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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露了餡 第19頁

作者︰琉色

「大膽奴才!」他更加惱怒,喝道︰「本王府中,你竟敢如此回話!」

「屬下不敢!那澄珠說,她要回稟的事與夫人有關。」侍衛一驚,連忙把話說完。

其實,他真正從澄珠嘴里听到的話還沒說出來。他害怕若據實回稟,王爺只會更加憤怒。

「把她帶過來!」華玥怒氣滿溢,恨恨的走出臥房。

澄珠早已被他轉手送給秦若,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回來王府吵鬧,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一會兒,發絲凌亂的她被帶到夕照園的偏廳中。

離開王府數月,她的相貌倒是半分沒變,連此時衣衫凌亂也透出一股媚意,想來為了面見華玥,先前必定刻意打扮過。

「王爺!」一見到他,澄珠一下便撲到他腳下,明艷臉上滿是急切與渴盼。

「你不在秦若府中,跑來做什麼。」冷冷瞧著她,一點也不為所動。

「王爺!除了王爺,澄珠此生此世再也不會委身于他人,請王爺憐惜……」她聲淚俱下,甚是感人。

可惜華玥現在缺的正是耐心,當下雙眉一皺,喝道︰「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不,王爺!」一聲尖叫,她立刻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一物,呈到華玥面前,「王爺,澄珠今日來王府是有事回報啊!王爺請看,您可認得這方玉佩?」

他隨意揮了揮手,讓奉命上前拖人的侍衛退後,向她手中看去。只看了一眼,臉上神色便開始改變。

澄珠手里拿的,是一方碧綠玉佩。五色晶瑩、飛鳳祥雲,分明是從前韓飛絮視若珍寶的那一塊!他曾經見她貼身佩戴,小心翼翼,就連同床共眠時也不曾舍得解下過。

這塊玉佩,怎麼會到澄珠的手里?

走上兩步,怔怔瞧著她手中的玉佩,韓飛絮也是滿心下解。這玉佩,不是早已被她交給秦若托帶給爹爹了嗎?為何現在會落到澄珠手中?

難道是秦若……

見華玥注視玉佩,澄珠不由得精神一振,大聲道︰「王爺,這塊玉佩是奴婢從秦若身上得來,他在家中整夜拿著這塊玉佩,連聲喚著一個人的名,那眼神真是柔情蜜意到了極點!」

瞧著玉佩,呼喚玉佩主人的名字,還柔情蜜意到極點?

那麼,秦若與這玉佩主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瞧了一眼韓飛絮,視線開始變得有些閃爍不定。

澄珠見他神情上已帶有一絲懷疑,便冷笑著又說︰「奴婢當時覺得奇怪,就躲在一旁探看,誰知最後居然听見秦若自言自語,原來他與這賤人曾經訂過親,到現在仍是余情未了!而這塊玉佩,便是他們兩個用來寄情的信物!」伸手指著韓飛絮,澄珠笑得艷媚無比,「王爺,您的身分尊貴無比,怎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炳哈,真是老天有眼,活該讓她抓住這個絕好機會!既然韓飛絮與秦若之間有了瓜葛,王爺怎會輕饒?她得不到的,韓飛絮也別想獨佔!

隨著她的話語,華玥雙唇緊抿,瞼上神色已經冷到不能再冷。

失去名冊、被人聯手反擊的怒意,已經被另一種怒氣所替代,一種每個男人心底最深、最重的憤怒!

他寧王華玥的女人,竟然和另外的男人訂過親、有私情?而他還活像個傻瓜一樣什麼也不知道,現在還得由別人來告訴他!

敝不得,怪不得當日他在胤波閣上宴客,這兩人會在閣下聊了那麼久,若不是早有瓜葛,他們有什麼好聊的?

回想起從前諸樣事實,他胸中一股怒氣沖出,差點失去控制。

韓飛絮見狀臉色蒼白,忙對著他解釋,「王爺,秦韓兩家訂親之事早已事過境遷,這塊玉佩也是當日我托秦若帶給我父親的。」

「你何時送的玉佩?」華玥聲音僵硬,眼神更加陰鷥了幾分。這麼一塊玉佩送出去,他居然半點也不知!

