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要送這條價值二十七萬美金的東西給我?」何文靜不敢相信地大叫出聲。
拎著信用卡的楚翊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沒什麼不對!」她立刻否認,「不過……」她將他揪向一邊,「那東西二十幾萬實在是太昂貴了,像我這種身份的女人如果把那條項鏈戴出去的話肯定會被人誤認為是假貨,楚翊堯,如果你真的肯花二十七萬美金給我買東西,不如……」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展露到他的面前,「你直接折現給我吧,我不介意你打個八折。」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楚翊堯的表情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要這麼項鏈?」
「事實上我覺得你直接折現會更讓我開心一些!」不是她市儈,實在是她根本戴不起這麼名貴的首飾,如果這男人真的肯為她花出這筆大錢,不如直接折現給她,她琮可以幫好婆買些營養品。
「看來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貪婪的女人!」原本的好心情因為她說出要折現的字眼而變得壞到極點,他不悅地收起信用卡,「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說完,他轉身向珠寶店外走去。
「喂……」
「先生,這條基本內容鏈不要了嗎?先生……」
「對不起、對不起……」何文靜跑到櫃台前安撫著專櫃小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中文,「你先將這條項鏈留著,一會兒我們就回來,真是抱歉、抱歉……」一口氣說完,她急忙追了出去,咦?楚翊堯人呢?
珠寶店外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可是她四處打探了半天,仍舊沒有發現楚翊堯的身影,這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楚翊堯……楚翊堯……喂,別玩了,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你快點出來……」她向前跑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可是沒有,她再次跑回到珠寶店門口處,也仍舊沒有。
看著滿街陌生的人群,何文靜發現自己迷路了,她身無分文,而且還身處異國他鄉,最可惡的就是她連楚翊堯的手機號碼都忘了記住。
她狼狽地四處尋找,可是卻始終沒有發現那男人的蹤影,可惡!可惡!她累得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難過得哭了起來,而且還很狼狽的眼淚和鼻涕一起向外流。
那可惡的家伙居然這麼狠心,把她一個人丟在繁華街頭,萬一她迷路了找不到家怎麼辦?一股被拋棄、被遺忘的恐懼感讓她心閽難過到極點,就算以前別人用多麼惡毒的方式對待她,她都沒產生過這樣的感覺。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難道……在無意識中,她真的已經在乎上那個惡劣的男人?
「所以說女人哭起來的樣子還真的丑死了!」哭得正難過的何文靜突然回過神來,慢慢抬起頭,只見楚翊堯怎麼走地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臉上還閃著壞壞的笑容。
眼前仿佛突然出現了一道曙光,而那個男人就是站在曙光下聖潔的天使,心里所有的悲傷和抑郁,在看到他完美笑容的一瞬間,頓時化為激動,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從長椅上跳起來,飛似的撲到他懷中並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嚇死我了!你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突然間從人間消失了……」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剛剛所有的委屈又同時襲上心頭,淚水也忍不住流了滿面,雙手報復性的砸向他的胸,「混蛋!你居然敢丟下我……你居然真的敢……」
楚翊堯一把捉住她不斷揮舞的雙拳,眼神中閃爍著無限寵溺,「笨蛋,我一直都在你的背後……」剛剛看她無助呼喊自己的名字,慢慢的,這女人從憤怒變成了脆弱,最後,竟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嚶嚶哭泣起來。
本來還抱著捉弄她的心態想整整她,結果卻在看到她哭得那麼傷心的情況下,心底的一角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想阻止她肆意流淌的淚水、想把她擁進懷中呵護、想成為那個可以為她擋風遮雨的避風港,就這樣一輩子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被他抱在懷的的何文靜在片刻的怔愕後,抬起一雙憤怒的眼,「楚翊堯你這個混蛋、沒良心的家伙,我又沒有說一定要讓你將那二十七萬折現給我,人家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小心眼的臭男人,唔……」吼聲才將至一半,她的唇突然被他的吻輕輕蓋住,她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天!這男人在干什麼?
他……他在吻她嗎?
楚翊堯想他一定是瘋了!
因為就在昨夜,他居然與何文靜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歡愛大戲。
當兩人人回到飯店後,一如既往的洗澡沐浴,可他的腦袋里卻不斷的出現著她的面孔。
平日在性方面一向很有自律性的自己,居然打破慣例,無論怎樣用冷水澆熄那源源不斷的欲火,結果都會在片刻之後再次燃燒起來。
當他終于抑制不住的把那個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女人拉到懷中時,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想要尖叫的小嘴。
「唔……楚……」只發出了兩人個單音,她便被他扯到了豪華柔軟的大床上。
雖說夫妻之間做做的事很正常,可……可他們之間的婚姻可是建立在利益交換的基礎上,而且、而且她對這種事……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好不好。
可楚翊堯顯然並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常常yu-望告訴她,男人的饑渴絕對不是其中一個人說不要,就會輕易不去掠奪的。他的吻並不熟練,生澀中帶著幾分魅惑,他唇里的味道十分清新,還散發著淡淡薄荷香。
兩人舌尖糾纏,同時滾落大床,當楚翊堯輕輕用指尖挑開她的內衣時,她輕易的察覺到他也在顫抖,或許她不知道,他內心對這樣的情事同樣也帶著幾分恐懼。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經歷,一切都在昏暗和迷惑中發生,他完全不記得那女孩的長相,只知道她被自己按在身楮時發出陣陣嚶嚀聲時,自己體內的yu\望也得到了最直接的爆發,那晚的加快雖不美好,卻是他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性經驗。
發生那件事之後,他曾憎恨過自己,為什麼在藥物的催眠下可以對一個女孩做出那種事?如果他的意志力再強一些,那麼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晚的錯事發生?所以事後,他始終自律,甚至逼著自己去厭惡那一切。
可……當他的身體不經意接觸到何文靜那柔軟的身軀,所有的顧及和厭惡全部煙消雲散。
多年的潔癖無非是等待主人的到來,饑渴多年的yu=望在瞬間蘇醒,就好像守了這麼多年的情\yu,只為等她出現,只為她所保留、只為她而存在。
當清晨的第一絲曙光射進臥室時,楚翊堯帶著滿足的笑容緩緩清醒過來,當他看到頭頂有一雙好奇的大眼正在打量自己的時候,兩人人同時一怔。
何文靜就像一只驚弓之鳥,臉色頓時紅了大片,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火熱,她忍不住羞愧地拉高被子蓋到自己的腦袋上,「喂,你怎麼突然把眼楮睜開?」被子里傳來悶悶的吼聲,雖然十分不甘心被人抓到了偷窺的把柄。
這一刻,楚翊堯突然覺得很滿足,看著被子里鼓起來的大包,他壞壞的伸出大手,在她拱起的俏臀上輕擊一掌,「若不是我突然睜開眼楮,恐怕也抓不到某個正在對我流口水。」
他就奇怪,自己明明很討厭一切髒東西出現在眼前,尤其是這女人不但發邋遢,而且還不注意個人形象,就連眼角還殘留著兩人顆小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