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張靜雅呢喃著,小臉因抗拒他的吻而不斷地閃動著,一頭黑發凌亂地披在身上。
她不願意,他偏要,原本想鯨吞蠶食,沒想到她竟想來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沈宸等不及也耐不住了,一手抓住張靜雅胡亂揮舞的雙手,身體死死地壓著她,甚至故意在她的身上磨蹭著。
血腥味在他們的交融的嘴里散開,沈宸停下了攻擊,一雙冷目看著她,看著她滿臉的抗拒,「你咬我?」他的語氣听不出是喜還是怒,舌尖輕輕地舌忝舐著傷口,那突兀的血腥味讓他的眼幽暗一片。
「不要隨便吻我!」他剛剛才跟張舒瑤接過吻,轉頭就吻她,真是太惡心了。沈宸的理智慢慢地回籠,他揚揚眉,將帶著血潰的薄唇湊上她的,沒有吻她,僅僅是輕輕地蹭著,與她一同品嘗那血味。
張靜雅身子一個顫栗,那味道讓她難受地反胃,「滾。」她的眼神尾利無比,可說出口的話卻沒有威嚴,倒像小貓咪發怒,軟綿綿的。
「氣什麼?」他淡淡地問,舌尖煽情地舌忝舐著她的唇角,那自在的模樣,好像他們就是如此親密。
張靜雅偏過頭,不想理他,可沈宸有的是方法讓她理他,他低頭在她的細長的脖頸處輕輕地啃樓著,疼惜地留下淡淡的痕跡。
他的動作一反剛才的暴力,變得如此溫柔,張靜雅眼一紅,「你不要踫我,你……嘔……」听到她的干嘔聲,沈宸停了下來,波瀾不興地凝視著她,「覺得我骯髒?」她不去看他的眼,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說話。
「骯髒的我一踫你,你就想吐?」沈宸靠向她的臉,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你知不知道我剛才跟張舒瑤在做什麼?」
他邪惡地說,大手在她的腰間輕輕地摩挲著。
「不關我的事。」一听到張舒瑤的名字,紅著的臉立刻蒼白了。
「你看到了。」他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我們在接吻。」
「嘔……」胃部不斷地泛酸,酸得她難受,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她死死地忍住吧嘔的。
她這副模樣卻讓沈宸笑了,沈宸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書房的沙發上,她伺機要跑,他毫無縫隙地貼合著她,兩人抱在一起,他坐在沙發上,而她被迫跨坐在他的身上,身體與他緊緊相纏。
張靜雅拗不過他,索性別過頭不去看他,沈宸也不在意,吻一個一個地落在她的左側臉上、耳垂上以及耳後根。
「沈宸!」她氣極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著,「看我跟她接吻,你覺得惡心對不對?」何止是惡心,張靜雅都想狂吐了,她想把肝髒都吐出來,她身體僵硬如石頭,四肢的血液似乎都變得冷冰冰的,他們接吻的場景重復地在她的腦海里播放,那畫面遠遠談不上,她卻覺得好惡心、好惡心。
眼楮漸漸地紅了,她用力地眨眨眼,試圖裝作若無其事。
「為什麼我跟她接吻,你覺得惡心?」他朝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吹氣,溫熱的氣體使她身體汗毛直立。
為什麼?她冷冷一笑,「因為你是一個賤男,她是一個賤女,你們是地上一雙賤狗。」沈宸差點就爆笑了,靜雅靜雅,文靜加高雅,未曾想過,她的嘴里也會爆出這麼有創意的說辭,忍住笑,沈宸緩慢地搖搖頭,「不是。」換來她不信任的一眼,「因為你吃醋了,寶貝。」
誰是他的寶貝,誰要當他的寶貝,張靜雅冷若冰霜地看著他,「憑你,不夠資格。」
