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女生的第一次要找個有經驗的男人……唉,我今天一定會很痛的。」
「不會的!」他忙舉手保證。「我會小心盡量不弄痛你……」
她噗哧一笑,嬌嗔地橫他一眼。「還說沒想跟我做。」
「我……」他赧然。他的確並非抱著這種想法來找她的,只是既然都來到這種地方了,那也不能……白白浪擲了一夜春宵是吧?
「你懂得怎麼做嗎?」她回眸睇他。
「我、我看過A片……」
「我可沒那些AV女優那麼性感。」
「你比她們漂亮一百倍!」他沖口而出。
「我不會做。」她嘟嘴,繼續逗他。「我怕痛……」
「不會痛的,你別怕,我會很小心的。」他口口聲聲地安撫。
她不再說話,斂下眸,安靜地躺在床上,他先是愣怔地傻在原地,過了好片刻,才恍然領悟她這是邀請的暗示,躡手躡腳地爬上床。
他跪在她身前,眸光慢慢巡弋過她清麗的臉蛋,順著那優美的頸弧往下,落在豐盈起伏的胸前。
他看見一道誘人的深溝,通往某個他渴望至極的秘境,可他不敢就這麼去尋覓,只敢先低下頭來,輕輕地、很輕很輕地踫她的唇。
這是他的初吻,他不曉得該怎麼親,才能讓她覺得自己很厲害,他很怕自己的口水沾了她一臉惹她厭惡,怕她嘲笑他連好好的親吻都不會。
可她沒有笑他,從他試探性的吻察覺到他的生澀,她心弦一緊,微微仰起頭送上自己柔軟的芳唇。
她用唇瓣輕輕地含他,用舌尖舌忝他,他很快便抓到訣竅,與她來回啄吻,親密地嬉戲。
然後,出于本能地,他用舌頭頂開她貝齒,溜進她甜美的唇腔,卷住那軟軟的丁香小舌。
他開始變得激動,呼吸粗重起來,行動野蠻。
「慢一點……」她被他吻得舌頭發麻,喘不過氣來,撇開臉躲他。
……
窗外,落起了細細綿綿的春雨,漫漫長夜,才正開始旖旎。
棒天早晨,當蕭牧軍醒來時雨已停了,陽光燦爛地透過窗紗溜進屋內,映在側躺在他身畔的佳人身上,更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在被單外的背脊曲線撩人。
他看著那白皙性感的背脊,眸色逐漸轉深,瞳孔燒起了兩簇小小火苗。
他不自禁地貼上前,從背後摟抱她,俊唇低下在那果背上細細啃咬著。
她沒有反抗,只是縴肩一聳一聳地顫動著,他以為她是害羞,過了片刻,才赫然驚覺她似乎是在偷偷哭泣。
他不敢相信,動作凍凝。「陸晚晴,你……在哭嗎?」
她沒回答,驀地轉過身,雙手緊緊環抱他,臉蛋埋在他堅硬的胸膛。
他感覺到胸前的濕意,心口發涼。她哭多久了?該不會整個晚上一直默默流淚?他這個粗心大意的笨蛋!居然完事後就那樣呼呼睡去了,她肯定覺得他很不體貼吧?
他頓時手忙腳亂,拍著她背脊哄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昨天喝多了,我不該趁你喝醉時欺負你——」
「是我自願的。」她悶悶地打斷他,半晌,才從他懷里揚起淚顏,那濕潤的眼眸、憂愁的眉宇,令他心疼。
「那你為什麼哭?」他啞聲問。
她沒回答,只是那麼憂傷,那麼迷離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淡粉色的菱唇彎起笑弧。
「想哭就哭了。」她淡淡一句,也不解釋,抬起下巴主動吻上他的唇,他先是錯愕地僵了一下,接著便像著了火,熱烈地回吻。
他們吻了好久好久,吻到兩人身體都熱了,燙得驚人。
他咬著她耳垂,含糊地低語︰「姊姊,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她羞怯地將發燒的臉蛋埋在他肩頸,軟軟地應著。「嗯。」
這一次,他很溫柔、很溫柔,深怕傷了她一分似的,細致地她全身上下,極致纏綿。
當攀到極樂的頂峰時,兩人都亂了、狂了,狠狠地糾纏彼此,恨不得將對方揉進骨子里。
事後,他將虛軟無力的她抱進浴室里,細心地幫她洗干淨了,用浴巾擦干身子,才又抱她回到床上。
他們相擁而眠,宛如一雙交頸的鴛鴦。
時光在夢里無聲地流逝,再醒來時,她已不在房里了,他以為她是害羞悄悄先溜走了,還想著晚上要再去酒店找她,沒想到——
那女人居然逃了!
