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她才不會感冒——
「課長?課長?」一個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席可岩昏沉沉地抬起頭,看到她的秘書劉宗毅拿著一個便當站在桌前,「我看你好像身體不舒服,便擅自決定幫你叫了便當,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謝謝。」她打開便當,里頭的菜色都是她喜歡吃的。
劉宗毅微微一笑,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安靜地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近來席可岩總能察覺到一道默默凝視著她的視線,當她抬頭尋找時,那視線又迅速消失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視線的主人應該就是劉宗毅。
這個比她小了十幾歲的大男孩,到底在想什麼?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在想什麼,連家里那兩個小表也早熟得可怕。
整個下午手機依然沒有響,席可岩的心情更加惡劣。
她起身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她登時昏了過去。
「她是個好女人,你也這樣覺得,是嗎?」
席可岩還沒睜開眼,便听到這樣的話。
那是穆貝勒的聲音,她的心窩一暖。
「是的。」
是……劉宗毅?他怎麼也在?
席可岩狐疑著,閉著眼繼續裝睡。
「結婚這麼多年,我覺得她越來越美麗,比年輕時更加充滿魅力。」穆貝勒的聲音里充滿了驕傲,「她好強,又不肯接受別人的憐憫,可就是這點讓人心疼。我在她的手提包里放了她感冒時常吃的藥,她一定沒有吃。」
咦,放了藥?她根本沒看耶!
「如果不讓她上班,她一定不肯。其實家里根本不缺她那一點薪水。兒子、女兒也希望媽媽能多陪陪他們,不過,我們都尊重她的選擇,畢竟她需要工作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結婚這麼多年,都沒听他說過這些?
「工作中的女人最美麗,這話一定是真的。」穆貝勒邊說邊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掌心有些硬,那是鍛煉身體留下的硬繭,可是卻很溫暖。
「今天準備要和一個客戶簽定合約,我抽空打了幾通電話給她,想問問她的身體怎麼樣了,她的手機卻關機,我不放心,把客戶丟給副總,自己跑來找她,果然,她又昏倒了。」
她也不想昏倒啊,還不是他昨夜讓她太操勞?
再加上該死的感冒……
不過,他真的跑來看她了,雖然只是小小的感冒。
席可岩覺得眼角有些酸澀,但她強忍落淚的沖動。
「你也喜歡她,是嗎?」穆貝勒忽然這麼問道。
啊,他怎麼知道?
她也是今天才隱約察覺到劉宗毅對她有點意思的呢。
貝勒會不會發飆?
「是的。」劉宗毅的聲音悶悶的,可能很尷尬吧。「但我認輸,有你這樣愛她,她一定是很幸福的。」
「哈哈,別這麼緊張嘛,有人喜歡她,證明我有眼光啊,早早就把她娶回家。」穆貝勒的聲音听不出有生氣的樣子。
「穆先生……」
「謝謝你送她到醫院。」穆貝勒的語氣很真誠。「不用見得歉疚,不是我相信你,而是我相信自己的老婆,她可是愛慘我了。」
去去去!誰愛慘你了?臭美!
「穆先生,我真誠地祝福你們白首偕老。我還有事,先回公司了。」
「再見。」
劉宗毅離開後,席可岩立即撲到穆貝勒的懷里,讓忍了半天的眼淚盡情地流下。
穆貝勒真是越來越高竿,三盲兩語就輕松打發掉一個潛在的情敵,而且還讓老婆對他感動得要死哩!
「老婆,我愛你。」他深情款款的說。
席可岩邊點頭邊抹去臉上的淚水,哽咽地說︰「臭美!誰愛慘你了?傻瓜,我才不……愛你!」
後來,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原來是沒電了。
昨夜只顧著親熱,忘記幫手機電池充電,今天因感冒頭疼難過,也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謗本就是她冤枉了老公!
晚上,席可岩的身體好些了,可是她依然享受著穆貝勒的伺候。
穆貝勒幫她洗澡,幫她吹頭發,然後再把她放到溫暖柔軟的被窩里。
看著他忙碌,席可岩一整天惡劣的心情早已煙消雲散。
他真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啊!
他夸贊她越來越美麗,才不是咧,真正越來越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人是他。
他只有對她才露出溫柔的笑容,而因為笑容出現的眼角魚尾紋,更是讓她愛到了心坎里。
在臥室里,他穿著睡衣的樣子都性感無比,寬大的睡衣少扣三顆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讓她心跳加速。
當穆貝勒在她身邊躺下時,她立即粘了過去,一只手輕輕撫模著他柔軟的雙唇,另外一只手慢慢向下面移去,移到他敏感的部位,停了下來。
穆貝勒似乎被她的主動嚇了一跳,眼里浮現深深的笑意。
席可岩迅速解開他睡衣的扣子,親吻著他結實的胸膛,深深吸嗅著他的味道,那是唯一會讓她感到興奮與愛意的味道,她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寶貝……」穆貝勒在緊要關頭拉住她的手,他的眼里有著濃濃的,和更多的隱忍,「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乖,睡覺了。」
然後他溫柔地抱住她,逕自閉上眼楮。
喂——@#%¥*……
第二天早晨,穆家的主婦席可岩依然火氣旺盛。
「媽,你怎麼眼圈發黑?」女兒關心地問道。
「笨!當然是太辛苦了!」自作聰明的兒子盯著他心目中的罪魁禍首——親愛的老爸。
「我看不是吧?」女兒看看笑得奸詐的父親,「哪里能天天辛苦?我在電視節目里看到,搞不好媽媽她……」
「我怎麼了?」發覺女兒的言辭閃爍,席可岩終于忍不住問道。
「瞧媽火氣很大,搞不好是進入更年期了。」女兒小心翼翼地說。
「噗!」穆貝勒剛喝進口里的牛女乃全噴了出來,然後差點悶笑到得內傷。
席可岩也差點被面包噎死,狠狠地瞪著那個笑得亂沒形象的丈夫。
還是兒子說得對,罪魁禍首依然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前天是被操勞得太辛苦,昨天卻是欲求不滿。
天可憐見,穆貝勒這個老公還真是難做。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