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誘人,至少,她那模樣總教邵志揚看得一陣喉干舌燥,只想將那兩片微微抿起的唇瓣,含進嘴里細嘗她的甜味。
或許現在的氣氛太好,或許她的溫馴太誘人,邵志揚無法像過去一樣控制自己的情感,他伸出手,抬起她因為害羞而垂下的腦袋,要她看他。
「穗。」染上沙啞的嗓音,用著一種從未有過的親昵叫法來輕喚她。
文清穗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因為那種感覺那種情形,太過像那些只會在她夢中出現的情節了,所以一時之間,她只能傻傻地看著他。
那專注的眼光,那期待的神情,徹底地摧毀了邵志揚原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
兩掌來到她的臉上,像捧住了最珍貴的寶物似的,他俯首吻住了那兩片他日夜都想著的紅唇,細細地輾轉地輕嘗著。
她,是在作夢吧?
文清穗先是驚訝地瞪圓了眼,而後又顫抖地闔上眼簾。
她深信,邵志揚並不會像這樣地親吻她,所以認定了她可能在什麼時候睡著了,所以才會夢見他在吻她,用著極珍惜極愛憐的方式。
邵志揚的舌,輕舌忝過她兩片微抿的唇,他並不急著闖入,而是一下又一下地勾引她,等待著她為他全然地綻放;唇上傳來的觸感又酥又麻,教她嚶嚀一聲,紅唇微張,主動地迎入他的舌,讓他深鑿她的甜蜜。
那個吻,其實並不激烈,但其中的纏綿卻教文清穗徹底地軟了腰,如同融化掉的綿花糖,只能依附在他的懷中。
她的迎合,她的主動,讓邵志揚吻得更深。
舌尖舌忝遍了她唇中的每一處,勾住她遲鈍的小舌,磨蹭著引她進入他的口中,任他吸吮,任他飽嘗她口中每一份的甜。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不甘不願地放開她,讓她呼吸,可是不想離開太遠的唇,又一再地在她的額、她的頰、她的頸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
文清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珍貴的空氣,腦中像是一坨糊掉的漿糊,一片的空白。
這夢,太過真實,真實到她難以欺騙自己,這真的是一場夢。
睜開水濕的眸子,她看著眼前一臉陶醉迷戀的男人,這眼這眉,這唇這鼻……一再告訴她這男人是邵志揚,那個從小苞她一起長大,她偷偷愛戀著的男人;那個曾經說過,跟她不可能發生任何愛戀的男人。
「為……什麼吻我?」她顫著嗓問,害怕他會給她一個「因為認錯人」的答案,這樣的答案太傷人,也會教她心碎。
听到她的問題,他停住在她頸間輕吻的舉動,望進她眼中,瞧清她眼中的害怕與不安。
「因為,穗,我喜歡你,我愛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兩掌再度地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別開,不讓她逃避,他認真嚴肅地說著︰「跟凌寇分手,跟我在一起,我會比他更愛你,更寵你也更疼你。」
「這……是我在作夢嗎?」眼中浮現了淚,但她強忍了下來,「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否則,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听到這些猶如世界上最美妙的字句。
他的眉皺起,有點生氣她居然會以為他在跟她開玩笑。
「穗,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絕對不會跟你開這種沒品又低格的玩笑,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如果這真的是夢,那麼這一定是我作過最美好最美麗的夢!因為,你居然跟我說出這些句,甚至還說你愛我。」她緩緩地闔上雙眼,眼角含著淚,唇畔卻含著一抹有著太多太多情緒的淺笑,輕語道。
因為打從心底深信邵志揚不可能會愛她,所以她根本就無法就相信,邵志揚是真的愛她。
見她像只小鴕鳥一樣地逃避,小嘴里更是一再地說著讓他又氣又心疼的話,邵志揚放棄了用「說」的來說服她。
他改用吻,用一個又一個激烈又纏綿的吻,來告訴她,這一切,並不是她的夢境。
他是真實的,他是真的愛她,他是真的想跟她在一起……
永遠的在一起。
第6章
他發誓,他原本只打算吻她而已。
然而當懷中的人兒雙手攀上他的頸項,學習著用他的方式笨拙而又努力地吸吮他時,理智就像被一把最猛最烈的火徹底燃燒掉。
邵志揚緩緩地壓倒被吻得分不清東西的女人……
她的身子倏地一僵,睜開原本闔上的雙眸,有點小吃驚地看著他。
邵志揚頓時覺得自己很卑鄙,但他實在需要更多的證明,來顯示自己對她而言並非一場虛華的夢境;挑情對他而言不是難事,要誘惑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完全給了他,也不是難以登天的事,因此他趁著她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時,誘惑她。
他不給她片刻思考的時間,一再地以唇或以手來攪亂她的神智,讓她的腦袋保持在空白的狀況下,接著他伸手月兌去了她身上連身的睡衣裙子,不料卻被映入眼中的美景,震撼得差點回不過神來。
她很美,他一直都知道的。
一想到曾經有過其他男人窺探過這具美麗的身子,一股濃濃的酸味便席卷而來,教他幾乎想去狠狠地教訓那些曾經與她交往過的男人。
但現在,不可以。
從未有過這樣堅定的念頭,從未有過這樣深切的渴求,他就是想要她,讓她的身子往後只記住他一人,只記住他給她的歡愉,永遠地忘記所有曾經擁有過她的男人。
大掌托起她的小臉,重新吻住她。
這一回卻不像方才那麼的輕柔,而是貨真價實的熱吻,那種只有情人之間才會分享的濃烈親吻。
那生猛的吻,過重的力道,教她嚶嚀出聲,別過臉想要躲開;但他不允許,逕自地扣住她的臉頰,霸道地吻得更深更重,直到她忘了抗議也忘了四周的一切。
……
一待他離開了房間,文清穗睜開闔上的眼楮,眼神復雜地看向那緊闔上的門板。
她無法確定,自己現在跟他,是不是算得上是在一起,自那次他對她言愛,繼而便將她吃干抹淨後,他再也沒有對她提及彼此關系的字詞半句,只是一再地要她,直到她完全承受不了之後,才會放過她。