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敘舊之後,所有人都各歸各位,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時序自然流轉……
暖烘烘的夏風徐徐輕拂,這一日,靖王府的馬車一路奔馳,來到梁寧母女的秘密花園,這里是京城近郊山腰的一處湖泊,湖水不深、相當干淨,藍天白雲倒映在如鏡的湖面上,再加上四周翠綠森林環繞,是梁寧的私房景點,在這幾年心悶時,她常帶著女兒、備些茶水甜點,帶上兩名丫鬟,就來這里踏青郊游舒壓,也因而教會了女兒游泳。
這些事兒,朱漢鈞都已從她口中得知,也知道女兒的泳技足以當水中蛟龍了。
至于梁寧怎麼會游?她誑說是曾經差點溺水嚇到了,所以就請會游泳的宮女教她……這當然也是善意的謊言。
朱佳螢第一次跟爹來,自然是興奮的,在很快的月兌下礙事的裙裝後,她動動手、動動腳、做完暖身操,卻見娘在跟爹解釋這是讓身體暖和、比較不會抽筋的動作後,似乎沒打算月兌衣,「娘今天不下水嗎?」她攥著娘的衣袖抬頭問。
「不了,我陪你爹聊聊,一起欣賞美人魚——咳咳,一個小美人像條魚兒在水里游的好風景。」梁寧不想自己的現代詞匯再引起丈夫的好奇,那很難解釋的。
朱佳螢眼楮一亮,迫不及待的潛到水面下,就是要讓爹看她有多厲害。
時間慢慢經過,朱鈞見女兒在水面下待了許多,直覺的起身就要過去,但梁寧拉住他,「你真的不用擔心,她天生諳水性,我又教她閉氣潛水,她真的可能憋很久。」
不一會兒,就見朱佳螢浮出水面,小手撥去滿臉的水珠,笑嘻嘻的朝坐在草地上的他們揮揮手。
梁寧也用力的揮揮手,見朱漢鈞沒動作,忙拉起他的右手也用力的揮了揮,這才看到女兒心滿意足的又潛入湖中游泳。
「厲害吧。」梁寧邊說邊端起一盤切好的水果,很自然的叉了一塊梨子到他的唇邊,他不由得一愣,這動作會不會太親密了?何況不遠處還有兩名丫鬟。
她也察覺到這動作好像不宜,只是都親密滾床過了,公開喂吃水果有那麼嚴重?她翻了翻白眼,改塞入自己口中咀嚼,「我喂佳螢喂習慣了。」
他一挑濃眉,「那你還有什麼習慣是我該知道的?」
她垂下眼睫,仔細回想新住民的生活,即抬頭看他,「我先自首好了,因為佳螢是女孩子,我希望她赤手空拳也可以保護自己,所以,我教她防身術——就是保護自己的功夫。」
聞言,他原本想笑,但想到某件事,「就是我剛回京沒幾日的那夜,你送我的那一腳?」那叫功夫嗎?花拳繡腿吧!
其實她會柔道,但怕說了又要解釋,然後愈描愈黑,還是點頭說好。
不意外,他大笑出聲「哈哈哈……」
笑吧笑吧,至少讓你快樂,我也很快樂,她在心中開心的想著。
璀璨的陽光下,朱佳螢像條美人魚,憋了氣往下游又游上來,小臉上有著晶亮水珠、也有幸福光采,「娘,你也來玩嘛。」
那湖水看來真的好清涼啊,但有男人在……不對,她別扭什麼?比基尼都敢穿了,更別提眼前唯一男人是她丈夫,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模過了,沒什麼好困窘。
朱漢鈞錯愕的看著她竟然開始輕解羅衫,僅著肚兜褲子。
「我下去陪她玩。」見他目瞪口呆,她又說︰「這樣才能玩,何況,你看過的地方可比我現在露出來的還多。」她忍著笑意提醒他,杏眼調皮的眨啊眨,暖暖身子後,即跳下清澈的湖水與女兒一起游泳。
如此大膽的話她竟然敢說得出來?!她給他的驚奇真的太多了!
