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薇一臉的震驚,「那不是傳聞中的牛郎酒吧!听說還有月兌衣舞,你不會是想去看表演吧?」
艾恬甜听了也很驚訝,黑熊酒吧不就是熊開的那間嗎?牛郎?月兌衣舞?是這樣的嗎?自己都不知道……眼珠子轉了轉,艾恬甜決定先保持沉默。
夏綠蔓忍不住送了個白眼給林雅薇,「最近我要寫一個關于這方面的專題,所以要拜托你們了。」
「怎麼幫?听說進去看秀的都需要有特別的通行證,我們怎麼可能有?」
原來熊的店是這麼有名,那麼……一個關于拓展業務的計劃又在艾恬甜腦中逐漸成形。
「恬甜你有好的方法嗎?」
「沒有!」斬釘截鐵。
「那我再想辦法就是了,什麼嘛,開那種店還一點忙都幫不上,不如早點關門。」林雅薇和夏綠蔓志同道合地一臉鄙夷。
可惡,居然看不起她開的店,終于一天,她一定要這兩個女人來給自己賣!
☆☆☆
艾恬甜像往常一樣準時來到了店里,今天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但是一位特殊的客人卻擾亂了這一切。
來店客戴著毛線帽,帽沿壓得很低,看不清眼楮,他挑了一盒就走到收銀台,艾恬甜雖然覺得可疑,但也仍然維持甜美的笑容。
「謝謝你的光臨!請慢走。」把錢收好後,艾恬甜就要送走對方。
誰知這時,對方突然抬起一直低垂的頭,露出的竟然是一雙布滿血絲的眼楮,那雙眼楮就這麼定定地盯著艾恬甜,末了,他還勾起一抹陰笑。
對方這樣的舉動即時就把艾恬甜臉上的笑容凍結,寒意還直往艾恬甜的心里鑽,這位絕不是平常的客人,太可怕了!
「小舞!」艾恬甜馬上喊救兵。
「店長,什麼事?」小舞听到艾恬甜的叫聲,馬上就從貨架後面走過來,那位客人看到小舞過來,馬上就跑走了。
奇怪,怎麼剛才的那張臉……好像有一點熟悉?她很肯定不認識他呀,還是這中間有什麼是自己忘記的?
「小舞,你見過剛才的那位客人嗎?」
「好像沒有,怎麼了?」
「啊!」一聲尖叫嚇了小舞好大一跳,艾恬甜瞪大了眼楮看著小舞。
「我想起來了……」艾恬甜的聲音帶著哭音︰「他好像就是……新聞里播報的那個……逃月兌在外的強暴犯……」
接下來就是小舞馬上報警,艾恬甜這次真的被嚇到,小舞決定下班送她回家。
包想不到的是,小舞突然接了一通電話,「喂,我是阿舞,是阿弟啊,什麼?阿母暈過去了,進了醫院……好,我馬上趕去!」
艾恬甜在一邊听到小舞的談話內容,大概也知道了情況,不想小舞為難,艾恬甜主動提出,「小舞,你先走吧,我這里沒問題的啦。」
小舞一臉的擔憂,「那怎麼行?萬一那歹徒還在這附近……不如現在先把店關了,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現在還是大白天,他不敢怎樣,你趕時間就先走吧。」
現在回家更沒有保障,畢竟怎麼說這里都是人來人往的,但自己住的公寓卻在偏僻的小巷里。
「……那好吧,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家哦,手機要隨身攜帶,有什麼事盡避打給我,還有家里的門窗一定要鎖好!」小舞叮囑幾句後就走了。
雖然小舞的身體粗壯了一點,卻非常的善良細心,讓離家已久的艾恬甜心里暖暖的,被人關心是何其的幸運,嗚……
小舞走後店里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客人,一直到下午五點半,天還沒有黑,艾恬甜乖乖地听小舞的話,早早把店關了回家。
臨走時,艾恬甜隨手帶走了上次水電工遺留下來的一條鐵水管,希望什麼變態犯人都別找上自己,艾恬甜不斷地在心里默念。
閉過彎口,眼看就要走到公寓樓下,但越來越近的腳步說明了艾恬甜一直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艾恬甜握緊了水管,就在身後的人快要踫上自己的時候,轉身出其不意猛地一揮……
