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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帳房的薄情妻 第11頁

作者︰何舞

她驀地睜開眼,一頭冷汗地猛做起來,雙眼圓睜,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剛把自己從惡夢中解救出來的男人。

屋內漆黑一團,只有幾縷月光隔著窗楞灑進來,讓她可以清楚地辨認出他是誰。

曲……庭兮?他怎麼會在這里?

「你作惡夢了嗎?」曲庭兮皺著眉,精銳內斂的眸光,沒離開過她一分一秒。

她不言語,只是瞪著他,不停喘著氣,她仍然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得已經從夢境中掙月兌出來,她好怕自己一開口,這個男人就會不翼而飛,又留下她獨自一人重新陷進那萬丈深淵中。

「你夢見了什麼?」曲庭兮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她臉上脆弱的神情令他連大聲都不敢。

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盈蘭若,初見時,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可那張蓊水瞳眸里卻有著與深閨里的小姐不一樣的堅韌和傲氣,即使是知道他不是自己以為的「賈先生」後,也絲毫不見驚慌,膽量可見一斑。

在結伴同行的路上,她變得冷漠少語,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副很想與他劃清界限的模樣,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是她的保護色。

微醺的她,卻是個多麼甜蜜的可人兒,乖順地躺在他懷中,千嬌百媚,叫人目眩神迷,簡直比美酒還要醉人。

現在的她,又是那麼叫人憐惜,一雙清澈無比的明眸里,霧蒙蒙的,暗藏著驚恐無數,究竟是怎樣的夢,能把她嚇成這樣?

第5章(2)

「別怕。」幽黑的黑眸在這深夜明亮而有神,曲庭兮朝她伸出雙手,「我在這里,蘭若。」盈蘭若微喘,星眼微嗔,鬢雲亂撒,視線落到他的手。

從來沒有過的事……從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向自己伸出關懷的手臂……從來沒有……

她酸楚地閉了眼,淚,自眼角滑落,如幻影般溫暖而堅硬的胸懷,將她摟抱在,令人安心的熱度從那張寬闊的胸膛傳出,體貼又真實的依偎,使她不再顫抖。

「沒事了,別怕。」低醇的嗓音像一杯美酒,大掌緊貼著薄衫下的背脊,安撫著她受驚的情緒。

現在的她,毫無防備,眼神渙散如同迷路的小孩,何其幸運地被他撿到,她別無所求,只想借他的臂膀靠一下,而已。

「對不起,我、我只想靠一下……」她邊抽泣邊說。

「沒關系,你要靠多久都行。」他一點也不著急,大方地把肩膀借給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將下頜擱在他肩頭,哽咽地問。

「我翻牆進來的。」這事不稀奇,就憑這個家伙之前的所作所為,絕對干得出來!

好個沒良心的丫頭,居然還問他來干嘛?曲庭兮軟嘆一聲。

如果不是太想她,太惦念她,又怎麼像宵小之輩翻牆進來找她?

自從她到盤古酒坊工作後,壓根就再也瞧不見他的存在了,偶爾在鎮上擦肩而過,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別說塞紙條給他了。

行,她不來找他,那他就離她近點吧,于是在古老板歡天喜地的表情接了酒坊的賬目,只想天天能看到她。

誰知她仍是不理睬他,對古老板倒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緊,敢情這小女人是真打算「過河拆橋」,從此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因此他就來了,誰知會見到她受惡夢困擾的一幕。

僅僅只是看到她做惡夢,擰著漂亮的臉蛋,他就開始心疼起來,曲庭兮啞然一笑,是的,他這次算是栽得徹底!

