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際慢慢地一點一點變紅……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水深處按,「這里也要洗。」
她臉蛋越來越紅,掌心像是握在了熱鐵上,想抽手卻一直抽不動,她窘在那里。
這種表情實在是大可愛了,而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點。
一個四年未試歡愛的男人,一個當年剛嘗到甜頭就被迫中斷的男人,再見到自己的妻子,那麼柔軟、那麼馨香,他能忍到現在,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手臂略一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張嘴吮住她那紅透了的耳朵。
「夫君。」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不要這樣,衣服都弄濕了。」
「濕了嗎?」他低低地笑著,「那我來舌忝干。」干脆直接把她抱進浴桶,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滿滿的熱水溢了出來,流到地面上。
……
熱水沸騰了,隨著劇烈的動作不斷地潑灑而出,和著女性嬌柔的細吟還有男性的低吼,深濃夏日,浴房里春\se無邊。
第8章(2)
男人果然是不能餓太久的,尤其是卓北陽這樣的男子。
夏若淨身子虛軟地站在那里,望浴房一室的凌亂與潮濕,沉默不語。
浴桶、桌邊、屏風後面……只要觸目所及的每一個地方,他都抱著她做了個遍。
她被折騰得幾度暈過去,再次醒過來,細聲地請他不要再做了,他居然非常無恥地跟她說︰「一天兩次,我們有整整四年沒有做,娘子,你欠了我多少次要補回來?嘿嘿……」
補回來?補回來?補回來?!
這世上認為卓北陽單純好騙的人,其實自己本身就是傻子!
夏若淨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欲哭無淚!
終于,她站也站不穩,氣也喘不均,他才勉勉強強、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然後還一臉遺憾地感嘆,「身體還是那麼差。」
她真的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夏若淨這麼告訴自己,可現在這種她連走路都走不了的情況,讓她不對他生氣,實在是有點困難。
而那個始作俑者居然一臉神清色爽,自動拿過干淨棉布來擦干她的身體,還算他有點眼色。
看到她臉色不好,也不做大老爺了,自己乖乖把衣服穿好,居然還一邊哼著小曲。
真的是……可恨!
卓北陽四年來第一次覺得這麼暢快與舒心,果然還是抱著老婆的時候最開心呀!
抬眸,看見自己老婆臉色蒼白腿兒發抖,直刻內疚與心疼地走過去,「我來、我來。」搶著為她穿衣;不過女人家的衣服真是好麻煩,穿比月兌要困難一百倍,他的手指又粗又大,要系那些什麼無數的結,簡單是不可能,于是上好的衣料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衣不成衣、裙不成裙。
「夫君,謝謝你,這個還是讓若淨自己來吧。」她嘆息著,顫抖著手緩緩地將衣物穿妥,然後蹲下去……
「你做什麼?」
「收拾。」將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撿起來。
「誰讓你做這個的?」他吼道,然後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連站都站不穩,還收拾什麼?不是有丫環嗎?」
「夫君打算讓她們看到這些?」她淡淡地指著一地的狼狽,地面上那些讓人臉紅的潮濕,除了水,還有……
包別說那些被他扯得、撕得、扔得滿地的衣物了。
他搔了搔頭,無奈嘆道︰「我來,可以了吧?你不準動,我來收拾。」
「可是若淨怕累著夫君。」
「累什麼累?我堂堂男子漢,這麼點小事哪里會累到我。」他拍著胸膛大聲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把這里整理得干干淨淨。」
然後,堂堂的男子漢,大男人卓北陽蹲子非常「賢慧」地開始整理自己弄亂的房間。
衣物一件一件地收拾起來,然後在妻子的輕聲提點下,找來干淨的棉布開始擦地板。
他長這麼大何曾做過這種事情?蹲在地上,揮汗如雨,而夏若淨則舒適地坐在椅子上喝著涼茶,「夫君,那里。」縴縴玉指遙遙一指,男人立刻飛奔過去把那塊隱秘角落一並擦拭干淨。
「棉布髒了,要洗過擰吧才能繼續用。」很輕、很柔的聲音。
他又取水過來,洗抹布,擰吧,然後繼續。
一個時辰之後,別說地板,浴房里面所有的桌椅、凳子包括花瓶、字畫都全部閃閃發亮、光滑照人!
他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剛剛換好的干淨衣物濕得如同水里撈出來一樣,靠!這種事情居然比他在戰場上廝殺個三天三夜還要累,累得讓他想要罵人。
誰規定的地板不能隨便擦一擦就好,居然還要蹲在那里用手拎塊抹布一點一點地慢慢擦,簡直有病!
「夫君,辛苦你了。」一杯涼茶遞到他的面前,那只柔軟的小手拿著一塊帶著馨香的手帕輕輕地將他臉上滿滿的汗水擦掉,「你好厲害,擦得真干淨呢!」
巴掌過後的那粒甜棗,果然滋味非同一般。
他滿腔的怒火,立刻被撫平了,嘴角的笑又揚了起來,「不辛苦、不辛苦。」能看到她那樣的笑容,就算再讓他擦一百次地板,他也是願意的……呃,最好是別再擦啦。
為他擦干汗水後,她緩步走到那堆換下的衣物前,彎腰。
「你又做什麼?」他立刻沖上前去吼道。
「若淨把這些衣物拿出去。」她無辜地捧起那堆換下來的髒衣服,「這樣方便瑞雪拿到洗衣房去洗。」
她手里的衣物立刻被搶走了,「我來拿就好,這麼重,你哪里拿得動?」
「那就有勞夫君了。」她朝他一笑。
于是某人再度飄飄然地捧著一堆衣物往前走,剛走幾步,一件淺紫色的小布從衣物中掉了出來。
「夫君,掉……」待夏若淨看清楚掉出來的那件小衣之後,水眸圓睜,瞪著那塊布料無語。
卓北陽低頭一看,立刻將手里的衣物全都拋掉,動作迅速地撿起那塊小布,很寶貝地拍拍檢視一番後塞進懷里,一抬頭,看到妻子無法置信的眼神,他臉龐一熱……幸好他皮膚黑,臉紅看不出來。
「夫君,那個……」她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那個不是……
「什麼這個、那個!」卓北陽臉紅脖子粗地吼道,然後胡亂地撿著地上扔的衣物,「女人就是話多。」
一只小手按在他假裝忙碌的手背上,「那個是別的女人的,對吧?」
「當然不是!」他大聲地否認︰「明明就是你的!」站起來從懷里掏出來,「我那天晚上自己偷偷……呃,自己拿的,你看清楚,上面的花還是你繡的。」她不會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認識了吧?
當然不會不認識,夏若淨望著那淺紫色的軟綢,上面淡淡地繡著幾朵雪白的蘭花,簡單而又美麗,果然是她的。
「難怪我一直找不到……」她低喃著。
「哼,誰讓當年你明明答應要給我的,後來又反悔,害我還要自己拿。」卓北陽理直氣壯地說道,當年在庫房,說好她把這件肚兜送給他的,誰知道後來她居然反悔,哪怕他用盡「手段」折騰她,她都不給。
好吧,女人嘴硬、臉皮薄,他明白的,于是他干脆就自己拿走。
「可是,為什麼會在你身上?」夏若淨不明白,就算他拿了,總不至于拿來穿吧?怎麼會在換下的衣物里面?
問到這個,卓北陽臉龐紅得就算皮膚再黑也很遮掩不了了,只好粗著嗓子吼︰「哼,關你什麼事!女人真麻煩,問東問西!這是我的東西,我喜歡放哪里,就放哪里!」
好吧,他是很丟臉,當年拿了這個後就一直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