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成為一個浪蕩公子哥的資本。
「嗯哼。」韓水聳聳肩,她發現自己平時的伶牙俐齒,在這個男人面前竟然毫無還口之力,只能轉移話題,「你覺得合約的內容怎麼樣?」
司寇玉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直到她有些受不了地偏過頭去,才道︰「我覺得韓水小姐防我就像防狼一樣,這多少讓我心里有些難過。」
這個男人竟然說自己難過,听在韓水的耳里,多少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我認為身為同盟,這樣的條例對彼此都很公平、很好,不是嗎?」其中的每條條例都經過她的嚴謹思考,不佔他的便宜,當然,也不讓他佔自己的便宜。
非常的公平。
「對,但韓水小姐有沒有想過,此同盟非一般的同盟?」他雖然意態悠閑,看上去很平和,卻讓韓水感覺一陣緊張,她無意識地將散落的頭發攏到耳朵後面,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怎麼說?」
韓水的嬌態落在司寇玉的眼里,讓他大男人的心理多少有些好受起來,這個表面嚴肅犀利的女人畢竟年紀還小,對于男人,還不懂得如何應付和隱藏自己。
「首先,韓水小姐要求與我聯姻,試想,一對正常的情侶和夫妻平時是如何相處的?」他不直接去闡述,而是誘導她去思考。
韓水的眉毛緊皺,她想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相敬如賓;而父親和那個女人,卻一直是父親看上去像領導,那個女人溫柔乖巧得像個小妾,凡事對父親百依百順;至于喻涵凡和甘倩珊,她才剛回國,平時也有意躲著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如何,只覺得喻涵凡對甘倩珊很溫柔,這個認知讓韓水的眉毛皺得更緊,臉色更加的蒼白。
「那你覺得該如何相處?」壞心情讓韓水變得粗聲粗氣,天知道原本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這個男人為什麼非得搞出一大堆的事情讓她去煩,簽了合約、履行條例不就行了嗎?
「你看,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一個沉浸在愛河里的女人,對自己男朋友或是未婚夫該有的態度嗎?」看來這個女人真該好好教,一點都不解風情。
「司寇玉,你在耍我嗎?」韓水的臉都漲紅了,她一下子站起身來,「我來這里是和你談條件的,不是讓你羞辱的。」
「這樣就受不了嗎?你就這點本事嗎?」司寇玉也不著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韓水的臉紅得像顆番茄,她想到父親甘之魚,想到甘倩珊,再想到喻涵凡,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胸口起伏難平,小手握成拳頭,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的狀態。
司寇玉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滿意,這個女人的身材頗為有料,胸雖然不大但鼓鼓的,腰又很細,雙腿很修長,很合他的胃口,在床上翻滾的時候,和他的身體一定契合得親密無間。
如果讓這時候的韓水知道這個男人腦子里在想些什麼,她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麼找了這麼一個男人合作。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靜下來,韓水坐回位置上,「司寇少爺是這方面的高手,想必比我更加清楚。」
司寇玉輕笑,「你不用處處提醒我很花心,不然我可要誤會你是不是吃我的醋了。」
韓水感覺心里有只草泥馬在咆哮,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你方圓十五里都吃醋。
「逗你開心的呢,你可真當真。」司寇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孩子,嚴謹、古板、脾氣火爆、生澀稚女敕,偏偏外表還這麼可人,真是天生一副等待男人教的模樣,而且還被他踫到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努力忽略眼前這個可惡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韓水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那你說我們該如何相處?」
司寇玉深深地看了韓水一眼,那一眼的時間卻讓韓水感覺時間那麼的緩慢,她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正準備喝斥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卻听司寇玉慢慢說了一句話,「這些事情不用說,只需要做就可以了,以後得听我的,不能拒絕我。」
語氣篤定而不容拒絕。
韓水也傲然回視,「若你太過無理,我也可以單方面取消契約。」
司寇玉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很無害,「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韓水落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對面的男人緩緩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慵懶笑容。
第4章(1)
自此,流言四起,韓家二小姐與司寇玉少爺高調交往,大跌眾人眼瞳,卻又似乎理所當然,兩個人都出身富家豪門,一個蛇蠍美人、一個花心少爺,湊在一起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兩人誰的功力更高一層。
將當是的報紙和雜志給甩到地上,韓水揉揉眉,吩咐助理,「把這些都丟出去,以後不要再送過來了。」
誰願意自己的很生活被狗仔追蹤得毫無隱私可言,更沒心情每天一翻開報紙雜志,就看見自己和男人的各種緋聞及新聞如媒體的各種無聊猜想。
這下子她可真的為大眾茶余飯後的八卦話題添磚加瓦了,倒是甘之魚以及韓氏那些老臣對這件事情報以默認的態度,甚至還有幾個人,明里暗里地示意她要抓緊司寇玉。
想想真好笑,她什麼時候也淪落到趕著要追男人的地步了?還是怕司寇家這棵大樹攀不上?
而甘倩珊,卻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精粹的愛情。
命運如此不公啊!
助理應了聲,默默地收拾了東西出去。
再次進來的時候,助理的手里捧了一大束的玫瑰花,嬌艷欲滴的鮮花里夾著一張素淡的卡片,遠遠看著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大字。
「都扔掉吧。」韓水狠狠打了幾個噴嚏,皺皺鼻,玫瑰花里竟然還灑了那麼香的香水,想嗆死她嗎?
「小姐,不看看卡片嗎?」助理有些猶豫地問。
「不必了。」韓水低下頭翻看文件,不想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小事上面,至于卡片上面寫著什麼,她不用看也知道,無非是情侶間的愛語之類的,她不想看,也沒興趣看。
不得不說,司寇玉追女人的手段很有一套,要浪漫有浪漫、要寵愛有寵愛、要華貴有華貴,被他所追求的女人,的確有一種當公主的感覺,他熟知女人的一切心理,懂得如何疼愛女人,並且適時展現自己的男人魅力,一般的女人真的很難拒絕這樣一個男人,況且他還長得不錯,可惜的是,她是韓水,一個冷情、一個一切只為自己的韓水,所以她不會為他而心動,在她父母身上,她從小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如同戰役,誰先動情誰先死。
助理捧著花束出去處理了,辦公室里恢復了一片安靜。
韓水從文件堆里抬起頭,摩挲著桌歷上面的日期,干淨的桌歷上面沒有任何備注,不是她的記憶力好,只是她一向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麼。
再過幾日,喻涵凡便要訂婚了。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說不出心里是難過還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只有很小的時候媽媽去世的時候才有過,現在它又出現了,這種空洞的感覺讓人如此難受,似乎黑洞一般,可以吞噬所有。
韓水咬著唇,盯著桌歷,卻目無焦距。
直到有人輕輕撫模上她的秀發,她驚得差點跳起來,將她從幻想的世界里拉了出來。
司寇玉站在她的身旁,高大的影子擋住了從落地窗投射進來的陽光,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片陰霾,而司寇玉站在逆光處,除了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面部的表情一片模糊,讓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