「鏘」真的是那個月兌逃的強暴犯,本來艾恬甜還擔心這樣不顧一切的揮打,如果打的是無辜的路人就不知該怎麼辦了?現在可好,這一揮把變態握在手中的刀子也打到了地上。
男子想不到艾恬甜會來一招先發制人,頓時也愣住了。
艾恬甜反應過來,拿著鐵管對著對方一陣亂打,還不停地喊︰「變態、變態……」
鐵管不斷地揮打下來,男子開始招架不住,就想著先把艾恬甜手中的鐵管奪下。艾恬甜見他想搶自己的「武器」,心里怕得要命,「啊,不要、不要……」把鐵水管握得更緊,力量加大,繼續朝著變態更猛地打……
那名男子終于受不了,眼一翻,直直地癱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啊!」閉著眼的艾恬甜還不知道「目標」已經倒地,一個勁地對著空氣打。
突然,一陣溫暖的氣息把自己包圍,艾恬甜就這麼被人從後面牢牢地抱住。
「夠了,饒過他吧。」
在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下被人突然抱緊,出于本能的反應,艾恬甜拿著鐵管對著聲音的頭頂上一揮,對方用左手一擋,鐵管就硬生生地落在對方的手臂上,低沉地一笑,「以後不要這樣就揮下來,不然你的小腦袋也很容易不保。」
「熊……熊?」艾恬甜開始平靜下來,抬頭一看就見到熊至仁的英氣性格的臉。
「平靜下來了?」熊至仁的聲音極具磁性。
「你……你先把我放開。」艾恬甜用手指戳了戳熊至仁還緊緊環著自己的手臂,示意該把自己放開。
「真的平靜下來了嗎?」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全身都在顫抖,怎麼都停止不了,情緒突然一涌而上,眼淚就全都不听話地流下,把頭埋到熊至仁的胸膛里,「嗚……我……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嗚……」任由自己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熊至仁沒有作聲,只是把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想起剛才她那毫無血色的小臉,這個女人真是堅強得令人心痛……
終于艾恬甜停止了哭泣,看見熊至仁的胸前濕了一大片,簡直就想直接變成鴕鳥一輩子都埋在他的胸膛算了。好丟臉哦……察覺到熊至仁還抱著自己,想試著不動聲色地掙月兌開來,可他的手臂霸道地緊緊環著自己,兩人的身軀緊緊地相貼,一點縫隙都沒有。
其實這還是第一次跟熊至仁靠得這樣近,奇怪的是自己竟一點反感都沒有,甚至還覺得很安心……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這個時候你通常都不在的……」抬起小臉,還籠罩著迷蒙水氣的眼楮定定地望著熊至仁。
「怎麼?除了做飯的時間,平時我就不能來這里?」熊至仁戲謔。
其實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昨天把店里的帳本留在公寓,今天開店前就順路來這里拿,誰知道在公寓下就見到了艾恬甜,後面還跟著這個可疑的家伙意圖不軌。
本來打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不知死活的家伙,卻想不到艾恬甜對著那人就是一頓瘋狂的亂打,怕貿然出手會不小心傷了她,于是先報了警,想不到這變態那麼肉腳,這樣就暈了,自己白白失去一個練拳頭的機會。
沒多久,員警來到了,放開艾恬甜的時候,熊至仁還真舍不得那柔軟溫暖的嬌軀。
苞警察回警察局作完筆錄後,熊至仁把艾恬甜送到她的家門口,「記得把家里的門窗都鎖好。」說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就走。
驀然,一只小手緊緊地拉著熊至仁的衣服下擺,他轉身一看,差點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