心里認了,可嘴里全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拽拽地丟出兩個字︰「討債。」

「什麼?」她身子一僵,從他懷里抬起頭。

「我好像記得,咱們還有一筆賬要算。」

「我、我知道,我正在……正在趕……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酒經’給你。」她趕緊申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拖延債務的。

「哦?」他挑眉,眼底隱著一抹笑,略帶薄繭的手指沿著她粉女敕光滑的頰,撫上毫無血色的唇瓣︰「那麼,按道理我得先討點兒利息。」

「什麼利息……」她還沒說完,下一刻,整個人又重新倒在他的懷中,粉女敕如花瓣的小嘴兒被用力地吻住,整個人都給輕薄了去。

他的吻並不急,也不凶,卻帶著十足耐心去挑逗,引誘她投入。

「唔!」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盈蘭若,仿佛宿醉未醒,又仿佛陷入一場急風驟雨之中。

這個男人把她當成了世間最美味的甜點,永不知足的淺啄、吸吮,品嘗了個徹底。

如電的舌霸道地夠纏著她柔軟的丁香小舌,不準她有一絲一毫妄想逃離的舉動,他太堅持,而她不由自主地示弱了、棄守了,最終節節敗退、潰不成軍了。

「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嘛!」掙不開,逃不掉,嬌柔的嗓音里,透著一絲氣急敗壞,還有一絲絲的嬌嗔。

「我要你。」男性的薄唇輕抵著被吻得略腫的嬌艷紅唇,微炙的氣息噴到她粉艷的頰上,一字一句的宣告自己的目的。

「……要我?」她不懂,「為什麼?」

「小傻瓜。」曲庭兮不答反笑,炙熱的薄唇,在她唇瓣、粉頰印上一個又一個吻,甚至漸漸向如玉的耳畔和粉頰蔓延。

「我、我不懂。」盈蘭若又開始顫抖起來,這次,絕非恐懼。

「自己猜。」他細細地吻著她,大掌也沒閑著,從縴細的腰肢撫上豐盈飽滿的酥胸,放肆地叫人忍不住掙扎起來。

「你……你別亂來……」白皙若瓷的雪膚上,一片櫻色,她雙頰羞得緋紅,柔弱無骨的小手抓住她身上點火的大掌,語氣帶著央求。

他反手握住那只如青蔥般的柔荑,舉到唇邊,溫柔得、緩慢地親吻她每根手指。

這煽情的舉動,簡直曖昧到極點,而他的眸子太深邃,僅僅只是看著,就似乎迷醉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地墜落。

在他露骨的注視下,盈蘭若越發紅了臉,一顆芳心跳得好快好快……

衣衫已亂,大膽的掌探入,隔著單薄的水紅胸衣覆住一方高聳。

「啊!」她被嚇壞了,慌張地想要阻止他,「不要……」

「常這樣嗎?」他並不躁動,嘴里沉穩地問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常作惡夢?」盈蘭若聳然一驚,身子一軟。

「告訴我。」

「不……」她淒楚地搖著首,仍是拒絕。

「那行,我繼續了。」稜線分明的臉部線條緊繃著,他強迫她剖開心事的同時,自己也不好受。

「你不要……欺負我。」盈蘭若終于崩潰了,泫然\yu\泣,淚水汕汕地模樣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情\yu\對她而言太過陌生,男人的每一個動作,不止令她恐慌,同樣令她心悸。

「那就告訴我。」男人的聲音依然斬釘截鐵,沒有半點退讓。

「是……是的,我常作惡夢。」她終于認輸了。

「什麼樣的夢?」他住了手,繼續問。

「好多……好多人……」她哭著說︰「沒有頭的人……」

「人?」

「是,穿著囚衣的犯……犯人……」冰涼的小手緊緊地攀著寬厚的肩頭,不可抑止地再次顫抖起來。

「然後?」

「他們都想要抓住我,他們大聲地說自己是冤枉的……我好怕、好怕……」

此時的盈蘭若三魂失了七魄,仿佛陷入了一場往事,又仿佛重新墜回那個惡夢之中,她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即使是曲庭兮再沒開口詢問,她依然恍惚地訴說著。

她說她在幼年時,曾經誤闖進紀興設在府里的一個地牢,那里除了關押著的犯人外,還有一間很奇怪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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