「是王爺隨皇上出京的那幾日。」回答的同時,她的心微沉。

真是……好巧呵!那日秦若來訪,王爺正好不在府中,當時她還遣退了絲竹與碧落,留在身旁伺候的,只有小容。

「是嗎?」他心底更加翻騰,眼中疑色更重。就算這塊玉佩是韓飛絮想要交給她父親,那為什麼不托他轉交,偏偏要趁他離府時去托那個秦若?難道,她竟然更信任秦若不成!

想到小容或許可為證明事實,韓飛絮連忙道︰「王爺,當日飛絮將玉佩交給秦若時,尚有小容在旁隨侍。」

身為寧王妾室,若單獨約見男子,已是有違婦德體統,但若一旁另有丫鬟隨侍的話,便可減去些微嫌疑。

華玥聞言臉色稍緩,下令道︰「去,把小容給我帶上來!」

在他心底深處,自然也不希望韓飛絮背叛自己。

不一會兒,小容便被兩名侍衛帶了上來。關在石牢幾日,雖然她的面色蒼白了一些,但精神倒還不錯,想來華玥的確沒派人用刑拷問。

「奴婢見過王爺、夫人。」走近後俯身下跪,小容先向華玥及韓飛絮施禮。

澄珠一旁冷眼觀望,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夫人……這尊貴的夫人兩字,居然給了那個小小的韓飛絮!

韓飛絮吸了口氣,定定看住小容輕聲問道︰「小容,當日王爺有事離府,秦公子前來拜訪,你也在旁的對不對?」

小容微微拾起頭,看一眼華玥,點頭道︰「是的,夫人。」

「那麼,這塊玉佩我是如何交給秦若,你可听到?」一手指向華玥手中托著的玉佩,她語聲稍現急促,等待著小容為她洗清嫌疑。

一旁,華玥也緊緊盯著小容。

小容咬唇,圓圓的小臉上一片無措,好像在努力回想著什麼。

滿室無形的壓抑,因為她的沉默而更加濃重。

第八章

「說!」耐心盡失,華玥猛地拔出長劍指向小容,冷聲道︰「你若再不說,本王便立刻殺了你!」

雪亮的劍尖指在她額頭不足三寸,銳利的鋒芒一閃,幾絲斷發便輕輕飄了下來,在眾人眼中委落于地。

「王爺饒命!」小容滿臉驚惶,終于出聲道︰「當日夫人與秦公子在廳中見面,奴婢確實在旁伺候。但夫人將玉佩交給秦公子時語聲甚低,奴婢听得並不是很清楚,只隱約听到了幾個字……」

懼怕的瞧瞧韓飛絮,小容再度遲疑。

「什麼字?」劍尖逼近一寸,華玥簡直是一字一頓的咬牙發問。

「夫人說到……什麼想念、珍重的……」低頭忍住劍鋒傳來的絲絲寒意,小容終于說完。

想念?珍重?想念什麼,又珍重什麼?

他臉色遽變,手上長劍一寸寸收回,然後猛然一轉,抵上了韓飛絮的胸口,盯著她的目光中,有不信、有憤怒,更有漸漸涌起的痛楚。

韓飛絮臉色慘然、靜立不動。

當日她說的話里的確有這幾個字,但她說的分明是要將玉佩留給父親作想念啊!

只是她當日心情激動、語聲哽咽,恐怕也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秦若听了個明白,而侍立在旁的小容竟未听全。

這樣一來……即便是小容也無法為她辯白了……

但是,她與秦若之間的確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未曾有過啊!

就算那澄珠所言屬實……恐怕也只是秦若單獨相思吧?難道,就憑這樣王爺便要定她的罪嗎?

靜立很久,她看也未向那亮的劍尖看上一眼,只是定定地瞧住華玥。她不信,不信他會是非不分,更不信他會這麼殺了她。

看到她澄澈又寧靜的目光,華玥手中的長劍凝在她胸前,無法再進半分。若她真的有愧于他,此時怎麼還會這樣鎮靜?

餅去那幕幕婉轉承歡、輕吟淺笑的情景在他腦中劃過,不禁讓他又是心痛又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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