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明顯的感覺到他溫柔表現下的另外一面,和白天的柔情似水不同,一到了夜晚,他就好似頭發了狂的猛獸對她需索無度,比過去來的狂野熱情。
雖然不想承認,她也知道他的改變是為了誰,這就是她不想面對的原因。
守了他這麼多年,就算他始終沒有對她交心,她卻偷偷的以身為他唯一的女人感到驕傲,即使他們的關系只能隱藏在黑夜。
可是現在,他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奉獻他的溫柔,她看在眼里是情何以堪?
如果可以她真打算一輩子躲在房間里不要出去算了,可偏偏目前她又是這房子里唯一的女人,照顧邵依依的起居理當的落在她的頭上,她根本找不到理由避開令她心碎的畫面。
無奈的嘆口氣,溫想燻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浴室打算偷懶一下泡個熱水澡。
「叩叩。」輕重不一的敲門聲顯示來人的耐心有限,正享受泡澡帶來通體舒暢的溫想燻,也只好隨意的披了件衣服前去應門。
是他?這還是他第一次大白天的出現在她房門口,而且還很有禮貌的敲門。
溫想燻閃身讓他走進房內,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不算小的臥室里充滿著溫想燻沐浴餅後的清香,炎仰修該死的發現自己體內的欲-望被她不經意散發出的性感給挑起。
他深吸了口氣,硬是壓抑胯下的不安分。
「你今天沒下來吃早餐。」
「你是在關心我嗎?」她盡量讓自己的口氣听起來不要像個妒婦。
炎仰修蹙緊了眉,「你應該沒忘了你的職責吧?」溫想燻泛起一抹苦笑,停下了擦式發絲的動作。
「我就覺得奇怪嘛,你忙著伺候邵小姐都來不及了,哪有空理我?」她自嘲的一笑,「是,我馬上下去听候邵小姐的命令。」她微微的朝他行鞠躬禮。
炎仰修眼底的火花狂烈的跳動著,他應該沒有听錯吧?這女人什麼時候學會了夾槍帶棍的方式跟他說話。
他一把壓上了溫想燻欲打開的房門,將她困在他和門板之間。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懂事?」她應該不會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才賴在房里不出門的吧?如果是,那反而會引來他的反感。
她不懂事?她還不夠懂事嗎?溫想燻的心頭涌上一陣委屈,卻仍倔強的挺直背脊背對著他。
「老板,我願意為我的無理道歉,可以讓我去听候邵小姐的差遣了嗎?」
她以為他听不出來她是在賭氣嗎?習慣了她的乖巧听話,她現在一副和他杠上了的模樣,炎仰修的胸口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強硬的扳過她的身子,逼她的眸光對上他的。
「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你明知道我不吃這一套。」
「我不敢。」她只是一個下屬、一個伴,拿什麼資格去吃醋?
她只是、只是覺得好累、好心酸,疲憊的無法偽裝若無其事,明知道自己一時的任性可能造成的可怕後果,她還是忍不住……
「你不敢?」跟他比硬?他怎麼可能玩輸她?炎仰修笑的很邪,「你都敢騎到我身上還有頭上撒野了,你還有什麼不敢?」
炎仰修一把抓過她貼近他長褲里的昂藏,意有所指的在她耳邊低語。
溫想燻再笨也知道他暗示的是什麼?
