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她口齒不清地念著,不曉得自己究竟為了什麼在緊張?
他的凝視是如此的奇怪,然而她的心卻又為什麼跳得如此飛快?迎視他的目光愈久,她就愈無法呼吸,見他含笑望來,更是心慌,趕緊低下頭去。
「那我們……怎麼樣……才算是名副其實的夫妻?」由于當年出嫁異域之時,她尚年幼,對于中原傳統的婚禮過程,更是一知半解,只有偶然在說書人口中曾听聞過,那些所謂江湖兒女情史、民間鄉野傳奇故事中,對于洞房花燭夜一些輕描淡寫的簡單描述。
「我們還得先圓房。」她看到他的眼神逐漸轉變,化為琥珀色的火焰,她突然害羞起來,欲想奪門而出,好避開他那灼熱的眼神。
但俗話說得好,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倆人都進行到這個節骨眼上了,說什麼也不能半途而廢,忘了這一場婚禮背後的真正目的。
「那好,」嬌嗓一扯,她大有壯士斷腕的氣慨,銀牙一咬,道︰「今晚我們就一次做足吧!」
看著她一副即將被發配邊疆,為祖國沖鋒陷陣的逗趣神情,他實時藏住了一個笑容,不想將她弄得更加尷尬。
「那……我開始?」他伸手溫柔地拂開她肩上的發絲,讓她每一根神經都敏銳地感覺到他手指的觸踫,但即使是最輕微的接觸,她的血液也已經開始奔騰洶涌了。
「來、來吧!」她顫抖的吸了一氣,然後深深凝視著那一雙和她同樣燃灼著欲火的雙眸。
她知道此刻自己正任由心智危險地主宰著她那所剩無幾的殘存理智,也知道今夜接下來的所有行為,將令她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里。
但是,為了師尊、為了取代她夢寐以求的地位,就算她知道面前是個無底山崖,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往下跳的!
猶如一場賭注般,倆人之間並沒有以深濃的男女情感,做為這一場婚姻的基石,而所謂的新婚之夜,也不過是彼此之間所簽下的生死狀。
他甚至不能斷定,倆人即將要發生的一切親昵行為,算不算是--愛情?
「如果……」輕托起她絲絨般軟滑的臉尖,他的視線移至她性感豐滿的嘴唇,姆指也隨著視線所及之處,輕刷著那豐軟的唇瓣,思忖的低語︰「如果今晚,我們真的幸運作成了夫妻,我可以……愛上你嗎?」
咦?她怔怔的揚起眸來,似乎對他意外的示愛頗為驚訝,但這並不是他們的約定之一,他怎麼?
只可惜,他並沒有給她發問的機會,很快的低下頭來,輕松地撬開她羞怯的唇,並刺探著她口內的柔軟與濕潤,一陣灼熱的男性氣息也隨之撲面而來。
她柔順地閉上雙眼,讓他的唇或輕、或重地瓖印上她紅潤的唇瓣,在他的引導與示範下,倆人纏綿的親吻……
突然,她很想嘗嘗不久之前,她才品嘗過他的溫潤滋味,也許是個性使然,念頭一起,她馬上就付諸實踐了。
正沉醉在這一次深吻中的左靖南,立刻被柳絹兒大膽進犯的舌頭嚇了一跳,她主動勾纏著他、攪弄著他,需索且炙熱!