但在笑看著妻女從競賽到互潑對方水後,朱漢鈞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血氣上涌,赤-luo-yu-望頓起,梁寧雪白香肩與露出的半片雪胸已夠引人遐想,更甭提粉女敕肚兜、白色褲子一沾水後,不只緊緊黏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還隱約可見肌膚,他並非柳下惠,要抗拒此刻誘惑,只能頻拿餐點、水果塞口,日頭漸漸西落,天空上多了層美麗霞光,倦鳥該歸巢了。
寬敞的馬車內,母女倆早已換好干淨衣服,朱佳螢將頭枕在母親腿上,平躺在羽毛軟墊上,身上蓋著薄被,早已呼呼大睡。
梁寧睡眼朦朧的累趴在丈夫胸膛,隨著他起伏的胸口,也要找周公報到去了,比較可憐的是一家之主,仍然精力充沛,欲火更是沒熄過。
但是,為了眼前這張美麗睡顏,他仍努力熄火,他輕輕雙手環抱她,而她略微調整姿勢,讓自己能依偎得更舒適,嘴角揚起動人笑意,隨著馬車行進,搖搖晃晃的進入夢鄉。
第6章(1)
一切都很美滿,只是梁寧忽略了丈夫的需求,在吃完晚餐,一夜睡飽飽後,她就到商會忙了一整天,回家又跟女兒談心,躲上床後,沒幾分鐘就化身為豬仔呼呼大睡。
朱漢鈞只好咬牙再忍欲火,但第二天、第三天……愈來愈不痛快的他看著她精力旺盛的忙進忙出,回家後還跟他說,她已經高效率的做事了,卻還有忙不完的事,所以在哄女兒上床睡了,她又到書房忙到一、二更天才回房當小豬仔。
如此被忽視,朱漢鈞不想再忍耐了。
是夜,梁寧一上床,眼眸就闔上了,打算找周公下棋。
他卻將她拉起迭在自己身上,「你到底在忙什麼?」
「有張訂單出了點狀況,得想法子解決,找貨代替……」她昏昏欲睡的又打了個呵欠。
「商會沒有嗎?」他的手撫上她的胸口,探入衣襟,覆上她的渾圓,她才輕呼一聲,近乎掠奪的唇也吻上她柔女敕的唇瓣。
「我、我……」她有點想睡耶,但瞌睡蟲在他的手與唇的刻意挑逗下瞬間跑光光,他霸道的帶領著她,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激狂的之旅。
就從這一天開始,朱漢鈞每晚都很努力的跟她翻雲覆雨,梁寧是听過一夜七次郎,朱漢鈞雖不到,但也至少兩次才會感到饜足,這體力會不會太好了?
無奈她是人妻,又不能要他停!只是,到底有沒有那麼饑渴啊,常常一整夜都在滾床炒飯,搞得大白天她精神都很差耶。
唉,過去沒男人當家,日子過得如魚得水,現在男人回來了,天天盡享魚水之歡,糟糕的是,她的身體被喂養得很習慣,即使她已全身無力,她的身體仍很有意識的迎向他,反應也還是激情狂野。
「當個口述官很閑哦,你還天天練功夫。」
有一次激情過後,她精神恍惚的與丈夫說話,就見他露出一抹慵懶的笑意。
「是,精力無處發泄,又發現裙主一樣有好體力,可以從早忙到晚,既然兩人實力相當,大戰幾回合,你鐵定能配合。」
那時她已快昏睡了,總覺得話中有話,第二日晨起,她又好好的想上一遍,才知道他根本在懲罰她。
因為她有時間跑商會、跑作坊,忙到天昏地暗,忙到爆肝也沒關系,仍能跟朋友逛夜市、窩KTV,但當時沒男友、沒,不知道這麼耗損精力。
話說回來,朱漢鈞的血液里肯定有惡劣基因存在,也很幼稚,竟然用來抗議她對他的忽略,害她好想睡哦,在商會也是精神不濟……
「寧兒,東西送來了,你看。」
李哲伸的聲音陡起,這一聲,也讓以手支著頭,猛打瞌睡的梁寧急急的睜大眼、坐直了腰。
李哲伸將一只做工精致的花瓶放上桌後,坐來打量她神色疲累的臉,「你又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