偷吃,你……等你以後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並且遇到真正喜歡的男孩子,到時你就會知道現在沒有傻傻的偷嗜禁果是對的。」
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才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個她懂,但……「為什麼是‘真正喜歡的男孩子’?」現在的喜歡是假的嗎?現在的感覺不正確嗎?一定正要等到不知多久的以後才會有所謂「真正的」?
第6章(2)
拜好奇寶寶舒玉多年來的訓練之賜,腦筋急轉彎越來越難不倒他了,舒令剴嘆氣,「等你看得更多,視野更廣,才能更清楚愛情與親情的分別。」說到這里,他又戚覺心頭那股苦澀蔓延開來,「而且,不要肆意妄為地去挑戰禁忌,它之所以被禁止,必定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承受後果。」
好復雜,舒玉一露出苦瓜臉,舒令剴就知道小妮子懶得去仔細思考他話里的涵義,忍不住又嘆口氣。
舒玉投降了,她貼近舒令剴懷里,抱緊他,「以後就以後,可是我只要哥哥一個人,所以哥哥你要等我滿十八歲哦!」她的腦袋瓜蹭著他的胸口。
舒令剴只能保持沉默,至少緩兵之計成功了。
只是他突然不知該不該期待,在長大後會發現對他是懷有愛情的?
亞當和夏娃離開伊甸園後,在彼此身上找到的,是親情,抑或愛情?有沒有可能其實兩者都有呢?不因為開天闢地之初只有對方是唯一,而是命中注定互屬,相見的那一剎那,便已經分不開……
***
舒令剴高中畢業後,必須離家念大學。
舒玉沒敢表現出不舍,或是任性地要求舒令剴改念近一點的大學,因為舒青鴻越來越不掩飾對舒令剴的心結,舒玉舍不得哥哥在父親鼻息下一再被看輕,唯有完成哈佛的學業,哥哥才能不再受到父親的冷嘲熱諷。
她很單純的相信,只要有了全世界學子都欣羨景仰的名校光環,父親就再也沒有理由瞧不起哥哥。可惜她的想法太天真,她不明白父親對舒令剴的心結根本無關成就高低,舒令剴越優秀,舒青鴻只會越憎恨,而且認定舒令剴的一切成就都是他所給予的,若非他收留他們母子,舒令剴只會是個街頭小乞丐,甚至淪為小混混。
舒玉表現得很堅強,不想讓哥哥擔心,怎料舒令剴到麻薩諸塞州安頓好的第一晚,打了電話回家,小丫頭在電話里講著講著還是忍不住嗚咽起來,那晚舒令剴在電話里和她聊到天亮,還在電話里唱「夜玫瑰」哄她睡覺,兩人簡直比情侶還難分難舍。
靠著網絡和電話,再加上長假時短暫的聚首,舒玉漸漸較為平靜了。舒令剴在第一次放長假回山莊時買了個八音盒給她,讓八音盒代替他,夜夜在小丫頭枕邊唱「夜玫瑰」。
在精品店看到那個八音盒時,上頭偷親小男孩的小女孩讓舒令剴忍不住莞爾一笑,他特別跟商家訂制了「夜玫瑰」的版本,用打工賺來的錢買下它。
那個八音盒,舒玉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時時抱在手上。
小丫頭終于願意拿起書本好好念,當然是為了能念離哥哥學校近一點的大學--雖然憑她的成績,想達成目標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舒令剴結束假期返回學校後,她整日在山莊無所事事,念書還會念到打瞌睡,口水都快把課本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