將純真的他吃干抹淨之後,就這樣拍拍,一走了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牧軍發誓,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這輩子要是不把這女人追回來,他就不姓蕭!
第2章(2)
十年後……
十年的時間足夠世面變化,足夠一個國家換掉一批掌權者,足夠一個城市由起飛到衰落,也足夠一個大男孩長成一個成熟男子。
蕭牧軍已經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了,至少他自己如此認為。
是男人,就有男人的煩惱,為親人、為事業、為名聲,也為了……婚姻。
不是他自己想愁那最後一件人生大事,他還樂得想多逍遙自在幾年呢,偏偏他的大哥、二哥相繼成婚後,閑閑退休在家、無事瞎忙的蕭老爹便把心思,動在唯一未定下來的小兒子身上。
「我說老麼啊!你今年都二十八歲了,也該是好好交個女朋友定下來的時候了。」
趁著每星期一次的家族聚餐,蕭老爹苦口婆心地規勸。
「我不缺女人。」他冷靜地回應。開什麼玩笑?從那些混夜店的辣美眉到坐辦公室的乖乖女,哪個見了他不像蜜蜂見到花,爭相圍繞著嗡叫?
「老爸當然知道你不缺女人。」蕭老董咳了兩聲,說起來麼兒的風流倜儻最像他年輕的時候,想當年他也是叱吒情場,號稱大眾情人第一名。「我的意思是,你得交個正經的女人。」
「何謂正經的女人?」蕭牧軍很謙和地請老爸下定義。
「就是你別老在夜店,」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一夜。」蕭家老二蕭牧野很干脆地單刀直入。
「一夜倩怎麼了?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大家好來好去,何必說人家不三不四?」要辯論,蕭牧軍可不輸身為大學教授的二哥。
「就是啊,老二,你這樣說那些女孩子太不厚道了。」蕭老爹很中肯。
「沒錯!」蕭家大嫂于澄美也抱不平。「男人可以一夜風流,女人怎麼就不行了?」說著,嫵媚明眸嬌嬌地橫了身旁的丈夫一眼。
蕭牧理被嬌妻勾得心跳漏了一拍,悄悄捏了捏桌下她軟綿綿的大腿肉,暗里吃豆腐,表面仍裝一派漠然淡定。「我可從來沒有一夜風流過。」他鄭重澄請。
「真沒有?」于澄美不信。
「拜托!大嫂,我大哥就是想一夜風流也沒人理他,就憑他那副誰欠了他八百萬的冷臉?咕!」蕭牧軍犀利地吐槽。
打掌探過來巴他頭。
「大哥,你打我!」
「就打你怎樣?」蕭二也來湊熱鬧,賞麼弟一記暴栗。
蕭牧軍火大了,從小到太就這件事沒變,兩個哥哥老愛欺負他,偏偏他基于兄弟親情、基于對兄長的敬重,竟還不能反抗,可恨哪!
「好了,你們別欺良小叔了,他多可憐啊。」蕭家二媳婦丁雨香眨眨圓圓的大眼楮,很是憐憫同情地望向蕭牧軍。
蕭牧軍感激地回看她。
兩人「眉目傳情」令蕭二妒火中燒,一把轉回老婆的臉。
「小兔子,你眼晴看哪里?」
「啊?」丁雨香不曉得老公吃哪門子飛醋。
「以後不準你到處亂看,給我乖乖坐好。」蕭二擺出教授訓學生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