沈宸眯起眼,吃醋不認是可愛,但她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他就一點也不喜愛了,「張靜雅,你在吃醋,因為張舒瑤吻了我。」
張靜雅快速地反駁,「我沒有在吃醋,是你親了人,別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她的話,又一次地讓他眉開眼笑,「我親她?你哪只眼楮看到我主動親她了,我怎麼親她了?我的舌頭有沒有伸進她的嘴里……」
「閉嘴。」他不要臉的描述讓張靜雅紅了臉,「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沈宸笑著,「那不是吻。」
張靜雅不齒地看了他一眼,「沈宸,做事要敢作敢當。」接吻了就接吻了,還說沒有,這個男人可以再推卸責任點。
「我沒感覺到那是一個吻。」他嚴肅地說︰「只是嘴唇貼在一起而已。」
「你!」張靜雅氣結了,她來不及去研究自己怒火旺盛的緣由,她已經張嘴劈頭罵他,「是不是一男一女,你都要說只是身體貼在一起而已,你這個三觀完全被顛覆的超級無敵賤男!」
很好,他的女人已經將他歸為賤男的行列了,沈宸儒雅地笑了,臉部一個上前,他們唇就這麼貼在了一起,他快速地離開,對她挑眉,「什麼感覺?」
「被狗咬了一口。」張靜雅厲色地說。
形容的真是恰當,罵他是狗的帳先記下,秋後再算,「我也是這麼感覺。」沈宸笑著點頭贊同她。
他什麼意思?罵她是狗!咦……不對,現在說的不是他們接吻的問題,而是他和張舒瑤接吻的問題,所以……「你在罵張舒瑤是狗?」張靜雅怔怔地問。
「我的靜雅真是令人驚訝,一點就通。」
他的贊許可沒有贏得張靜雅的欣喜,怒火暫時地消去了,張靜雅緩緩地思考著,他是故意讓張舒瑤吻他?
「為什麼這麼做?」
「她不死心,我很煩。」沈宸老實地說,有桃花不一定是好事,特別是那桃花還不是自己鐘意的。
敝不得張舒瑤走的時候,神情會這麼古怪,「你跟她到底說了什麼?」大概明白過來,可具體還是不大懂。
他的手順了順她凌亂的發絲,「她要機會,我給她,如果她能讓我主動吻她,那麼她贏。」
「如果沒有呢?」張靜雅隨口問了一句。
「從此以後不要纏著我。」沈宸陰冷地說。
這個男人好狠,張靜雅想到了她對他告白的事情,那時他也很直白地跟她說,他不喜歡她,從此對她的態度也是相當的冷淡。
這麼冷、這麼狠的男人,誰愛上了就是誰的劫難,張靜雅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她的話落在他的耳里,沈宸只需瞄一眼,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陰森地說︰「幸好什麼?」
張靜雅放松了身體,對他一笑,「沒什麼。」還好她的心還在自己這里,她的手下意識地放在心房處,對于自己的自知之明而感到慶幸。
沈宸不語,抿著唇,這個傻妞,她居然不知道她的心遺落在哪里,還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他揚起一抹陽光的笑,大手揉著她的背脊,「剛剛怎麼了?像妒婦一樣吃醋。」
第9章(2)
他的話讓她的身體整個值了,張靜雅拉高聲音,「我……妒婦?」
「嗯。」他重重地點點頭,以表示他所說不假。
張靜雅嘿嘿笑了一下,「不可能。」
沈宸手指指著自己的唇,「這里是誰咬的?」
張靜雅的目光呆滯了,是她咬的,因為氣不過,「是你發神經地隨便親我,我才會咬你。」
「很好。」死不承認,沈宸仍舊笑著,「那麼我為什麼要吻你?」
「我怎麼知道?」張靜雅把事情推得一干二淨,來一個什麼都不認她最大,看他如何是好。
沈宸繼續笑著,「我用你來消毒,可是你好像很不情願,前幾天你隨便我親,要不是我有傷,你都要被我拉上床好幾回了。」說著他向她拋了一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