「每次都是你要求……」她還是說不出那些令人臉紅的話語。
「我要求什麼?」他故意將耳朵貼近她的唇畔,「我不介意你像剛才那樣的敢言。」
他的無賴令溫想燻為之氣結,卻又被堵的無話可說,只能氣呼呼的瞪著他。
她認輸總行了吧?「可以放開我嗎?」
炎仰修輕笑了一聲,大手探上了她胸前的渾圓,惡意的輕啃她的耳垂。
「最好是我太敏感,你最近的情緒似乎不受控制,收斂一點,我不喜歡這樣。」
「我沒有。」她仍堅持嘴硬,緊咬下唇,不讓自己嬌喘出聲。
「那是我誤會你,你根本是被我折磨的全身虛軟,所以才累的下不了床?」他故意用她的堅挺摩擦她的。
直到她忍不住輕吟出聲,他才如她所願的放開了她,下一秒卻又猛烈的將她撲倒在床上,惡狠狠的吻著她,像是懲罰似的輕咬著她的紅唇,直到嘗到一絲腥澀之後,才不情願的離開她柔軟的嬌軀。
身上少了他的重量,讓溫想燻頓時感到一陣空虛,為了怕再激怒他,她只能氣喘吁吁的瞪著天花板。
「還沒完呢,今晚我會讓你得到該有的處罰。」如鬼魅般輕輕的吐出預告,炎仰修換上招牌的冷冽表情離開了溫想燻的臥房。
溫想燻的眼淚終于克制不住的狂奔而下,這個惡魔,把她的嘴唇親的這麼腫,教她怎麼見人?
讓她哭腫了眼,她又如何對屋子里的另一個好伙伴解釋?
把她的心弄傷了,她又該怎麼包扎心上的那道傷口?
第3章(2)
「你在生氣?」邵依依瞪著無辜的大眼,望著身後像有熊熊火焰的炎仰修。
「沒有。」他粗聲粗氣的回答。
來台灣的這段日子這個受托保護她的男人對她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盛怒的模樣,那盛滿怒氣的雙眸像是隨時會噴出火來。
「是因為保護我很麻煩嗎?」她提心吊膽的問,深怕他的回答要真是肯定句,她可不知道該怎麼響應。
眼角余光瞥見邵依依臉上的嘴向下彎曲,扁扁的好是委屈,炎仰修知道自己可能嚇到了她。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私人的因素。」
那個該死的溫想燻這幾個晚上居然天天鎖上房門睡覺,他滿腔欲火無處宣泄,她更該死的每天還有意無意的閃避著他,故意和他保持著距離,她是沒有玩忽職守,卻讓他看了一肚子氣。
以他的本領是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模進她房里,可是她擺明了故意的舉動,他也不可能強硬的逼她就範,只得夜夜忍耐欲火攻心的痛苦,在寒冬的夜里一次又一次的沖著冷水澡,但他發誓這一筆帳他會連本帶利的向她討回來。
他寒冷的目光投向不遠處的溫想燻,似乎在心里扒光了她的衣服,對她施以千刀萬剮之刑。
寒冬下,穿著保暖的溫想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卻還是挑釁的回望著炎仰修。
這小女人何時變的這麼叛逆?炎仰修懷疑這個溫想燻和之前對他百依百順的溫想燻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不過老實說,他不討厭看到如此不一樣的她,這令他既意外又莫名的驚喜。
「你在看什麼?」邵依依順著他的視線好奇的看過去,大大的庭院里,只有花花草草,再來就是想燻小姐了,她還真不明白他看什麼看的這麼起勁?
「沒什麼。」將注意力放回邵依依身上,即便有滿腔怒氣他還是無法對眼前的人兒發火。
謗據他查到的數據顯示,父母早逝的邵依依是在美國出生長大的,他本來懷疑她可能是父親遺留在外頭的另一個私生女,所查到的資料卻讓他肯定她和炎家一點關系也沒有,難道真的是老天想賜給他的另一個妹妹。
「為什麼這樣看我?」外表條件優異的她從小到大不乏男孩子對她行注目禮,只是炎仰修瞳孔里的熾熱讓她莫名的感到臉紅心跳,渾身不自在。
「你很可愛。」他溫柔的輕撫她的秀發,想起可愛單純的她不小心目擊到犯罪集團殺人過程,他就感到心疼,「听盧警官說,你從那一天之後老是作惡夢?」
「嗯。」她可憐兮兮的點點頭,她多想忘記那一幕殘忍血腥的畫面,可是越想忘記,她越容易想起,早知道那晚打工完,就不要偷懶想繞小路回家,也不會讓她看到那些劊子手的長相,更慘的是,那些可怕的壞人也看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