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居的房東正值壯年,沒有結婚也沒有小孩,他最重視的莫過于他的兩棟矮房子,兩棟緊鄰的矮房子是他的全部。
「還不趕快給我出來?」房東丹田有力的大聲說著。
「干!吵死了。」躲在矮牆里的其中一個家伙不耐煩的吼著,他們就在躲那個男人了他還這樣叫,要不是顧忌那個男人還在外面,他一定要這個老頭好看。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蹲在地上的蘇紫菱愈抖愈厲害,因為這些聲音都離她離得好近。
「還沒有打完跑到里面去做什麼?」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讓躲在矮牆里的人有一瞬間都止了呼吸。
「不、不要過來啊。」蹲在矮房子邊的一個家伙害怕的叫了出來,恐懼的聲音引起了連鎖效應,其它躲著的家伙也跟著紛紛求饒。
老大早就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們也全都掛彩了,再讓他打下去他們真的會連命都沒有。
「停、停,到此為止。」說話的家伙害怕得就快要失禁了。
斑大的男人勾起邪佞的嘴角,「你說停就停?」
黑暗的巷子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還沒有躺下來的家伙們連呼吸也不敢太過于用力,安靜的巷子里除了阿彌陀佛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的拳頭還很癢。」高大的男人一腳踏上了矮牆。
「不、不要啊!」慘叫的聲音此起彼落。
第1章(2)
斑大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抓起來練拳頭,好幾個家伙都讓他給甩到矮房子上,只見木板建造的矮房子就快要讓他們給拆了。
「我的房子啊!」房東雙手舉在半空中慘叫著。
斑大的男人踹飛好幾個家伙貼到矮房子上,用不著鑰匙,房子的門已經讓他們給撞開了,木板建造的老舊房子實在是禁不起這般踫撞。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蘇紫菱就快要哭出來了,埋在膝蓋里的頭顱根本不敢抬起來,一雙大眼閉得死緊,鏡架壓痛了她的鼻梁也不知道。
「毀了、全毀了,我的牆壁啊,」在房子的半邊牆面倒下去的時候,房東跟著也跪了下去,「我的房子啊!」他簡直是欲哭無淚。
那倒下去的半邊牆面其實是木板,還是日據時代的木板。
斑大的男人輕輕松松解決掉剩下的家伙,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意的看著一個又一個躺在腳邊的家伙。
想要暗算他?至少也該拿出幾把槍來,仗著人多只帶了一些棍棒鐵鏈就敢過來找他,實在是太看不起他了。
武霖轉過身,破舊的紅色矮門已經讓人給撞開了,他微微的彎著腰走出來,這個門還真不是普通的低。
他瞥了一眼還窩在門邊的肉團,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算是大膽還是膽小?從她彎進巷子里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到她的存在。
不是因為她有過人的美貌或者是因為什麼,會察覺到她的存在只是因為他的警覺心使然,生活的環境早已練就他一身好功夫,過人的眼力、耳力是最基本,否則他怎麼跟著齊昊出生入死?
一般女人不是尖叫的調頭跑走就是急急的走遠,哪里會像她一樣悠哉的慢慢走過來,簡直就是散步看大戲。
她現在是在發抖個什麼勁?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你這個家伙竟然拆了我的房子,」跪在地上站不起來的房東指證歷歷的說著,「你把他們一個個甩上我的房子,我可是都有看見!」指著武霖的一只老手可是抖了又抖。
武霖往後看了一眼房子,這房子就算今天沒有被撞壞,只要風吹得強一點就會散開來了,根本不用等到台風來襲。
他又將視線移回到奇怪的女人身上。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蘇紫菱害怕得沒有發現到四周已經安靜下來。
「別再阿彌陀佛了,這麼晚阿彌陀佛都睡覺去了。」武霖開了口,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要開口?通常在活動完筋骨之後,他都會想要直接回家沖個澡。
不是他有潔癖,而是他不喜歡他的身上染上別人的氣味,雖然憑這些家伙的三腳貓功夫還靠近不了他的身子,但是在過肩摔的時候難免會接觸到這些家伙。
他掃了一眼躺在矮牆外的家伙們,躺在地上的人不敢發出哀號的聲音,就怕又讓他給抓起來當沙包打。
埋在膝蓋里的頭顱動了動,雙手抱著頭顱的蘇紫菱畏畏的抬起頭來偷覷一下,滑下鼻梁的眼鏡讓她無法看清楚,她推了推眼鏡。
看見剛才那些沖過來的家伙們通通躺在地上,一雙大眼楮眨了眨,確定他們都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之後,她才敢把臉再抬起來一點。
★★★
除了那些躺平的家伙之外,有一個站著的高大男人還有房東先生。
房、房東先生!蘇紫菱心一驚,趕緊站起來看看她租的房子,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又想要把頭給埋回去膝蓋里了。
她租的房子原本就快要垮了,這下子可是真的垮掉了。
「噢,我的天啊。」蘇紫菱忍不住哀號,她都快要累垮了,沒想到租的房子卻先垮了,她今天晚上要住哪里?
垮掉的那面木牆把她出入屋子的木門也給壓垮了,她要怎麼進去?
掀開木板走進去睡覺嗎?那她要怎麼鎖門?不上鎖嗎?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房東先生一眼,他會願意先收留她一晚嗎?會,然後再跟她收一萬塊。
房東先生會收留她一晚也會趁火打劫,她不如去找間便宜的旅館住一晚算了。
「我的房子啊。」還跪在地上的房東不停的叫著。
武霖不曉得他們在難過什麼?不過就是棟破舊不堪的房子罷了,這棟矮房子早該列為危險建築物,有什麼好舍不得?
他模了模鼻子,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接著跨出右腳。
「慢著!」蘇紫菱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罪魁禍首,「你竟然想要就這樣拍拍走人?」雖然她很關心她租的房子,但是她也很注意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正確的來說,在她彎進巷子里的那一刻起,她就注意到他挺拔不群的高大身形了。直到她抱著頭顱蹲下來之前,她的視線一直是膠著在他矯捷的身手上。
武霖聳了聳肩,「不走留在這里干嘛?」他看著總算是露出一張臉蛋來的奇怪女人,「你該不會要我把這些家伙送去醫院吧?」他是瘋了才會這麼做。
天啊,她臉上掛著的那副大鏡框還真是嚇人,那是什麼時代的古董?
她的臉也不過就巴掌大而已,厚重的鏡框卻已經遮掉臉蛋的二分之一,姑且不論美觀與否?她不會覺得很沉重嗎?
她的鼻梁要是被壓塌了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嘖、嘖、嘖,武霖搖了搖頭,不用再看她脖子以下的模樣了,他已經可以肯定她絕對是他目前為止所看過的女人中最糟糕的一個。
要是再往她的脖子以下看下去,他怕他會害怕。
「我才不管他們的死活,一堆混混死了活該,可是你要對我租的房子負責,你趕快把房子給我修理好。」蘇紫菱著急的說著,與其奢望摳門的房東先生會幫她修理房子,她不如自己想辦法算了。
「關我什麼事情?」武霖擺了擺手,從頭到尾他可是完完全全都沒有踫觸到房子。
「關你什麼事情?」蘇紫菱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看著他,「當然關你的事情!要不是你追著他們跑過來,他們怎麼會跑到這里來?」
「是你跟那些家伙撞壞了我的房子!」還跪在地上的房東忿忿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