但他馬上就愛上了這種感覺,主動的與她交纏廝磨,讓倆人吻得更加深入、更加火熱,且持續不斷……
柳絹兒腦中充滿了初見左靖南時的驚艷感覺,現在這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和自己熱情擁吻著,情不自禁的想要更進一步。
思緒游走于此,一雙小掌也放肆地在左靖南厚實的胸膛上胡亂瞎模,用十指感受那一副掩藏在衣襟內的賁起胸肌,感覺他的強壯與迷人的男性魅力。
左靖南自然也感覺到懷中人兒那一雙越來越不規矩的小手,正在自己的胸月復之間曖昧地游移,當她一雙小手漸漸滑落到他挺實的窄臀,彷佛測試彈性一般,用手指輕捏著他的時,他認為這一切有點過火了……
「絹兒,咱們可以慢慢來。」他苦笑地松開了她,將她一雙忙碌的小掌,貼放在自己胸前,一對含笑的眼眸,專注地迎上她的視線,溫柔地問︰「告訴我,你現在有沒有任何覺得不適的地方?例如……胸悶、頭昏、想吐?」
「心跳有些快……」尤其听見她的名字從他那磁柔的軟嗓被喚出來時,她的一顆芳心跳得更快了!「你呢?」
「有些熱……」他據時以告,俊臉上漸漸泛起一絲紅雲,再三確認道︰「你確定,今晚的確是極凶之日?」
「不會有錯的!」她打包票的道︰「以前我爹爹給我算過命,說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世的女娃,加上算命先生一口咬定,我就是個縈惑轉世的大楣星,在家克父、出嫁克夫、夫死克子,只要與我沾上邊兒,絕對沒有人可以逃月兌得了!」
她信誓旦旦的說著,並催促了他一把。「喂,你別發愣,咱們接著圓房呀!」她提醒了他一句︰「剛剛你不是說熱?那我為你更衣吧?」
伸出一雙小魔爪,她當場就要進行身為妻子的義務,開始動手解左靖南身上的衣帶,如此豪氣不忸怩的新娘子,他還是頭一回見,不禁羞得俊臉發燙,連忙阻止!
「我、我自已來。」在他堅持之下,她只有作罷。
「那好吧……」不過,一聲小小扼腕般的嘆息,還是從她小嘴里逸了出來。
嘖嘖、他實在是英俊得不可思議!
雖然身為一名大夫,身材卻相當挺拔魁偉,無一絲贅肉瑕疵的厚實胸膛,配上一副寬闊的肩膀,窄小結實的臀部以及堅實修長的兩腿,在在皆流露著一抹壯實健美、矯健有力的感覺!
尤其他那弧線完美的一對突起胸肌,隨著他均稱的呼吸,一起一伏,顯得那麼精壯而有力……
噗--
猛然,一道紅光掩去了她所有的視線,只覺下巴頓時傳來一陣熱意,其中還?雜著一絲腥濃的血絲味兒!
正覺得奇怪當頭,只見眼前那個月兌衣月兌到一半,俊俏得不象話的半果男人,對她驚恐地瞠大了一雙俊眸,彷佛天塌了一般,抖著嗓,猛然向她大喊了一聲——
「娘子?!」
第8章(1)
「別喊了,你……你快點把……把衣服穿上。」
捂著仍間歇性噴發中的兩管鼻血,她的聲音已顯得有些口齒不清。「我終于知道……你第五任娘子……是怎麼死的了?」
一定是興奮過度,暴卒而亡。
「你沒事兒吧?」乍見她濺血,他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只覺一顆心劇烈跳動,幾乎沖出胸來!「抱歉……」
「不要緊……」她擺擺手,無所謂的道︰「流一點血,死不了人的!」
取來布巾,他輕輕按壓她鼻翼兩側,為她止住了鼻血,心中卻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他有預感,今晚的新婚之夜,一定還有著前所未有的大災難,正在後頭等著倆人。
「我們還是就此打住吧。」他感到一股突然而來的,幾乎是刺痛的愧疚感。「這一場賭注,不論是你、是我,要付出的代價都太大了,不值得。」
語落,喜房之內,頓時陷入一片膠著的尷尬……
「值不值得,由我決定。」好不容易替她止住了鼻血,她卻不悅地拍開他的手,鼓著腮幫子道︰「別告訴我,你又想臨陣月兌逃了?」
這個男人怎麼搞的?每每遇事就逃,連一點膽量都沒有!
「我不是逃。」他反駁她︰「我只是不希望你發生任何意外,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她的聲音充滿沮喪且不耐煩。「你應該知道,今晚以後,我們之間一定要有個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